“生了,那快送醫(yī)院啊。”郭曼脫口而出道。
“啊,醫(yī)院?”青梅滿臉怔愣。
“嗯,我的意思是快去請穩(wěn)婆,再讓大夫在旁等候,以防發(fā)生什么不測?!?p> “可張家只請了一個穩(wěn)婆,消息傳到蘇府,只有張少奶奶的嫂子來了?!?p> “沒請大夫?”
青梅搖頭。
“這樣,你讓小路拿著我的令牌去請張神醫(yī),讓他直接去張府。你知道哪里有經(jīng)驗豐富、人又老實可靠的穩(wěn)婆嗎?”
青梅搖頭。
“算了,你先去讓小路去找張神醫(yī),穩(wěn)婆我來找,”說著把縣主府的令牌給了青梅。
青梅接過令牌,像身后有狗在追似的跑了。
郭曼回頭,腆著臉問道:“王爺,你知道哪里有好的穩(wěn)婆嗎?”
秦王冷哼一聲,回到:“不知道。”
“你能不能別那么小孩子氣?現(xiàn)在可是人命關天的緊急時刻。”
“我就小孩子氣,我不知道什么人命關天的緊急時刻,只知道你為了外人推開了我?!闭f完還一臉控訴的看著郭曼。
郭曼一噎,走回去捏著他的臉,問道:“那你怎樣才肯去找穩(wěn)婆?”
“繼續(xù)剛才的事?!?p> “先欠著,等她平安生下孩子加倍還你?!?p> “真的?”
“當然,要不要寫欠條?”
“那倒不用?!闭f話音剛落,伸手打了個響指,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飄落在郭曼的身后,“王爺有何吩咐?”
“去找孫嬤嬤,帶她去張府,竭盡全力保張少夫人母子平安。”
“是,王爺?!?p> 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只剩余音在空氣中飄散。
郭曼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問道:“他一直在這里嗎?”
“誰?暗衛(wèi)嗎?”
郭曼點頭。
“對,他是我的貼身暗衛(wèi),在我周圍不超過十米?!?p> 郭曼咽了口口水,窘迫的問道:“那剛才發(fā)生的事他都看見了?”
秦王瞥了一眼郭曼羞紅的小臉,玩心大起,逗弄道:“他隱藏在暗處,是看不見的。”
郭曼聽罷,剛想松口氣,秦王又接著說:“但應該是知道的,”頓時一噎,這口氣就這么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嚨口,憋的郭曼的臉一片通紅,同時也囧成了苦瓜樣。想到這都是秦王的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你去哪里?不還債了?”
郭曼冷哼一聲,腳步不停的說道:“我什么時候欠你債了?”說著朝后擺擺手,瀟灑的揚長而去。
“哼,還想賴賬?”秦王說著也跟了上去。
“你來干嘛?”郭曼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回頭見是秦王跟在身后,不解的問道。
“你都
不在這里了,我還呆在這里干嘛?再說了,我得跟著你不是,萬一你跑了我找誰要債去?”秦王說的那是一個理所當然。
郭曼癟癟嘴,沒搭理他。
見秦王出來,暗二急忙把馬車趕了上來,并打開了車門。秦王上去后,見郭曼還傻傻的站在臺階上,笑道:“怎么,不會是怕我要債,不敢上車吧?”
“哪有?”郭曼強笑道:“我這不是怕打耽誤了王爺嗎?”
“上來吧,我送你?!鼻赝醴路鹂赐噶斯男乃迹沉斯谎?,說道。
“你也去?”
“你不是著急嗎?要不你在走著去?”
“不不不,那就麻煩王爺了?!闭f著趕緊上了馬車。
“我看你挺在意張少夫人的?”等馬車平穩(wěn)的行駛在路上,秦王開口問道。
“也不是很在乎,只是她在生死時刻求助于我,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你怎么知道她是在求助你,而不是在利用你?”
“我有什么好利用的?其實我讓小路暗暗打聽過她的情況,知道她過的并不好,那個平妻的身份也是當初張家看在你我的面上給的,可雖是平妻,可過的就是一個隱形人的生活,住的是簡陋的偏院,身邊只有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服侍,飯菜從來就沒有按時送過,即便如此,也都是稀粥饅頭青菜,連肉都很少有,”說道這里,郭曼嘆了口氣,抱怨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這樣的日子有什么好的,她竟然還能堅持的下去,還要給那個沒良心的王八蛋生孩子?”
“那你想怎樣?”
“哼,那是自己選的生活,我能怎么樣?只能眼不見心為凈。”
“也許她生個男孩日子就能好點吧。”
“但愿吧?!闭f到這里,郭曼想到一件事,接著說道:“王爺,你把我送到門口就行,等她平安產(chǎn)子,我再跟小路一起回去。”
“不用我陪你?”
“不用,他們還敢欺負我不成,要是他們真敢,我就讓小路揍他們。”
“好,我不進去,有什么事去找我?!?p> 說話的功夫,到了張府的門口,小路正在門口等自己,見到郭曼跑下來說道:“張神醫(yī)已經(jīng)到了。”
郭曼點點頭,問道:“張夫人的情況怎么樣?”
“應該還好,沒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傳出來?!?p> “嗯。”郭曼答應一聲,跟在小路的身后朝里走去。
秦王坐在馬車里,見郭曼見招呼都不打就走的不見人影了,嘆了口氣,吩咐道:“你在暗處盯著,有什么事隨時告訴本王?!?p> “是,王爺,那您……”
“本王在這里等?!?p> “是?!?p> 郭曼跟在小路的身后來到了蘇小小居住的偏院,剛進去就被一陣爭吵聲吸引,仔細一看,原來是張老夫人正在跟張神醫(yī)爭論著什么。
“你們在吵什么?”郭曼走上前去問道。
“回縣主,里面的產(chǎn)婦身體虛弱,沒有力氣生產(chǎn),胎位也不是很正,老朽想進去為產(chǎn)婦使針,刺激她的潛力,助她生產(chǎn),可這老婦……”張神醫(yī)見是郭曼,感緊把情況說明,說完,還一臉不滿的瞪著張老夫人。
張老夫人見是郭曼,趕緊下跪行禮道:“張王氏見過縣主?!?p> 郭曼瞥了她一眼,涼涼的說道:“起來吧?!?p> “謝縣主。”
“為何要阻止張神醫(yī)進去救人?”
張老夫人訕笑道:“縣主有所不知,產(chǎn)房乃是污穢之地,男子是不能進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