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合作愉快,又想到白之珩以前在書院的時候似乎對她的計算方法很有興趣。
顧云曳在白宅住下當天就盡量以這里的人能理解的說法寫下方法,第二天給了他。
白之珩拿到那滿滿當當三張紙看完之后眸光幽幽地看向顧云曳:“你當時還騙我說恰巧記住了答案。”
顧云曳眉微挑:“你還記得?”
這種不太重要的小事,她都差點忘了。
尤記得白之珩在書院當算學(xué)夫子的時候……好像是為了針對她出了道題,她答得快了些,之后每節(jié)課他都明里暗里向她打聽算得那么快的法子,都被她以恰好記住答案擋回去了。
白之珩把那三張紙遞給身后跟著的錢嬸:“把這交給陳旭梁,讓他們好好研讀?!?p> 錢嬸接過三張紙,垂眸瞥了一下,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點了點頭:“好,少爺,我這就去。”
她轉(zhuǎn)身,臨走時又忍不住瞧了眼顧云曳,在江南少爺讓利七成的時候她就覺得少爺跟這姑娘關(guān)系不一般,如今看來,還真是非一般。
錢嬸暗暗嘖嘆著,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白之珩轉(zhuǎn)向顧云曳,眸光流轉(zhuǎn),含著微不可察的期待,俊雅和煦似風(fēng)的臉上笑容不經(jīng)意間淡了下來,像是在緊張。
顧云曳看著他,沉吟了一會兒,挺直接的:“先試著交往?!?p> 白之珩眨了眨眸,有些疑惑:“交往?”
顧云曳微彎了眸,漆黑的瞳孔似有細碎的星光灑落:“就,戀人關(guān)系。”
白之珩眸子亮了亮,唇角淺揚的弧度溫柔得引人沉溺:“那小云曳你喜歡我嗎?”
顧云曳頓了一下,誠實道:“不清楚。”
白之珩怔了下,顧云曳繼續(xù)道:“不過我覺得你在身邊讓我覺得很安心,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p> 具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應(yīng)該就是那天暴雨吧,一片冰冷之中,只有他的溫熱如影隨形,給人極大的安全感。
明明嘴里說著怕死,卻又在腿抽筋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放任自己沉下去,想讓她活下來……
白之珩眸子閃了閃,笑容溫柔繾綣:“容澈也沒有?”
可能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酸氣。
就算現(xiàn)在是情敵關(guān)系,他也得承認,沒有容澈的話顧云曳可能都不在了……
顧云曳看向他,眉梢輕挑:“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覺得自己還挺卑鄙的白之珩摸了摸鼻子,不自在道:“我覺得他……我覺得你對他挺好的?!?p> 話剛出口便被他轉(zhuǎn)了個彎換了個意思,眸底還有些懨懨。
要點明也不該他點明,他哪有那么大方。
顧云曳眸子眨了下:“當?shù)艿?,有問題?”
容澈才十八,她心理年齡二十了,何況她也曾有過一個弟弟……
顧云曳想著,指尖微縮,卻突然聽白之珩笑出了聲:
“容澈比你大啊小云曳?!?p> 顧云曳:“……”
她面無表情瞥向白之珩,語氣平平淡淡的:“你也比我大了不少啊?!?p> 白之珩笑容一滯,復(fù)爾帶上了委屈的神色:“小云曳你嫌我老嗎?”
他淺褐色的眸子眨了眨,微微傾身,臉頰輕輕蹭了蹭她的,像小動物一樣,乖乖巧巧。
顧云曳抓住他的手:“沒嫌?!?p> 說著又露出一個笑,輕淺得像是天邊流云:“大點好,沒人搶?!?p> 白之珩:“……”
還是嫌的吧?是吧?
忽略他帶著些幽怨的眼神,顧云曳看了看天:“該吃飯了?!?p> “未到午時?!卑字褫p飄飄扔出一句,修長漂亮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掌心,屈起手指輕撓了撓。
顧云曳抬頭:“所以?”
白之珩揚起一個笑,眸色剔透似琉璃,聲音帶著不同以往的狡黠:“你親我一下?!?p> 顧云曳挑了下眉,示意他低頭,在對方彎下身之際,吻在了他的嘴角,隨后很快退后一步。
白之珩睜大了一雙細長的狐貍眼,眼中帶著控訴:“這算什么?”
“你要的親一下。”顧云曳輕彎了下眼眸,桃色的唇抿起淺淺的凹陷。
白之珩略略無語,卻見顧云曳轉(zhuǎn)身向著自己屋而去,他連忙跟上,聲音委委屈屈:
“不應(yīng)該親嘴嗎?”
“…白少主,你這言行太‘放蕩’了?!鳖櫾埔窙]有回頭。
“是小云曳你太不主動,不給我嬌羞的機會?!?p> “……”嬌羞?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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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潯。
齊詢推門走進房間,看著那個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的男人:“韋郁傳來消息,他們?nèi)ペ橇?。?p> 蘇嵐慕懶散地挑了眉:“去邳城做什么?讓他看個人都能弄丟,讓他找個人還給我亂跑?”
齊詢抽了抽嘴角,語氣訥訥:“他說……折玉以為顧小姐在邳城?!?p> 蘇嵐慕輕扯起嘴角,雅麗清艷的臉上帶著些涼意:“跟他說,去閩豫?!?p> “已經(jīng)讓霍奇去告訴他了?!饼R詢道。
蘇嵐慕接過齊詢遞來的茶盞輕抿了一口,又略略挑了下眉,眉眼之間風(fēng)華清絕:
“蒼云樓要在大瑞設(shè)文會?”
齊詢點頭:“也不知道他們這回搞的什么幺蛾子。不過聽說夜鏡川也要去。”
“連任兩屆首席,”蘇嵐慕黑幽的眸子垂下,細膩的指腹摩挲著杯盞邊緣的紋路,“跟他說,合作的事我同意了?!?p> 齊詢也不意外:“是?!?p> 猶豫了幾秒,他小心翼翼道:“這些天許多人說我們賣出的消息有誤,此外,閣中出任務(wù)的人都或多或少遇到了阻攔,輕則殘廢,重則喪命?!?p> 蘇嵐慕臉上一片沉諳,那雙似邪氣繚繞的眸子,眸深如墨,壓抑著翻滾的黑氣,如地獄之花讓人看一眼都心悸。
齊詢微微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保持緘默。
驀地,他似從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低啞撩人,帶著莫名的危險意味:“蒼云樓,可以啊……”
齊詢猶豫再猶豫,還是道:“我們所有任務(wù)由誰執(zhí)行以及各類消息被誰買走都是密中之密,可蒼云樓卻似乎總能提前得知我們要做什么。我覺得,蓬萊閣有叛徒。”
蘇嵐慕輕垂長睫,卻并未對此猜測表示肯定或否定,白皙的指尖停留在氤氳著熱氣的杯盞邊,半晌,將之放下。
“準備一下,去大瑞?!陛p描淡寫的語氣,聽不出他是個什么想法。
“是。”
蔥瑾
每天都想日萬萬,可我卡頓的手機、遲緩的手速以及干涸的靈感、緊迫的時間還有擋不住外界誘惑的心不允許(-???-???-???-???-???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