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吊橋
江云看到這幅景象后再也不覺得這是一個簡單的探寶行動,反而有點像某位大能者的手筆,至于用來干什么,江云也是想不到。但面前主墓室的通道就在自己眼前,若是就此離去豈不是后悔一輩子,但一切的答案應(yīng)該就在主墓室里面。
江云還在看著遠處的吊橋發(fā)呆,身后的雷劍卻叫住了他,讓他過來一起進行安排闖吊橋的陣型。
雷劍的陣型十分簡單,就是一個單純的三角形,最外圍的人員就是外圍弟子,而江云就是整個三角形的頂點部位。這樣的安排讓在場所有的外圍弟子有苦難言,這種明擺著送死的標志誰又真正愿意參與進去。
“我不當頂點,送死的事我不干?!苯瓶赐噶死讋Φ男乃?,直接把話挑明講了出來,完全不顧周圍外門弟子和內(nèi)門弟子的看法,就連雪妹也是一臉驚奇的看向江云,誰都不敢相信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江云。
“呵呵,江云師弟說笑了,這只是為了我們玄清門能得到更大的寶物做出的犧牲罷了。”雷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周圍的外圍弟子解釋道“作為眾多師兄弟的領(lǐng)頭者,我自然會當仁不讓的保護在場每一位人的安危,既然江云師弟不愿意當這個頂點,那么就由我來當吧。”
江云自然知道雷劍肚子里賣的什么藥,直接將頭扭了過去不再看他,這種假慈假義還裝作仗義的做法實在讓他鄙夷。不過既然有人愿意當開路先鋒,江云自然也不好把有些話說的太過于透徹,隨即不再吭聲任憑雷劍進行安排陣型。
就在雷劍將陣型布置完不就,遠處的屏障已經(jīng)開始越發(fā)透明,仿佛馬上就要破碎。由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見識過神墓開啟時屏障破碎后產(chǎn)生的氣浪,所以每一個人都離得遠遠地,各施手段進行防御,靜靜地等待著主墓室開啟。
遠處的屏障突然破碎,但預想當中的氣浪并沒有產(chǎn)生,反應(yīng)過來的人立刻開始向吊橋處奔跑。由于吊橋狹窄,每次可以通過的人數(shù)有限,有些人已經(jīng)為了擠上吊橋開始大打出手,甚至群體性的混戰(zhàn)也有小規(guī)模的產(chǎn)生。
“肅靜!每次上橋者只限二十人?!本驮诨鞈?zhàn)持續(xù)性爆發(fā)的時候,一個神秘的聲音突然在每個人的耳邊回響。
在場的每一個人開始向四周看去,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所有人再也不敢有什么大動作,生怕激怒那位神秘的強者。
“呵呵,老夫是這處墓穴的管理者,你們可以叫我墓靈?!币坏阑野咨臍怏w開始從主墓室往外滲透,逐漸凝聚成一位年邁的老年人,古風古樸看不出任何異狀。
離得稍微近一些的修行者相互看了看,一狠心先后站出足足有三四十個人之多,墓靈看準了最先站出的二十人,并用灰白色的氣體選定他們,引導的他們走向吊橋的入口。
“媽的,拼了!”二十人已經(jīng)站到了吊橋口,但都是相互看著不敢當?shù)谝粋€踏上吊橋的人,猶豫了幾個呼吸后一位身背巨大環(huán)首刀的壯漢叫罵著沖上了吊橋。
當壯漢一步踏上吊橋后,卻并沒有出發(fā)什么機關(guān)陷阱,一切最壞的情況都沒有發(fā)生,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就連壯漢身后的十九人緊張的心情也開始舒緩了許多。
這二十人開始一一踏上吊橋,逐漸組成了一個松散的陣型緩慢的向吊橋的另一頭前行。就在打頭的壯漢踏出第二十步時,橋下的護城河頓時射出數(shù)十滴普通的水珠,壯漢等人自然也沒有在意這普通的水珠會有什么殺傷力,繼續(xù)我行我素的前行著。水珠很快的接近橋上的二十人,但沒有一個人進行防御,這看似普通的水珠飛濺到了領(lǐng)頭壯漢的手臂,一股奇異的穿透力立刻將壯漢的手臂射穿,壯漢立刻感覺不妙,手舉環(huán)首刀將自己被射穿的左臂砍下。手起刀落沒有一絲猶豫,深紅的鮮血立刻噴涌而出,隨即又從自己的乾坤袋內(nèi)取出丹藥吃下,并封住了自己手臂上的穴位才止住了噴涌而出的鮮血。
“小心!這水有巨大的腐蝕性?!眽褲h捂著自己的斷臂說道。
可回頭看,毫無防備的二十人或多或少的都被水滴飛濺到,有的直接被洞穿了腦袋,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fā)出。就在壯漢打算向后車去,一滴水還是悄無聲息的射向了他的胸口處,奔涌而出的鮮血頓時染紅了吊橋。二十人無一生還。
橋頭原本松了一口氣的眾人立刻又緊繃了起來,有些脆弱的修行者已經(jīng)開始哭喊著向神墓外逃去。墓靈看到這二十人的尸體搖了搖頭,隨手一揮,橋底的護城河立刻形成一條巨大的水流沖洗著吊橋。這二十人的尸體順著水流跌落河中消失不見,而原本腥紅的吊橋也恢復原樣。
“下一批?!蹦轨`平靜的看向吊橋口的眾人說道。
眾人猶猶豫豫的還是站出了數(shù)十位,墓靈又再一次選中最先站出的二十人,指引到了吊橋口。站出來的二十人沒有直接開始闖橋,而是互相商量了一會,最終以每個人的特性組成了一個防御陣型開始向吊橋進發(fā)。
這二十人由修行風屬性功法的一人上前探路,外圍由七八位手持厚重的盾牌向四周防御,其余人在內(nèi)部伺機而動。幾個呼吸間前去探路的那個人走到了第二十步的位置,橋底的水滴再一次射出。橋上的二十人看到后,探路的則立刻返回到盾牌手身后,盾牌手也開始收緊防御圈。
就在水滴觸碰到盾牌后,呲啦的腐蝕聲開始在眾人耳邊回響,每一個人都繃緊了神經(jīng)盯著橋上的二十人。雖然盾牌可以阻擋住水滴的飛濺,但還是有一些縫隙被水滴趁機鉆入,痛苦的哀嚎聲又再一次響徹神墓之內(nèi)。
在損失三人后,飛濺的水滴也消失不見,橋上剩下的十七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丟掉了早已被腐蝕不堪的防具和武器,取出全新的裝備開始繼續(xù)前進。
整座橋長大約應(yīng)該八十步,所以這剩下的十七人還只是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就在一行人踏入第四十步的距離時,吊橋下的護城河再一次翻滾而起,一條巨大的水流開始懸浮在這十七人的頭頂上。這十七人望著頭頂數(shù)米寬的水流立刻全力施展防御,而那位修行風屬性功法的探路者立刻扭頭逃竄,畢竟這水蘊含腐蝕性這是眾人皆知的。
水流立刻一瀉千里,巨大的沖刷下到讓幾位修行者立刻身形不穩(wěn)被沖到橋邊。但眾人想象的腐蝕性并沒有產(chǎn)生,這反而是最普通的水而已,而那位扭頭就跑的修行者被單獨一條水流照顧,巨大的沖擊力讓他身形不穩(wěn)跌落吊橋,落水后還沒有掙扎幾下便被腐蝕的一干二凈,連一聲慘叫都沒有傳出。
橋上剩下的十六人看到這番景象立刻開始穩(wěn)定自己的身形,卻沒想到水流的沖擊力越來越大,要想躲過沖擊只能向前繼續(xù)前進,否則只會在更加巨大的沖擊下被擊落吊橋。
橋上的十六人只能勉強維持著自己的身形,還要向前前行更是難如登天。被沖擊到吊橋邊緣的幾人更是吃力的維持著自己的身形,生怕稍有閃失就會跌落橋底。
隨著沖擊力逐漸增大,在邊緣的幾人早已經(jīng)被水流沖擊到護城河里,而橋上也僅僅剩余的十位修行者還在苦苦支撐著。水流的沖擊力還在增大,剩余的十人也距離橋邊越來越近,有的人更是直接絕望放棄向護城河跳下。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一炷香的時間,橋面上也只剩下一位手舉巨大鐵盾的修行者還在苦苦堅持著。這位修行者身上浮現(xiàn)起淡黃色的紋路,腳下的紋路更是清晰可見??呻m然這樣還是被水流沖擊到了吊橋的邊緣。
“土屬性秘紋嗎?怪不得?!苯剖骤C里開始微微震動傳出輝的聲音。
“秘紋?”江云一臉疑惑的看向手鐲。
“一種神奇的玩意罷了,前期還有點用,到了某種層次那就是雞肋?!陛x平靜的說道,完全沒有被這種稀有的東西吸引到。
“不過可惜,他也會死?!陛x說完這句話不再震動,因為輝怕自己過多的參與會影響江云的氣運,好在自己只是出聲說了幾句話,影響應(yīng)該不會很大。
江云還在疑惑的時候,橋上的修行者已經(jīng)通過了第二關(guān)的測試。滾落的汗珠可以看出這位修行者已經(jīng)用了全力,略微做了些調(diào)整,開始逐步繼續(xù)前行。
眼看就要走到第六十步的位置,身處吊橋口的眾人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第三關(guān)的考驗。就在那位修行者踏上第六十步的時候,一道光閃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中,還沒有看清楚什么情況,那位橋上的修行者通體泛著淡黃色的秘紋一動不動。
“下一批?!蹦轨`沒有看還站立在橋上的修行者,微睜雙眼看向橋頭的眾人。
“嘶···”一道光滑的刀口從修行者的脖頸處出現(xiàn),細密的傷痕滲出絲絲鮮血,緊接著頭顱掉落鮮血噴涌而出的聲音開始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飄蕩。
“下一批?!蹦轨`打斷了還在吃驚的眾人,開始催促著下一批修行者,并將吊橋沖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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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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