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碧云和碧月聽完歐陽萌憷的話,被嚇得花容失色,跪地求饒道:“姑娘饒命,千萬不可妄言,主人會打死我們的!”
婢女的反映使得歐陽萌憷的內(nèi)心一驚,看來這個儲府的內(nèi)控制度夠嚴的,自己一定也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引火上身才好。
歐陽萌憷來到儲府已經(jīng)有幾天了,對這里的一切也已經(jīng)熟悉了,原來儲府主要經(jīng)營藥材,在全國各地開有十幾家分號,并且有自己的莊園種植藥材,還有負責制作藥材的加工廠,用現(xiàn)在人的話講,是集種植、加工、銷售一體的產(chǎn)業(yè)集團,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也將會是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上市集團,歐陽萌憷甚至有點佩服古人的智慧,在歲月與時間的洗禮之下,祖輩們的精華已經(jīng)遺失太多,傳承下來的真的是寥寥無幾。
歐陽萌憷感覺自己這樣白吃白住也不是長久之計,思慮再三決定出去找份工作,先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然后再圖其他。
歐陽萌憷的性格向來是說干就干、雷厲風行,歐陽萌憷梳洗打扮之后,就出了房門,向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沒想到迎面撞見了儲觴廉,歐陽萌憷本能的想躲,可是儲觴廉顯然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并且直奔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歐陽萌憷見躲不過,也只好迎了上去,微笑著開口說道:“給公子請安!”并且學著碧云的樣子,雙手蘭花指交錯于身體左側(cè),屈膝頷首,行了一禮。
“姑娘,你怎可跟我行如此大禮,婢女們才如此行禮,汝乃我府貴客,千萬不可行此大禮,吾惶恐至極,恐招呼不周所致,還請姑娘不吝賜教,因何而至?”儲觴廉急切的說道。
“??!不、不、不,公子您想多了,沒有不周,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照顧,周道極了,是我自己的錯,以后我再也不行此大禮了!”歐陽萌憷慌張的說道。
“我不明姑娘所言,望姑娘莫要見笑才好,還請姑娘不吝賜教,何為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儲觴廉不解的問道。
“這個嗎,嗯、就是,啊就是!”歐陽萌憷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如若姑娘為難,可當在下沒問,請恕我之唐突!”儲觴廉恭敬地說道。
“啊,不為難、不唐突,三百六十度就是,就是我圍著你轉(zhuǎn)一圈,總之就是很周到,很完美的意思!”歐陽萌憷磕磕絆絆的解釋著。
“姑娘這是要出門,我讓土豆給你備車,再找?guī)讉€小廝,隨你一起去,可好!”儲觴廉認真的安排著。
“不要,千萬不要,我就是想出去找份工作,好養(yǎng)活自己!”話還沒有說完,歐陽萌憷就后悔了,錯行了個禮,就能引出這些大論,更何況自己要找工作,歐陽萌憷直后悔昨天不該跟他解釋什么是“工作”。
“什么?你要去找工作!千萬不可以,哪有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tǒng),定是府上招呼不周,待我讓管家責罰跟隨伺候的丫鬟和小廝!”儲觴廉嚴厲的說道。
“千萬不要,我不找工作了,我就在家里呆著,我哪也不去,千萬不要責罰下人們,他們對我真的很好,我現(xiàn)在就回去!”歐陽萌憷說完,就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歐陽萌憷還是不死心,決定偷溜出去找工作,接連幾天,歐陽萌憷都成功的偷溜了出去,但是卻一無所獲,因為真的沒有誰愿意雇傭一個女子,要想找工作,也只能賣身為奴,當丫鬟婆子還有女史,這些自己都不想干,歐陽萌憷懊悔極了,心中直哀嘆,自己二十一世紀名牌大學畢業(yè),叱咤商界,在古代竟然找不到一份能夠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嗚呼哀哉!嗚呼悲哉,歐陽萌憷因此整日的郁郁寡歡,食不知味。
“姑娘,飯菜已經(jīng)準備妥當,還請姑娘移步,公子在廳上等著姑娘用飯!”碧云和碧月恭敬的請歐陽萌憷去用飯。
果然儲觴廉已經(jīng)在餐桌前,等候著歐陽萌憷,歐陽萌憷落座后,開口說道:“姑娘這幾日可是有什么心事,整日不悅!”
“也沒有什么大事,我來你們這兒,已經(jīng)快要一個月了,可是我連份工作都找不到,還要借宿貴府,心中真的很愧疚,我在我的家鄉(xiāng),不知道多少大型企業(yè)集團都搶著要我,但是在這兒,我竟然沒有市場!”歐陽萌憷生氣的說道。
“姑娘原來是為此事煩惱,姑娘為何一定要找“工作”呢?女子不是應該相夫教子、三從四德的嗎?”儲觴廉疑惑的問道。
“這都是封建思想,在我們那兒已經(jīng)解放思想多少年了,早就男女平等了,什么相夫教子?什么三從四德?都是封建禮教對婦女的束縛!”歐陽萌憷恨恨的說道。
“姑娘所言甚是奇怪,原該如此,何來束縛?”儲觴廉根本就聽不懂,歐陽萌憷到底說的是什么,儲觴廉之所以把歐陽萌憷帶回家,一是覺得她可憐,二是有種莫名的喜歡在心中,所以儲觴廉才會這么的關(guān)心歐陽萌憷。
“算了,不和你說了,我們相差幾千年,說了你也聽不懂,總之一句話,就是我想找工作,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靠任何人活著!”歐陽萌憷像是在宣誓。
“哦!對了,公子家這么多企業(yè),要不給我找個活干吧,我懂會計,也懂審計,我可以做賬房,也可以搞審計!”歐陽萌憷不抱什么希望的問儲觴廉。
“這個恐怕不合適,商鋪里均為男子,你一女子,多有不便!”儲觴廉搖著頭,拒絕著。
歐陽萌憷頭腦特別的靈活,就知道儲觴廉不會答應,決定來個曲線救國,“公子可否帶我到公子的莊園看看,閑在家中快一個月了,我都快要憋瘋了,求公子帶我到府上的莊園走走,散散心,好嗎?”
“既然如此,姑娘飯后可與我一起出門,我正要前往,你我一起同行!”儲觴廉正中歐陽萌憷下懷。
歐陽萌憷聽到儲觴廉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飯都顧不上吃,拉起儲觴廉就要出門,跟在歐陽萌憷身后的儲觴廉的臉上不經(jīng)意間浮現(xiàn)出一絲寵溺,臉上寫滿了疼膩,但是瞬間就消失了,而是變得滿臉通紅。
歐陽萌憷跟隨儲觴廉一起趕著一輛馬車,出了城門,向著城東的方向走了約有一個多小時,來到了一座莊園前,莊園依山而建,將一座山整個的圍在了莊園內(nèi),莊園非常的氣派威武,門口有八個手持長矛的家丁把守,森嚴威武。
歐陽萌憷和儲觴廉的馬車徑直進入了這高大威武的莊園,整個莊園被有序的劃分,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藥材,大多歐陽萌憷都不認識,偶爾認識幾種比較常見的藥材,馬車行進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在一座房子前停了下來,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帶著幾個伙計早已恭候多時,見儲觴廉和歐陽萌憷一下車,老者就迎了過來,眉開眼笑的說道:“不知公子親臨,老漢未能遠迎,還請公子原諒一二可好?”
“化伯如此,讓晚生惶恐,萬不可如此,還請化伯擔待我唐突才好!”儲觴廉邊跟老者客氣,便跟隨老者進入到了房子的中堂。
落座之后,奉茶完畢,老者開口言道:“不知公子此行,意欲視察哪部?我好著人提前準備,公子事務繁多,不可誤了公子才好!”
歐陽萌憷被這一通之乎者也搞得頭暈目眩,這古人說話也太麻煩了,感謝毛爺爺發(fā)起了紅色革命,解放了大家,否則這樣說話,不累死才怪!
儲觴廉聽完老者的話,換下了剛剛微笑寒暄的面孔,而是改做一臉嚴肅,答道:“現(xiàn)已經(jīng)四月之尾,然我年后瑣事繁多,未能及時查閱去年莊園之賬目,故今前來,閱上年之賬目,好了然收成如何!”
“諾!老夫這就著人去準備上年的魚鱗冊及其他賬目,只是賬目繁多,還請公子準老夫一日,后日請公子查閱可好?”
“那就煩勞化伯了!”儲觴廉起身向著老者一揖。
“我先下去安排晚飯和住所,不過這位姑娘?”化伯想要請示公子該如何安排。
“這位是歐陽萌憷姑娘,煩請化伯幫姑娘在我常住的房間旁邊安排一干凈舒適的住處!”儲觴廉認真的安排著。
“諾,老夫這就去安排!”化伯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這位是化峰老伯,是一位精通藥理的醫(yī)者,由于祖上不律,違反了法制,被罰為奴,我祖父將這個莊子買下,原有之人也一起買下,打理這座莊子,祖父見他醫(yī)術(shù)了得,就讓他管理這座莊子了。”儲觴廉簡單的介紹了老者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