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秀,那個跟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女人的名字,
父親去世那天,家里的公司轉(zhuǎn)而就成了她名下的所有物,連帶著家里的房子和車子,
她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而藍秀,帶著她在外面跟別的野男人生的孩子,沒幾天就結(jié)了婚,
那個她在生命最快樂的那段時間,用心去疼的弟弟,到頭來,只不過是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的野種,
而她和爸爸,對藍秀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卻一無所知,愛,能毀了一個人,也能蒙蔽人的雙眼。
爸爸就是這樣,因為太愛,所以被騙,甚至丟了性命。
對了,藍秀來鬧的那一次,司巖亦正好跟她一起,因為她不舒服,所以是他背她回家的,
藍秀在家樓下等著,見到他們的時候,就諷刺她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找野男人,
她記得,那次,她賞了藍秀一巴掌,
也就是那次之后,不管是出于同情,還是別的什么,司巖亦對她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變化,
后來的三四個月,是她過得最舒心的一段時間。
退出朝北的臥室,關(guān)上門。
阮寧安正在靠門的一張椅子上坐低頭看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速移動著,估計是在碼字。
秦一珉好笑地搖頭,明明是專門回來陪她看看家的,現(xiàn)在倒好,就她一個人認真在看。
重新折回書房,拿了書房之前從她自己臥室拿出來的兩張和爸爸的合照,打算明天帶回家。
在阮寧安身邊停下,她伸頭看了一眼,這丫頭果然是用她在緬懷過去的時間爭分奪秒地碼字,
她失笑,“回去吧?!?p> 阮寧安抬頭看她,有些茫然,“好了嗎?”
“好了,我們走吧,阮媽媽會擔心的?!?p> 他們從阮家出來,阮媽媽站在陽臺上看了一會,她轉(zhuǎn)頭的時候看見的。
回去之后,秦一珉就拿了一套阮寧安的睡衣和干凈的內(nèi)衣褲洗了個澡,
并且在阮媽媽的監(jiān)督下,將之前放著沒喝,現(xiàn)在又熱過的牛奶喝光,躺在床上,
在阮寧安不斷敲擊鍵盤的聲音中,陷入睡眠。
阮寧安這么多年的碼字生涯,生物鐘已經(jīng)形成了,早上六點半秦一珉起床,她還睡得像豬一樣。
其實六點鐘她就已經(jīng)醒了,躺了半個小時,見阮寧安沒什么動靜,這才輕手輕腳地起身。
輕車熟路地在阮寧安衣柜里找到了一套運動裝,洗漱了一下,邊準備出門跑步。
阮媽媽剛好從廚房里面出來,看秦一珉穿好衣服準備往外走的樣子,連忙喊她,
“一珉,這么早你要去哪里?還沒吃早飯吶!”
將食指放在唇邊,秦一珉指了指房間里面,輕聲道,“阮媽媽,您別喊,寧寧還沒醒呢,我出去跑步,早飯等會回來吃?!?p> 阮媽媽點頭,看秦一珉渾身上下利落的樣子,稱贊了一聲,“好,你早點回來啊,我把早餐做好了放桌上,回來記得吃?!?p> “好。”
秦一珉點頭離開阮家。
繞著這個老舊的小區(qū)跑了兩圈,秦一珉便打道回府,
晨練的路上,見到最多的就是那些頭發(fā)花白的老頭老太,
很少有看到像她這樣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