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裴軻不愛運(yùn)動
四班教室內(nèi)
“怎么樣,她接受了嗎?”江策見張志昊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問情況。
“我去的時候沒見著人,我就放她桌子上了,不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情況?!睆堉娟宦掏痰亻_口。
他就這性子,做什么都比別人慢一拍,看起來傻傻的,所以江策才讓他去。
自己去的話怕嚇著別人,他在整個年級惡名昭著的,怕是進(jìn)了他們班就要引起恐慌了,羅峰這人油腔滑調(diào)的,她的小白兔怕是受不了,至于身邊其他幾個人,頭發(fā)不倫不類的,還是算了吧。
羅峰聽見人回來了,猛然抬起頭,臉上還留著衣服的紅印子,隨意用手抹了把臉,跑過來湊熱鬧。
“我說策哥啊,我還是第一次見人送女孩一大盒奶糖的?!?p> 嫌惡將人手揮開,“你手別碰我。”
“策哥,你送的是奶糖啊?!惫忸^聽到這話后也覺得新鮮。
“怎么,奶糖不好嗎,我就覺得我的糖天下第一好?!闭f完還從口袋里拿出幾顆,挑出一顆撥開糖紙,將白色奶糖放進(jìn)嘴里。
濃烈的奶香彌漫開來。
他覺得當(dāng)時琢磨著給人送什么好,腦子里就蹦出來這東西,然后拉著羅峰去超市買了好幾大包,又用盒子裝起來。
小白兔吃大白兔,想想畫面就覺得可愛爆了。
午后的陽光讓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蘇尋舒服地瞇了瞇眼睛,看著不遠(yuǎn)處打羽毛球的同班同學(xué)。
這種球類運(yùn)動她一向不感興趣,體育課解散后她就坐在籃球場場旁邊的階梯上,愜意地看著其他人跑來跑去的樣子。
咦?場中有幾個人還有些眼熟。
不過她肯定不是自己班的,因?yàn)槟菐讉€人都穿著學(xué)校籃球隊(duì)的訓(xùn)練服,而他們班并沒有人在?;@球隊(duì)。
蘇尋扯著脖子仔細(xì)看了看。
哦吼,這不是上學(xué)期在樓道里遇到的那幾個偷偷抽煙的壞學(xué)生嗎?
其實(shí)這么久了她不應(yīng)該記的這么清楚的,關(guān)鍵就在那其中有一個身影格外引人注意——江策。
她上次撞見了他們偷偷干壞事,卻什么都沒發(fā)生。
場上的那抹紅色身影似是察覺到這邊的視線,瞧這邊看了一眼。
對上那雙藏不住鋒芒的眼睛,蘇尋心虛地扯了扯嘴角,強(qiáng)制自己擺出一副友善的笑容。
雖然上次就這么讓她走掉了,但是蘇尋在心底還是有點(diǎn)沒底。
頭頂突然降下一片陰影,隨即是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
蘇尋不悅地轉(zhuǎn)過頭,看看是誰擋到她曬太陽了。
入目的是一片白色的校服的領(lǐng)口,拉鏈被拉到了胸口位置,透露出一種漫不經(jīng)心,視線往上是白皙的皮膚,微微突出的喉結(jié),這些年越發(fā)精致的下巴,漂亮的眼睛直視前方,仿佛并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不悅。
換句簡單的話來說,是裴軻。
蘇尋臉有些滾燙,不知道是曬太陽的緣故還是別的什么隱秘的心思又泛上心頭。
不過這人真是幸運(yùn)啊,上帝仿佛將一切好的東西都堆積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隨便一個舉動就能輕而易舉地掀起少女們的內(nèi)心的旖旎。
等等,也并不是完美無缺的。
她知道,他有一個地方并沒有像他的其他方面那樣,天賦異稟地讓身邊人心聲嫉妒。
裴軻不喜歡運(yùn)動,換句話說,他可能并不擅長這些運(yùn)動。
和他認(rèn)識了這么些年,很少看到他和其他男同學(xué)奔跑在球場,也很少見他出汗,每次體育課和她一樣,要么早早回了教室,要么就在校園里亂晃。
思及此,蘇尋內(nèi)心稍稍得到平衡。
小女孩藏不住心思,心里想什么,面上就能看出來。
“你笑什么?!鄙磉厒鱽硪苫蟮穆曇?。
裴軻察覺到身邊的人在看他,然后就聽到了細(xì)細(xì)的笑聲,很細(xì)微的聲音,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裴小少爺不和他們一塊嗎?”蘇尋語氣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一會兒還要上課,一身汗坐教室里像什么樣子?!鄙磉吶溯p嗤。
蘇尋也不知道裴軻為什么總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每次跑完步出汗坐教室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啊。
“我每次看班上那些人打完球回來一身汗也并不覺得不妥啊,這不就是少年青春活力嗎?!碧K尋繼續(xù),似乎在字里行間打壓這人能獲得一種特別的成就感。
哪知身邊人突然轉(zhuǎn)過來,眼神驚悚,似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你這是什么眼神。”
“你們女生是不是都這么花癡?!?p> 誒?
這和花癡有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了?
“別以為我不懂,你們這種小女孩不就是喜歡那些整天抱著球的臭烘烘的男生么。”
蘇尋有些不太懂裴軻的腦回路了,她剛才難道不是在暗示他一個正值大好年華,卻像個老年人一樣不愛動、不愛運(yùn)動的事實(shí)嗎?
難道她剛才的暗示有誤?
“你又在想什么,是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币娞K尋好半天沒說話,裴軻更加證實(shí)了自己心中所想。
剛才他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直盯著籃球場里的人,還對他笑了。
呵~
“說中你個大頭鬼啊,無聊?!碧K尋不知道這人在想些什么,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后者也沒打算再開口。
身邊就這么靜了下來,能感受到滑過皮膚的風(fēng),從她耳畔刮來,經(jīng)過自己的鼻子,似乎還包裹著一股花香味。
不知道是誰先出了神,兩個人就這么一直坐著,不說一句話。
每周一下午的籃球訓(xùn)練結(jié)束,一群半大的少年一個個擦著汗,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瓶往嘴里灌。
“江策,剛才我可都瞧見了啊,你和一女同學(xué)眉來眼去的?!币粋€男孩用肩膀撞了一下紅色籃球服的少年。
“瞎說什么呢。”江策白了他一眼。
剛才小白兔對他笑了耶,真可愛。
不知道那盒大白兔奶糖吃完了沒有,都快兩個星期了,應(yīng)該要吃完了吧。
看來自己要再去一趟超市了。
對了,得把羅峰也叫上,不然他一個大男人去買這么幾大袋奶糖太奇怪了。
楚國之璧
我琢磨著要不要換一個時間更新,好像大家都是卡凌晨發(fā),要不我也這么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