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醫(yī)放下了一瓶抹的藥就離開了。寧蕎郗手里捏著藥,想要轉身離開。
“誰下的手?”簫丞逸嚴肅的問道。
誰?嗯!
“一個太監(jiān),他喝醉酒了?!睂幨w郗撒謊道。
一個太監(jiān)?
“哪個宮里的?長什么樣子?”簫丞逸有些不信,繼續(xù)問道。
不認識。
寧蕎郗搖了搖頭,“天太黑了,沒看清那個太監(jiān)長什么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哪個宮的人。”
“那他為什么要掐你?你招惹他了?”
為什么?嗯?
“他喝醉了,就無緣無故掐我,我害怕就掙扎了起來,然后命大逃回來了?!睂幨w郗想了一下,繼續(xù)撒謊道。
這樣說,應該可以吧!應該有可信度吧?
“我知道了,你早點下去休息吧,不要忘記抹藥。”簫丞逸露出了笑,道。
哦!好!
聽到可以回去了,寧蕎郗頓時松了口氣,轉身就飛快的離開了。
寧蕎郗離開,簫丞逸收起了臉上的笑,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凌浩,“你覺得她在撒謊嗎?”
“屬下覺得,她應該在撒謊,不過屬下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撒謊,依屬下的經(jīng)驗看,那痕跡,下手的人是下了死手的?!绷韬苹卮鸬?。
跟他想的一樣。簫丞逸贊同的點了點頭,下手這么重,卻還要撒謊隱瞞。那個下手的人,可真夠可惡的。
“但愿不會是三哥?!焙嵷┮輫@了口氣,祈禱道。
要是是簫丞筠,他就要不顧兄弟情,上折子了。
回到房間里,寧蕎郗鎖上房門,就忙在銅鏡前坐了下來。
脖子上的紅色痕跡,真的如梁太醫(yī)說的那般,下手很狠。原本白皙的脖子,此刻紅通通的一圈,看著也嚇人。
司空毓辰那個瘋子!
寧蕎郗在嘴上輕輕罵了一句,就打開梁太醫(yī)給的藥,抹了起來。司空毓辰的手力氣還真是大,不光給掐的通紅,還掐的生疼。手一碰到傷口,就疼得厲害。也難怪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就是不知道剛剛說的那個慌,殿下信了沒有?
哎呀,不管信不信,反正只要她一口咬定,就是一個太監(jiān),想來也沒轍。畢竟,沒有人證,她說什么那都是對的。
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床,或許是梁太醫(yī)給的藥效果實在不錯,昨天還紅的傷口,此刻已經(jīng)淡了很多,連疼痛也消了很多。不過雖然好了很多,想起昨晚的事,寧蕎郗還是有些后怕。
奴宮那個地方,她晚上算是不敢去了。
來到簫丞逸的房間,伺候好簫丞逸洗漱,寧蕎郗就把水端了出去倒。
剛走到門口,寧蕎郗猛的停住了腳步,然后后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司空毓辰?他,他怎么來了?
寧蕎郗害怕的看著司空毓辰,他不會是想著昨晚沒掐死她,今天又來掐死她的吧?
“你別過來,這里是翊酆宮,有很多高手的,你休想傷到我?!睂幨w郗看著司空毓辰,心里明明害怕的要死,但還是鼓起勇氣,朝司空毓辰警告道。
眼睛是黑色了,頭發(fā)也是黑色。
嗯,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