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凡和金城朋兩個好兄弟在車上說說笑笑的,一轉眼就到家了。成如斌特意燒了一桌好飯菜,來招待剛回國的兩個孩子。
成如斌很客氣地把行李箱往一邊放,然后端出一把椅子出來給金城朋,接著又端出一把椅子給成亦凡坐。
“爸,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變了。你之前不是這樣的,我和金城朋去法國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人,怎么金城朋一來,你就跟別了個人似的?!?p> “你可別說我,你爸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是你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F(xiàn)在爸是不是你理想中的爸爸的樣子的?!?p> 成亦凡高興地點點頭,頭一回享受著“慈父”的待遇。
吃過中飯之后,金城朋主動提出:“成亦凡,我們出國這么久了,我有些同學我都快忘記了,我們下午去見見他們吧。”
“去見老同學,當然可以啊。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真的該去見見老同學了,再不去見老同學,兩個月的暑假都快變陌生人了?!?p> 下午,成亦凡和金城朋來到了羅毅昀家里,可是發(fā)現(xiàn)羅毅昀不在家里。安晴對他們說,他們住到了租來的房子里去了。
兩個人又找到了租來的房子里。
成亦凡和金城朋終于找到了他們租來的房子,當金城朋正好要上樓的時候,成亦凡突然對金城朋說:“算了,我就不上去了。”
金城朋感到很驚訝,問道:“你剛才不是很樂意來的嗎?現(xiàn)在怎么又不上去了?……恩……是不是因為鹿可?”
“不是因為他,我才不是因為他呢,反正我就是不上去。”
“哎呀,既然不是為了鹿可,你這么膽小干什么,我們都是同學嘛,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不會出了國,就不認識了吧?!?p> 成亦凡堅決否認,對于自己的同學,還是非常地熟悉,根本就不會忘記,只不過成亦凡真的不想面對鹿可。
成亦凡在被迫之下,只好上去了。
成亦凡和金城朋的腳步聲非常地輕,生怕到饒了他們。金城朋先敲了敲門,成亦凡反而躲在一邊,等門開了在露面。
單之純馬上跑過來開門,以為是樊安知回來了,結果居然是自己的老同學金城朋,可是在門口只看到金城朋。
“金城朋?你旅行回來了?成亦凡呢?他怎么沒來?!?p> 成亦凡正躲起來,金城朋也知道,成亦凡特別不愿意見到鹿可,所以對他說:“成亦凡他……由于時差沒調(diào)過來,所以再家睡覺。”
“這樣啊……好吧,你先進來吧。讓你看看,我們六個人租來的新屋。這里有四個房間,非常大哦?!?p> 鹿可和羅毅昀還在午睡,白露露去超市買菜了,鹿藍則在專心補課……
“你們這地方還挺大的,房間也挺多的?!比缓蠼鸪桥笞叩矫總€房間里面去,發(fā)現(xiàn)還有兩個空房間。
“唉,這里怎么還有兩個空房間啊,這么空居然還沒有人???你們六個人為什么只住兩個房間啊?!?p> “因為……之前鹿藍和白露露的一點事情,所以這兩個房間是空著的。既然你來了,要不你就搬過來住吧?!?p> “搬過來?。烤臀乙粋€人?”
“你笨啊,當然不止你一個人啊,把你的好朋友成亦凡也叫上啊,你們不是好兄弟嗎?形影不離的,把他也叫上!”
金城朋聽到這話,怕是有些不妥,說:“之純,你又不是不知道亦凡和鹿家之間的矛盾,你這樣做怕是不好吧?!?p> 單之純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覺得自己考慮不周。
“啊呀,我差點忘了。成亦凡和鹿家的關系非常不好,尤其是和鹿可??墒俏覀冞@兩個房間空下來也沒人住。本來我以為六個人四個房間可以住滿的,后來沒想到還空了兩個房間,我最近在招收新的室友呢?!?p> 金城朋看了看整個房子,總感覺少了一個人,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樊安知。
“對了,安知去哪里了?我怎么在這里沒看到的。”
單之純馬上收回了微笑,因為單之純知道,現(xiàn)在樊安知還沉浸在失去哥哥的痛苦之中,說出來也不大好。
“安知她……家里……有點事情,這幾天可能是不過來了。還有這幾天,你最好不要去找她,她心情不太好……”
“安知怎么了?為什么心情不太好啊?!?p> “這個事情我暫時先不告訴你,因為這件事情對于安知來說打擊很大,我也不想說出來,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p> 金城朋皺起眉頭,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
過了五天,常希娟和樊昌南回來了,為自己的兒子買了一塊墓地。雖然樊勇做了很多錯事,但是還是需要給他一塊墓碑。
一家人都來到了樊勇的墓地,看著樊勇的墓碑還是那么地新,年僅二十歲就這樣得離開了人世,真的可惜。
樊安知永遠都無法忘記這一刻,她覺得,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哥哥。她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可愛”的哥哥了。
但愿樊勇在天有靈,一家人也能平平安安!
就在這時,江沐紫的父母也來到了墓地。正巧,樊勇的墓碑和江沐紫的墓碑居然是相鄰的,這引起了江母的嚴重不滿。
“我們女兒的墓碑怎么和這個臭流氓的墓碑挨在一起啊,真的是玷污了我們的女兒,不過好在,我們看完我們的女兒就走。”
江母趾高氣揚的樣子引起了常希娟的嚴重不滿。
“你這說話什么態(tài)度啊。是,我們兒子是犯下了錯,但是你們的女兒就沒有錯嗎?憑什么把一切錯都怪在我兒子身上!”
“不怪在你兒子身上怪在誰身上?要不是你兒子如此狠心地殺死了我的女兒,我女兒會死嗎?對了,還有你的這個女兒,我都感到惡心,居然和我女兒長著一副一模一樣的面孔,上次簡直被你耍得團團轉!”
常希娟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到侮辱,非常地難過。
“你這個人,你說我就算了,為什么要無緣無故地攻擊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是無辜的!”
“你女兒無辜?要不是你女兒撞臉我女兒,那天的葬禮也不會弄成那個樣子。好在鹿家二公子來了,我才肯放你女兒,否則我非扒了你女兒的皮!”
常希娟和江母的“戰(zhàn)爭”愈演愈烈,不分上下。
樊昌南和江父也只能傻愣愣地看著,看著兩個女人在自己的孩子的墳墓旁,大聲爭吵,簡直猶如兩個市斤潑婦一般。
樊安知總算是看不下去了,喊道:“媽夠了,你們不要吵了。我哥已經(jīng)死了,沐紫姐姐已經(jīng)死了,但是你們就不能讓他們安息嗎?非得這樣爭吵嗎?”
江母好像向來聽不慣樊安知說話,她對樊安知直接罵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自己都沒有管好你自己吧?!?p> “沒錯,我是欺騙了你。但是你那天對我的態(tài)度好像不是這樣的吧。你說你實在太沖動了,都是你的錯,不是嗎?”
江母咽了一口口水,也就再也沒有說什么。
見完樊勇的墳墓之后,常希娟和樊昌南又去外地出差,大概需要五六天。
樊安知精神頹靡地回到了“溫馨小屋”,她好像并不是很高興地回到這個小屋,她好像非常地不樂意。
當樊安知又看到從國外旅行回來的金城朋的時候,精神一下子就來了,她高興地說:“金城朋,你和成亦凡的旅行回來了?對了,成亦凡人呢?”
金城朋不知道如何解釋,反而單之純搶先了一步,她說:“啊呀,金城朋說了,成亦凡因為時差沒有調(diào)回來的原因,還在家里睡覺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p> 金城朋突然有一個問題,他從樊安知精神不振的樣子中好像讀出了什么,他問道:“安知,我看你回來的時候并不是很精神的樣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樊安知居然被問到了這么個問題,看來剛才真的沒有演好,樊安知慌張地回答道:“有嗎?我覺得我自己好像沒什么啊,挺精神的啊?!?p> “可是剛才之純說你最近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特別地不高興。所以我現(xiàn)在特意過來問一下你,問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樊安知聽到這番話,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給單之純。單之純不知所措,自己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大嘴巴,但是既然說出來了,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好吧,既然我這個多嘴的閨蜜都透露出來了,我也沒什么好隱瞞了。我最近是有什么心事,是因為我哥的事情……”
樊安知當然不會讓金城朋就這樣知道自己哥哥離去的這件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