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沒出息的!”
“誰!”花載酒聽到有人說話,趕忙的擦干臉上的淚珠。
這時只見拐角處走來一身穿白衣的男子,他笑著走到花載酒的面前,單手拭去他臉上的淚痕,笑說道,“我不是故意躲在這偷聽的,只是碰巧!”
聞言,花載酒有些愣住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些許結巴的道,“忘……忘川師兄!”
聽得花載酒喚自己的名字,白忘川笑著看著他道,“花載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聽得白忘川這么說,花載酒有些慌亂的用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角,結結巴巴的道,“我自是知道你的?。⊥◣熜?!”
聞言,白忘川猛地湊近花載酒的面前,粗喘著氣,道,“十里桃林,你幼年時曾救過一條銀白色的巨龍,那條銀龍就是我!”
“我……”花載酒聽得白忘川這么說,緊閉著眼睛,努力的想要回憶幼時的記憶,可是任憑自己如何回憶,都不曾有想起這一段往事。
“你忘記了?”白忘川有些難過看著花載酒,沉默了許久,白忘川又繼續(xù)的道,“我一開始也不敢確定你就是當年救我性命的小桃花,直至我看到你的左手腕上有一道匕首劃開的刀痕,那道刀痕是你為了救我,割腕放了一大碗血來補我的元氣,這才救了我的性命,這些你都忘記了?”
“忘川師兄……”花載酒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白忘川,有些慌亂的往后退了好幾步,“忘川師兄,你肯定是認錯了人。我真身是桃花不假,可是我從不記得我幼時有救過一條銀龍。至于手腕處的這一道刀痕,我阿爹有跟我說過,那是我幼時得了一場重病,我阿爹為了救回我的性命,這才給我割腕放血!”說完,花載酒便很是恭敬的朝著白忘川禮鞠了一躬,隨后便很是慌亂的逃開了現(xiàn)場。
眼看著花載酒跑遠的身影,白忘川有些難過的留下了一滴眼淚。隨后,原本月朗星稀的夜空驟然的下起來大雨。
龍,從不輕易落淚,只要一落淚,便是一場不小的瓢潑大雨。
白忘川失落的在雨中行走著,全身已經(jīng)被大雨淋的透透的了。
他為什么不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了?在他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明明他手腕上的那道刀痕是為了救自己才有的,他阿爹為什么告訴他是因為重病才割腕放血的?
白忘川敢肯定花載酒一定是救自己性命的恩人,自己一定不會弄錯,因為他是自己定情之人。那張臉,那個笑容,那一顰一笑都烙印在了白忘川的心尖上。
多少年了,多少天姿國色的仙子跟白忘川示好,可是白忘川連理都不帶理那些美貌的仙子們一下。因為他的心中始終都有一個人的存在,這個人就是花載酒。
龍的一生,一情定永生,從此眼中不再有她人。
因為這個心上人是同自己一樣是個男子,所以白忘川從未敢大張旗鼓的去人海茫茫中去尋花載酒。只得默默的將他放在自己的心尖上,如今好不容易與他相認,可他卻將自己與他的過去忘得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