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開學(xué)啊?”夏聆卸了一眼幾乎天天都從早待到晚上的宋黎依,心中還納悶著,她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
“早呢,三月中旬吧?!爆F(xiàn)在已經(jīng)二月中旬了,她居然還說早,看來是一定不會按照正常日子去學(xué)校了。
夏聆一挑眉,她每天都在這里,換一種說法,倒像是監(jiān)視一樣,夏聆除了呆在辦公室以外,哪都去不了,還有點(diǎn)麻煩。
“你和你那個小追求者怎么樣了?”宋黎依汗顏,哪壺不開提哪壺,夏聆難道沒有看出什么?
“咳,哪有什么追求者?!?p> “蒲星辰嘍?!彼卫枰腊T嘴,表情十分不好看,她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了,而且她也和蒲星辰說清楚了,自己對他沒感覺。
“我最近怎么總是看不到夜叉???他放假了?”
“喏,后邊種樹呢?!毕鸟鰶_窗邊的方向努努嘴,宋黎依一躍起身看到了在雪中忙碌的薛宥川,還是一如既往把自己包圍的一絲不漏的人。
宋黎依不明白,他到底在那里干什么?
夏聆抬頭看到宋黎依的眼神“你看出了什么?”
“什么都看不到?!彼卫枰蕾€氣似的不在看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沙發(fā)上,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機(jī),連平時最愛的平板都扔在一邊。
“知道為什么么?”
“什么?”宋黎依皺眉,沒聽懂夏聆這句話。“不管無意也好有意也罷,你們倆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同框了吧?”夏聆一個局外人看的明明白白,這兩個人還是需要指點(diǎn)的,不然花謝了也走不到一起去,就這兩邊都拖著的性格,絕對能一拖到底。
“我已經(jīng)很盡力了,他不出殯儀館那就只能我親自來嘍,可是你也看到了,他躲著我,我能有什么辦法?”宋黎依說的話倒是不假,兩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變得生疏了,但是宋黎依卻沒中斷或減少自己來往的次數(shù),這不,最近幾個月反而來的更勤了。
“你當(dāng)然有辦法,若不是因?yàn)槟?,來送文件怎么會變成沈千封,明明以前都是薛宥川?fù)責(zé)的。”
“你到底哪伙的???怎么老是幫他說話,我還委屈著呢,我一個女孩都沒介意老是圍著他轉(zhuǎn),他倒好,不給反應(yīng)也就算了,還妄想飛走,哪那么容易,他以為他是嫦娥???”宋黎依說到后面,明顯聲音變小了,不知道是怕誰聽見還是心虛了。
“你這么放不下他,就去找他嘛,老在這里等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p> “算了吧,他就是快木頭,我看就算有一百個蒲星辰存在,他都看不見?!彼卫枰罋獾脡騿?,說話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一樣。
“這是什么話?”夏聆哭笑不得“關(guān)什么蒲星辰什么事?他沒出現(xiàn)之前,你倆的關(guān)系不就已經(jīng)很嚴(yán)峻了么?”
“不然我答應(yīng)蒲星辰算了?!彼卫枰肋`心的說,到頭來心里想的還是想讓薛宥川吃醋,承認(rèn)在乎自己。
“好啊,要不要我?guī)湍恪!毕鸟鼍尤徊话刺茁烦雠频?,甚至還問要不要幫助,她想的明明是夏聆會阻攔自己,讓自己想清楚。
“什么啊。”宋黎依心情極差的嘟囔著。夏聆嘆了口氣,去里間里拿出兩個杯子來,一杯倒上咖啡,一杯倒上牛奶,坐在宋黎依的面前,將兩個杯子推到她面前,示意她每個都嘗嘗。
“哇,好苦?!彼卫枰朗紫饶闷鹂Х壬陨悦蛄艘豢?,然后滿臉擠成一團(tuán),痛苦的放下杯子,去和牛奶,這回更加扭曲“好難喝?!?p> “一點(diǎn)味道都沒有?!彼卫枰啦幻靼紫鸟鲆墒裁?。
夏聆每說一句話,然后去池子里各自倒掉一半,將兩杯融在一起,在遞到宋黎依的面前。
宋黎依心有忌諱的小心嘗到,這次竟然完全不一樣,不是苦的味道,竟有些微微發(fā)甜,明明夏聆什么都放,明明咖啡和牛奶都是苦的....“當(dāng)倆個人心中沒有那個過不去的結(jié),一切都會變得美好,不需要任何佐料?!?p> 夏聆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的說,宋榮淺眨著眼睛,似乎正在細(xì)細(xì)的琢磨夏聆說的話。
“叩叩叩——”
“聆姐,外面有警察找你?!崩顧?quán)站在門口對夏聆說到。
“警察?什么警察?”
“就是市公安局的。”李權(quán)在電視上見過那人幾次,基本可以確定。
“說什么事了么?”夏聆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沒有,就說叫你出去。”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關(guān)上門,宋黎依看著夏聆問“不會是我哥吧?”
“不知道,去看看吧?!?p> “等下,不會出了什么事吧?可最近沒聽說發(fā)生什么大案子???”夏聆想了想,既然宋黎依這么說,那就一定是那件事,一個多月前許彌來找自己,透露的那樁命案。
“你在這里吧,我去看看?!?p>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p> ————
“稍等,我去叫宋隊(duì)過來?!睂徲嵤覂?nèi),小警員走過來對夏聆說道,夏聆還一臉的莫名其妙,這種事干嘛還要向自己報告一聲?
一般審訊的人是不是都要坐在那種圍起來的椅子,為什么到自己這里,偏偏會是把最普通和最平常的,她也想要那樣的椅子,這樣坐著好累啊。
————
“季法醫(yī)!”這邊,被擋在門外的宋黎依,一刻沒停留的就沖解剖室去了,她知道這個時候,找自己哥哥也是白費(fèi)力氣,她哥不會見她的。
“小依?你怎么跑警局來了?”季紋姝還在費(fèi)力的做著實(shí)驗(yàn),帶著分量不輕的眼睛和裝著白色大褂,手里拿著兩樣一樣的工具,這一副模樣看在宋黎依眼里,倒像是個科學(xué)怪人。
“你在干嘛?”宋黎依聞到屋內(nèi)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拼圖???你要不要試試,豬心解剖?!奔炯y姝說著,還真想要把手上的工具給她。
宋黎依靈巧的閃開“變態(tài)。”
“別忘了你也是法醫(yī)專業(yè),遲早的事,我先讓你熟悉熟悉,機(jī)會難得?!?p> “算了吧,你什么時候也把我解剖了算了。”
“那可不行,宋榮淺不會放過我的。”
“哎呀,別打岔,我來有事問你的?!彼卫枰酪慌哪X門,差點(diǎn)忘了重要的事,光顧著說別的了。
“什么事啊?”季紋姝不緊不慢的繼續(xù)弄自己沒弄完的,這東西她能拼一天都不嫌膩。
宋黎依實(shí)在受不了那個味道,然后一只手堵著鼻子,另一只手拽著季紋姝“你過來,先別弄了?!?p> “哎呀,到底什么事?。俊奔炯y姝沒辦法,只好摘掉手上的手套和眼睛,走到一旁去。
“我問你,我哥最近有沒有跟你提過什么案子?”
“什么案子?我就是法醫(yī),發(fā)生案子你哥知道得比我還晚,他會跟我提什么?”這沒頭沒腦的問起來,季紋姝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宋黎依一想也是,算了,索性直接問吧“就是,最近有沒有什么案子是涉及到我偶像的?”
“夏聆?”季紋姝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宋榮淺還是把夏聆叫來了。
這個案子擱置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那個女孩口中所提到的那對母女,而且女孩這么長時間,也一直沒有真正的清醒,整日都是這種半醒不醒的狀態(tài),宋榮淺日日去,希望有所突破,不過很可惜,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