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搖搖頭,不想在解釋,他還是相信他的記憶。
夏聆也見他不肯在說話,想了想走出去,門大敞著。
“你還是不肯復活么?”夏聆看著他,這副落魄的模樣實在不像是三尾口中所描述的人,可是她不懷疑三尾的話,因為相比之下,她更了解三尾一些,而眼前的人只是陌生人。
夏聆看他依舊不為所動,心想著,自己也不可以干涉人類的選擇,那便成全了他吧。
“好吧,既然你不肯重生,那也就罷了?!毕鸟鲎呷ハ窍闩?,也沒猶豫,吹熄了火光,他,消失了。
“出來坐會吧,反正我也要替他處理一下?!?p> 夏聆抽出一把鉤針,在燈光下看了看絲線,確認沒有差錯,才拿出酒精棉為他又清理了些傷口。
“這的館長一直都不出現(xiàn)么?”三尾緩緩的走出來。
“四處游歷去了?!毕鸟鲞吪吇卮鹬?。
“有件事我還沒弄明白。”
“你說。”
“之前那個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們殯儀館的人?”
“什么?”夏聆仿佛沒聽過似的,驚訝的問。
“你不知道么?”三尾問道。
看夏聆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三尾突然感覺到,夏聆平時是忽略多少事,真是什么都不聞不問。
“骨灰之前,殯儀館工作人員的丑聞,包養(yǎng)學生。”
“昂?什么時候有這事?我都不知道?”
三尾無語,也對,那天夏聆趕上的正巧是骨灰的事,神經(jīng)大條的夏聆只能專注一件事也是正常的,這又碰上倆件事一起發(fā)生,自然也就觀察最嚴重的那個了,還好她又認識警局的人,只要這件事情有緩解的余地,那么無論怎樣都會被搪塞過去。
“什么丑聞?”夏聆手上的活也不弄了,她非的問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現(xiàn)在很好奇。
“包養(yǎng)學生,一個叫喬依溫的?!?p> “喬依溫?”夏聆嘀咕了幾遍,似乎在那里聽見過這個名字“那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是誰?”
“似乎姓任?!比舱f道,這些都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他天天一有空就去路上走動。
“姓任?”夏聆聽見這個又覺得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那里聽過,絲絲豪豪的強迫癥告訴她,還是要弄清楚。
“等我一下?!毕鸟稣羰痔缀涂谡郑鋈チ舜蠹s幾分鐘的時間,才慢悠悠的走回來。
“怎么?出去調檔案了?”
“嗯?你挺聰明?。俊毕鸟鲶@呆了,沒想到三尾猜的這么準。
三尾舔舔自己爪子上的貓,一點沒有驚訝的樣子“這有什么難的,屋里有沒有電話。”
“可以啊,貓的洞悉力就是不一般?!?p> “果然是死者么?”
“嗯,是我為他改變了容貌,改變了姓名,他原應姓喬,有一個放不下的人,就是喬依溫,也是他女兒?!?p> “原來是父女,可是,為什么不說出來呢?要人家這么誤會自己?”三尾不明白的問道。
“或許是為了保護吧,重生之說無人會信,況且,我賦予他們的重生,有著同等的代價。”夏聆放低了聲音說道。
三尾放大了些瞳孔,這話中帶話,看來代價的意義不小,才讓喬依溫如此的保護。
“是什么呢?”
“聽過等價交換么?”
三尾壓了壓眉毛。
“重生的等價就是消亡?!?p> “消亡?”三尾奇怪的說。
“對,我即賦予他們新的生命和新的身份,就意味著,要忘記從前的所有,重新做人,重新生活,不得留戀過去,并且,生前所熟悉的人一旦認出了他,并叫出了他的名字,那么就意味著他連靈魂都不復存在,決定生死前我會講清楚,當然,這也只是忠告,我只負責為他們續(xù)命,其他的選擇都由他們自己完成,我無權干涉?!?p> “原來如此?!比泊蟾徘宄恕?p> “原來她不說,是為了保護她的父親,這種事,相當于一個人的弱點,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p> “可是,即便知道了后果,卻還是有人想要反復試探,真的消散后才想起后悔兩個字是怎么寫的,真是可悲。”夏聆表情又開始冷漠了些。
“你對人類的成見,還是很大。”三尾看著她說到,但是,相比最開始,似乎話語間多了些惋惜和責怪。
“眼看著我親手救活的人,卻在我的警告中,葬送了自己,結局是這樣,還不如最初就選擇死亡,這樣還有投胎的機會。”
“大概是,有什么人,想要守護吧,就好比,他有自己想保護的女兒,而她的女兒也在保護他。”
“但,如果死亡是女兒,那么世界上,就在沒有人知道他曾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事實吧?”
“嗯?為什么這么說?”夏聆聽他這話不太對。
三尾這才注意到,自己說漏嘴了,但是在收回也不可能,索性就說完吧“喬依溫死了?!?p> “什么?為什么?”夏聆瞪著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媽媽間接逼死了她?!?p> “她媽媽?”夏聆奇怪了,又多出來一個媽媽?“她媽媽以為她被包養(yǎng)了?聽信了謠言?”
“嗯,好像一直在質問她,她都沒有開口講出來。”三尾嘆了口氣,又說道“不知道她父親為什么不開口?”
“你是想問,父親既然愛女兒,為什么不出面解釋是么?”夏聆讀懂了他的意思。
“嗯,很奇怪,一句都沒有?!?p> “確實,他也想說,前提是,能說?!?p> “難道,他不能說話么?”三尾第一次聽到這個解釋,也是不太相信的。
“對啊,不過不是先天的,是后天聲帶受損才不能講話的,他的死因跟他不能講話也有點關系,頭頂?shù)袈鋿|西的同時,他又躲不開,也發(fā)不出聲音?!毕鸟鐾锵У?。
“是這樣,怪不得,他一句話都沒說過。”
“可是,喬依溫死了,怎么沒有人通知我?”夏聆莫名的心中有些失落的感覺,若是她知道的話,興許她還能復活喬依溫。
“大概,她不想在活著了吧,人間,也不是誰都想活著的?!比菜坪醣认鸟龈懈形?,明明自己也沒有都了解人類,可就是心中有這種感覺。
夏聆想想也是,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那種對待,換了是誰都不會再繼續(xù)這么痛苦的活下去,可是明明可以換一種人生,卻也不想在繼續(xù)了,大概對自己的人生不在抱有希望,活下去如果沒有欲望的話,那跟黑白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他沒有在回到這里么?”三尾問道。
“沒有。”
離開一個傷心的地方,去另一個地方,好好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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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找到么?”宋榮淺問道。
“嗯,一連幾天都搜遍了,沒有匹配的人?!毙焖紤c也十分苦惱,他這幾天為了弄這事,都不敢怠慢,時不時的打些瞌睡,終于完工了。
宋榮淺沒說話,也許心里在想接下來怎么辦。
“對了,宋隊,二隊的隊長.....”
“怎么了?”
“額......”他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