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頰無肉不可交
這時候,郁遠崢才察覺出了不對勁兒——自家老頭子認(rèn)識的世交子弟中根本沒有肖謹(jǐn)這一號人,這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時候,平時積攢的瑪麗蘇劇情就起到了作用。
該不會是老頭子忽然找回的私生子吧!
郁遠崢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于是私下里將肖謹(jǐn)徹徹底底的調(diào)查了一番。誰知這家伙似乎真的背后有人似的,居然一點都查不出貓膩,仿佛就是一個單純海外留學(xué)回來的學(xué)子。
“袁姐,你之前跟她是一個學(xué)校的,那他能肯定是H市本地人?”
袁淺一聽就覺得糟了,肖謹(jǐn)在外的身份居然是保密的……那自己豈不是暴露了他?
若是真讓有心人通過自己,順藤摸瓜找出了秦深的身份,那……
“他……”
袁淺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只能打了個馬虎眼,“……我只能肯定他和你父親肯定無關(guān),他是有自己親生父親的!”
“袁姐你確定那是親生的?你怎么知道?”
郁遠崢眼睛閃了閃——他聊了這么久,也不會光為了發(fā)牢騷。自從有了懷疑,他便將對象瞄準(zhǔn)了袁淺——肖謹(jǐn)查不出來,難道袁淺還查不出來么?
可一番查證下來,郁遠崢并沒有發(fā)現(xiàn)袁淺學(xué)生時代和一個叫肖謹(jǐn)?shù)挠腥魏喂细稹?p> 同班同學(xué),同年級同樓的,一同畢業(yè)的人中沒有一個叫肖謹(jǐn)?shù)摹?p> 沒辦法,只能賴在“煢煢孑立”一天一夜,等的就是袁淺。希望能從她口中得到一絲一毫的線索。
可袁淺對于暴露秦深學(xué)校的事情已經(jīng)很愧疚了,怎么會再輕易被撬開嘴?
再多問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袁淺擔(dān)心再說下去,自己會不經(jīng)意說錯話,趕緊將話題拋給郁遠崢。
“你問過你父親,內(nèi)定肖謹(jǐn)?shù)脑蛄嗣???p> 郁遠崢一愣,“沒有,當(dāng)天回去就和他吵了一架,哪有時間問?”
袁淺堅定的說道,“你再問下去,我也不會說什么的。而且小今和越綺馬上就要來了,不如你先去問問你父親原因,然后我們再談?”
見袁淺稍稍松了口,郁遠崢決意不放過這個機會,當(dāng)天夜里便給袁淺來了電話。
“我爸說肖謹(jǐn)是他舊友的孩子,一直不紅,又不想靠家里。肖爸爸想要幫忙卻害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才找了我爸,想要捧一捧他。誰知道剛把任務(wù)放到企劃部,就被那群笨蛋給搞砸了!”
郁遠崢聽起來語氣很是輕松,“這可是我爸的原話,老頭子本來就欠著這位肖伯父的人情,本來想還一點是一點,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哎,袁姐,沒想到這個肖謹(jǐn)居然還是個厲害的呢!”
郁遠崢稍有些感慨,“我爸說他在國外金融本科畢業(yè)后,馬上就回國。全家都以為他會進公司幫忙,誰知道他居然悄默默的自己報了表演碩士,又去攻讀了。算起來,也剛畢業(yè)沒多久。”
雖然知道不會有什么差錯,但能夠澄清秦深的清白,袁淺釣了一天的心總算放下心來。
不過……郁遠崢說的肖謹(jǐn)?shù)母赣H,指的大概是秦深的繼父吧?
昨天聽秦深提起弟弟語氣,并不像是鬧別扭的樣子,應(yīng)該和繼父相處十分融洽才是。而且這位肖伯父能為秦深的前途做到這種份兒上,也是十分難能可貴了。
“這下你放心了吧?那你父親如何決定了?還是要肖謹(jǐn)去代言新產(chǎn)品么?”
郁遠崢的聲音忽然down了下來,“我爹也不知是欠了多大的人情,他這回是鐵了心的要捧紅肖謹(jǐn)。一計不行又來一計。這回雖然沒瞎安排,但卻是完全放手給我,讓我去想辦法!”
“你說我這上輩子倒了什么霉?遇上了這么個大圣爺爺?”
袁淺聽到郁遠崢的抱怨,“撲哧”笑了出來,“這算什么事兒?還能難倒你郁大少爺?”
“也是!簽一筆生意難,可這年今,捧紅一個人還不簡單?況且這肖謹(jǐn)還長得帥,買單的女的肯定不在少數(shù)。”
*
接下來的幾天,漸漸冷靜下來的雙方,都很快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順理成章的交換了微信二維碼。但袁淺并沒有將郁遠崢的消息告訴秦深。
在她看來肖爸爸的這一番好意,還是讓秦深自己來體會,才更能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
「昨天又去見四哥了,他還讓我給他另外再介紹點活干。你說我自己都是勉強度日……哪能找到什么合適的?。俊?p> 「四哥也就那么一說,就算你幫不到,他也不會怪你。」
「你確定不要去見見四哥么?他還是挺想見你的?!?p> 「時機沒到,再等等?!?p> 「哎,稍等。我來電話了?!?p> 袁淺看了眼備注,是小舒的電話。
“呼……這都四五天過去了,總算要來消息了……”
“喂?小舒?是結(jié)果出來了么?啊……嗯,沒事兒,我自己也確實沒準(zhǔn)備充分。那我能問問幾人入選了么?一個都沒有?你們這次來的領(lǐng)導(dǎo)可真夠嚴(yán)的。嗯,嗯,謝啦。沒事兒,改天請你吃飯!”
「完了完了,剛說勉強度日,現(xiàn)在估計要揭不開鍋了!」
「怎么了?」
「這周一交給宏都家私的作品沒過審……哎呀!都怪你,要不是你打斷了我的思路,怎么會時間不夠?」
「哦……原來是我影響了你的思路?」
袁淺剛打完這句話,就覺得有些不妙——是不是太曖昧了?馬上轉(zhuǎn)移話題。
「不過這次宏都家私的新老板也真是夠剛的,居然誰都沒選。難不成他們不準(zhǔn)備再也不收小畫手們的畫兒了?這可讓我們小蝦米們怎么活……」
「你們怎么活我可管不到。不過宏都家私……這地方還沒倒閉?」
「想什么呢!這可是H市的老牌企業(yè)了,怎么會說塌就塌。哎?你對宏都很熟?」
「……是你忘心大,還是我記性太好?他家大小姐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么?你這都忘記了?」
「大小姐……?。∫紫??你說的是不是易溪?對啊,我想起來了!她家確實是開家具城的!」
袁淺“嘭”的拍了拍腦門——自己怎么連她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