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看向許靜,輕聲敘述著原主的心路歷程,無悲無喜:“你真的了解我嗎?你從小就不管我,后來爸出軌,你就不讓我和他來往,打著撫養(yǎng)我的旗號要錢,但是,你給我錢又是其中的百分一不到?我沒有錢,你讓我去問爸要,難道你不知道他現(xiàn)在對我的態(tài)度?你不知道爺爺奶奶的對我的態(tài)度?你都知道,但所有的屈辱你都讓我一個人承受?!?p> “你每天花天酒地,喝的爛醉,拉著我和我說你那些風花雪月、愛恨情仇的事情,不高興了隨便罵我打我,你可有想過我是你的女兒?即便不是親生的,即便就是個養(yǎng)女,你可曾認真待過我?”
“你把你的恨意和不滿轉(zhuǎn)嫁于我的身上,還讓我把你當母親一樣尊敬?”
“我第一次看見你溫柔的模樣,就是十五歲那年參加全市的演講比賽,你第一次參加關于我的活動,目光卻停留在阮昕柔身上,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手機里所有的照片都沒有拍我,拍的是阮昕柔么?就在那天晚上,是你親口告訴我,我懷疑了很久的事情,你的親生女兒是優(yōu)秀美麗又善良阮昕柔?!?p> “之后你爛醉的時候就更多了,有時候我不問,就會告訴我你的親生女兒阮昕柔有多棒。”
“所以。”沈情站起來,冷漠的看著眼前端著酒杯的手不停顫抖的女人:“這個所謂的身世之謎,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所以我才漸漸確定,所以我才有底氣和阮昕柔來往,因為她現(xiàn)在的所有富足安穩(wěn)和疼愛,都是她和她自私的母親偷來的!”
嘩啦,酒杯墜地,碎了一地,酒漬飛濺。
許靜望著沈情,她的眼睛很像孟婷,但整體更像的是阮正,尤其在手段心機和無情作風方面。
“你想怎么樣?才能不接近昕柔?!痹S靜看向她,目光有些懇求,她何嘗不知對不起這個孩子,但是她更愛自己的阮昕柔,那個仿佛自己和愛人一起養(yǎng)育的愛情結晶。
“我說過,你做到那兩件事情。我就不會回阮家,和阮昕柔也會斷干凈。但請你記住,這一切的主導者,是我。你的任何行為讓我不滿,或者讓我受到傷害,我就會有無數(shù)種方法將那份親子鑒定公之于眾?!?p> 沈情看著她,言語狠厲無情:“而你現(xiàn)在對我的監(jiān)視,以及控制我的生活費,這種行為讓我很不滿意?!?p> 許靜看著她,思緒萬千:“你為什么不回阮家?阮家可比沈家好一百倍?!?p> 她去廚房端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馬上把親子鑒定交給阮家。”想套她的話?做夢!
許靜覺得眼前這個女孩真的是個即將十七歲的女孩么?她幾乎滴水不漏。
“還有下下個周六是昕柔……和你的生日,她會邀請你的吧?”
沈情搖頭,這是阮昕柔十七歲生日宴會,也是自己的生日。兩人當初就是用同年同月同一天生日搭上話的,但阮昕柔的生日有一個盛大的birthday party,她會邀請自己一起,但她都是拒絕的,因為她即便再能忍,也無法接受自己的親生父母給別的孩子過生日,而自己只是一個蹭生日宴會的可笑小丑。她通常會一個人買一個小蛋糕許個愿望了事,一開始沈父還會給她禮物,漸漸他的眼中只有龍鳳胎,她便什么禮物都沒有了。
“你放心,我會遵守約定,不會去的。”
許靜小心翼翼的說:“我想讓你去,帶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