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還果真撩起袖子給她看,花悅輕輕的著他粗壯的手腕兒,就在他兩兄弟狂妄的笑聲中,她突然扣住他的手,右腳移到她的腳后,對他一用力,眼前的壯漢,憑空被摔了出去。
周圍人看的目瞪口呆,趕緊往后退。
“我告訴你,我花悅的人誰敢欺負?小心死的很難看,別瞎了狗眼?!?p> 好一會兒,看到地上痛的打滾的男人,其余二人才反應過來。花悅打了好幾年的架,也不是沒有鼻青臉腫的時候,打架嘛,她怕過誰?
“小姐。”不過輕水哪里見過自己的小姐與三個大男人打架,嚇得不得了,可是她拿著棍子也不敢上前,“南公子,對,南公子……”
她里喃喃道,趕緊跑去搬救兵去了。
從花悅變成花連容以來,一直都是步步為營,為了活命也確實是掩藏了性格,一直唯唯諾諾,稍有不慎就是殺身之禍,人前還必須是個文靜的大家閨秀模樣。
這幾日又同南無邪置氣,心里可算是窩火的很。
輕水累的要斷氣似得,差點與門口的店小二撞了個滿懷,好不容易到了客房,卻哪里有南公子的身影?
而花悅這邊似乎來了個大獲全勝,她抓住手里的人,想起他剛剛看輕水猥瑣的樣子,就特別想打他臉,結果他把臉僅僅捂住,“姑娘,別打臉了,我還怎么見人??!”
“不打臉是吧?”花悅上下打量對方,一腳踹下去,男人瞪大眼睛捂住下半身,尷尬又痛苦,栽倒在地。
“讓你長點記性?!?p> 轉身又將另一個人狠狠踹了出去,“別輕易欺負女人,就你們這種人,反正打了也不犯法。”
話音未落,一個略帶沉悶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誰說不犯法?那也要看你打的是誰?”
花悅抬頭一看,對面說話的竟是一個外表風度翩翩的紫衣男子。
旁邊是一個模樣姣好的漂亮女人,身后是七八個隨從,看來不是一般人。
只見男子一腳把飛出去的男子擋住,那么大一個活人撞在他身上,他竟可以紋絲不動。
“大哥,你要幫我報仇啊,小弟以后可沒臉見人了?!?p> 那個男人捂著傷痕累累的臉,向來人哭訴,旁邊兩個人趕緊去扶他。
“住嘴,還嫌臉丟的不夠嗎?”紫衣男子臉上有一絲慍怒。
花悅輕笑,“我當是誰,原來來了一群狐朋狗友?!?p> 架可以打輸,但是面子不可以不要。
男人有了一絲怒意,“在浙全郡這塊土地上,還沒有人敢動我的人,好大的膽子?!?p> 語畢,那男子落到花悅的前面,想要擒住她的手腕,好在花悅反應夠快,二人當即打了起來。
來人身手明捷,花悅與他一交手就知道眼前的人的功夫必是遠遠高于方才的三人,招式雖說如出一轍,不過大哥就是大哥,動作練到純熟之至。
她原想用方才人的招式去破解其招,但是同樣的招式,花悅連對方三招都接不了,結果不到三招,花悅就抵抗不住,受了這個男人一掌,被擊飛了出去。
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并不罷休,追上來欲將其置于死地,關鍵時刻,南無邪突然出現(xiàn),接住了花悅,把她護在身后,手里的玉扇一揮,憑空將強大的掌力擋了回去。
“南無邪,”她在他的里,委屈地喊了一聲,肩上灼灼發(fā)燙,額頭上出了虛汗,漂亮的黑發(fā)散落在他的身上。
紫衣男子也落地,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對,只是腳后跟不經(jīng)意往后移了兩步。
“大哥?!彼竺娴娜艘姞钣蝿Τ鋈ァ?p> 他舉手示意,后面的人才憎惡的往后退了一步。
南無邪把她放在地上,花悅一見,目前的處境,似乎也不落下風啊,又開始作妖了,轉眼哭訴道:
“南哥哥,他們欺我弱女子,想要輕薄與我,以后我要怎么見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七嘴八舌的,此刻男子的臉色與他的衣服紫成一片。
應該在當?shù)匾菜闶莻€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說他欺負女人,顏面何在。
“你胡說,明明是你先動手的。”方才那三個被打的男人似乎也要為自己抱不平。
花悅恨得咬牙切齒,早知道剛剛就應該專打臉,看他們還有沒有臉見人。
南無邪望了一眼對方鼻青臉腫的男人,再加上花悅飄忽不定的小眼神,此時若不找個臺階下,更待何時。
“初到貴地,是在下失禮了?!蹦蠠o邪秉手以示禮節(jié)。
“哪里哪里,是手下的不長眼,沖撞了令夫人,造成了誤會,至于夫人還望莫怪,不知俠士尊姓大名?”
夫人?花悅倒是想笑。
“南無邪?!?p> “真所謂不打不相識,在下趙云澤,閑散山莊的二莊主,這是內(nèi)人,梁氏。”
南無邪眼睛倒是多看了兩眼對面的女人,花悅倒是想,這南極的冰川什么開始化了?!
竟也盯著漂亮女人轉不開眼,不過也是重口味,居然一來就看上別人家的妻子?
那個女人似乎也不好意思,秉手作了一個禮。
至于買來的東西,這紫衣男人倒也實誠,說屆時重新送到府上。
直到二人走到街尾見不到人影,周圍人也散去,他的夫人也被他打發(fā)走后,趙云澤才強忍著角吐出一抹血。
“大哥。”
“沒事,此人功力深不可測,我只是被自己的掌力反噬,若是方才同他打起來,我們沒幾分勝算。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來頭?!?p> “是?!?p> 難怪方才的氣氛陡轉和諧。
周圍的人逐漸散去,南無邪站在前頭,花悅站在后頭,南無邪沒有說話,花悅腔都不敢開。
方才受了一掌,身上有些隱隱作痛,片刻,南無邪說了個字,“回?!比缓筠D身就走。
“?。颗?!”她心虧地瞟了他一眼,說話小心謹慎著,見他什么都沒說,又小小松了口氣。
走的時候見地上還能用的提了起來,用手稍微撐著肩膀,撿了串糖葫蘆吃著走了。
客棧,夜。
輕水不知道去了哪里,這時,花悅見一道黑影從窗外掠過。
她閉上眼睛,撲捉空氣中淡淡的氣流,突然,她仰身從桌下竄了出去,一股強大的掌力自上而下,從房梁上俯沖下來,一掌打在桌面上。
如果這個人最開始就在房內(nèi),她不能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他的速度也太快了!
她頃刻俯身過去,欲將桌面與之一起掀倒,不過卻被眼前的黑衣人即使制止。“這位大俠,我同你無冤無仇,為何對我窮追不舍,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對方并沒有搭理她。
幾招過后,花悅掂量,自己哪里是她的對手,不趁機逃跑,難道被活活打死,“想必今夜大俠情趣頗高,小女子哪里是你的對手,不如我前去幫你尋一高手,我們來日再戰(zhàn)?!?p> 花悅心里已經(jīng)喊了幾十遍南無邪救命,如此大的動靜,竟沒有一個人來。
黑衣男子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直接向她緊逼過來,阻斷了她要出門的路。
花悅向來是以打架為樂,并沒有慣用的武器,對方竟是來找她索命,赤手空拳似有不妥。花悅突然覺得眼前這人不到像是刺殺她的,更像是來試探她武功的。
越發(fā)打的,她越發(fā)覺得不對,她分明就不是對方的對手,此人卻處處留情。空氣中的這股味道,這個人的身形,莫名熟悉,這個是……南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