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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魚北上歸冥為鯤

第一百二十八回:出事

游魚北上歸冥為鯤 懿兒 2072 2019-05-25 08:33:22

  燕齊諧說的不錯,陸冥之酒量的確不如他,若是學(xué)著他一般喝酒,那定然要醉。

  第二日陸冥之就起不來了,又是燕齊諧代理一干事宜,他隨后就到。

  燕齊諧咬牙切齒,說是隨后就到,還不知是何時才能爬起來。

  還真把我當(dāng)老媽子使了!燕齊諧憤憤。

  那又能如何呢,還不是要陪著謝大人喝茶下棋。

  燕齊諧果真又猜的不錯,等又過了一日,還是他在陪謝大人,陸冥之半夜喝了酒,又沒穿多少衣裳,在街上逛了許久,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

  是染了風(fēng)寒,有些發(fā)熱,就更起不來床了。

  你的隨后就到呢?都隨后了一天了!

  昭軍前些日子疲于奔走,的確該好好歇歇了,也該部署部署如何發(fā)展,怎么南下了。

  燕齊諧一邊同謝大人下棋,一邊喝著茶,道:“大人這里的茶倒是不錯。”

  謝大人虛虛拱了拱手:“燕師爺謬贊。”

  燕齊諧道:“只是不知大人可愿歸順昭軍?”

  謝大人笑了笑,道:“我不過是個胸?zé)o大志的人,談何歸順,畢生所想不過在這永寧州守到死罷了。”

  燕齊諧眼神向下,看著手中的棋子,口中道:“這話好說,謝大人自然舍不得故土,只是……大人非我昭軍中人,現(xiàn)下也不算是大越人,那能算是哪方的呢?”

  謝大人手中落下一子,輕飄飄笑道:“燕師爺不是已然知曉了嗎?在下是永寧州人?!?p>  這話的意思便是,他既不忠于大越,也不會忠于昭軍,他投降僅僅是因?yàn)椴辉笐?zhàn)火燒到他家門口來,無論那天來的是昭軍順軍還是湖廣水師,他都會高高興興地邀人家進(jìn)門過年。

  燕齊諧聽了這話,便知這人心中自有計較,便也不再和他談?wù)撨@個話題,只笑道:“謝大人家中先前包的餃子,那餡兒十分鮮美,也不知是怎么做的?!?p>  謝大人正待開口,卻聽見外面有人喧鬧起來。

  謝大人道:“外頭怎么回事兒,不知燕師爺在此處嗎?”

  那人過來回話:“大人,有人在外頭擊鼓鳴冤?!?p>  謝大人奇了:“才過了年就出事兒?”

  那人支支吾吾:“這……”

  謝大人嘆了口氣:“我出去看看?!?p>  謝大人出去了,看見一個半老的儒生,留著一撮兒山羊胡子,身后跟著個姑娘,當(dāng)是他的女兒。

  這人他認(rèn)得的,住在正安巷子,早年間沒了渾家,只留得一個女兒,也沒有再娶,做了多年鰥夫。他是個老秀才,總是中不了舉,在永寧州的書院中當(dāng)先生,給孩子們開開蒙,也能收幾吊錢的束脩?zhàn)B家糊口。

  他見了謝大人拱手行了禮:“謝大人?!彼砗笈阂哺A烁?。

  謝大人也拱手回了禮:“梁老爹?!彼謫柕溃安恢袢帐怯猩趺词聝?,是過年時同誰家起了爭執(zhí)嗎?都是鄰里鄰居的,互相多讓讓,我明日再去瞧瞧,今日實(shí)在不行?!?p>  謝大人眼見梁老爹皺了眉,便補(bǔ)充道:“梁老爹,今日來了貴客,你可明日再來罷,天大的委屈,也先緩這一日,就一日,成嗎?”

  這梁老爹的脾氣也是出了名兒的倔,他一聽,便怒道:“你這父母官是如何當(dāng)?shù)?!有何等的貴客,可不能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謝大人面色一沉,道:“今日來的是昭軍的人,現(xiàn)下他們?nèi)姸捡v在永寧州中,各個都還披著甲。你讓我現(xiàn)在將人家撂下不管了,那算得甚么?你這是在給你自己惹麻煩?!?p>  那梁老爹更怒了:“昭軍中的人?那更好,我就是同昭軍中的人出的事,那玉面陸四郎不是號稱軍紀(jì)極嚴(yán)嗎?你讓他來給我個說法。這事兒,你謝麻子今天必須管!”

  梁老爹一急,連謝知州的諢號都叫了出來。

  謝大人登時火冒三丈,正待說甚么,卻聽見個清越的年輕人的聲音:“出了何時?可是我昭軍中有將士和百姓鬧了糾紛?”

  是燕齊諧聽見了外面喧鬧,又言及昭軍,不由得要出來看看。

  昭軍軍紀(jì)嚴(yán)明的帽子不能丟。

  他瞧了梁老爹和他身后的女孩兒一眼,道:“進(jìn)來說罷?!?p>  幾人互相見過禮之后,燕齊諧便道:“梁老伯來說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梁老爹揖禮道:“謝燕師爺,那老夫便說了,讓燕師爺評評理。”

  燕齊諧笑起來,眉眼彎彎,甚是討喜:“不必喚我燕師爺,晚生燕齊諧,字南鵬,老伯喚我一聲南鵬便是?!?p>  梁老爹客氣了兩句:“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便開始說了。

  “上元那夜,小女貪玩,便出門玩鬧,路上遇著了昭軍中的兵士。我家越姐兒年紀(jì)小,不曉事,便同那兵士爭執(zhí)了幾句,誰知,她清譽(yù)竟被人給毀了?!?p>  燕齊諧臉色一白,這可是大事。

  那小姑娘戚戚哀哀哭了起來。

  燕齊諧道:“梁姑娘,你先莫著急著哭,我問你,那晚究竟是個甚么情形,你又怎知你所遇就是昭軍之人?”

  梁老爹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來,道:“師爺請看?!?p>  燕齊諧接過來看,那頂銀子下頭赫然印著一個“昭”字,正是他們新鑄的銀子。

  燕齊諧叫過來一個兵士,道:“你去將這里情況去給將軍說一說?!毕肓讼耄值?,“去請將軍來?!?p>  那梁姑娘接著哭道:“我那日遇上他……他說已經(jīng)宵禁了……就要送我回家……”

  “然后呢?”燕齊諧急得要命,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他說,賠我的燈,就塞給我一錠銀子。讓……讓……我們隔壁二嬸子瞧見了。我原本是已經(jīng)定了親的,現(xiàn)下被退親了?!绷汗媚锟薜?。

  燕齊諧:“沒…沒了?除了給銀子也沒做些別的?”

  梁姑娘大哭,搖搖頭。

  燕齊諧皺了皺眉,這要說來,左不過也就是個私相授受的罪名。按她的意思,那就是被鄰居看見了,然后亂嚼舌根子,說小姑娘不檢點(diǎn),同旁人私會,然后讓未婚夫家聽見了,就退了親。

  姑娘家清譽(yù)重要,可奈何三人成虎,這么傳開來,只能越抹越黑。

  燕齊諧皺著眉,可不能因你清譽(yù)毀了,就來毀昭軍的清譽(yù)罷?你這不該狀告你那碎嘴子鄰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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