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枯師尊是與蛇魔正面接觸的唯一強者,那些來頭甚大的高手找?guī)熥鹂赡芫褪菫榱舜耸?,子龍,你忘了舅舅說太古邪教可能要重出大陸嗎?”華仁劍對子龍道。
“舅舅也還說了,這些來頭甚大的高手陰暗的事情也沒少做,正正邪邪,不能只看表面。”子龍道。
沒過多久,圣院開闊的山門出現(xiàn)在眼前,進入山門,朝內(nèi)張望,便看見想不到的一幕。靈山被摧毀十數(shù)座,山上古木焦灼,巖石裸露,至今還冒著黑煙。
更遠處,九座高峰直插蒼穹,高峰之下山巒成群,雅閣成片,靈花異草遍地,依舊如初,很和諧。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孤云問身邊的人。
“有老鼠蟄伏在圣院中,被師尊們發(fā)現(xiàn)了,打了起來,用武力將那些老鼠趕了出去!”子龍看著焦灼的山門,道。
孤云蹙眉,聯(lián)想到捕蛇老人的話,他說圣院可能沒幾天存在的了。
“師兄,我先回去一趟,晚一些才去第六峰找你們?!?p> “好,一定要來,不見不散!”
孤云與華仁劍等人打過招呼后便離去,回第三峰的路上,經(jīng)過第四峰一片練武場時。
“你看那家伙,不是第三峰的廢材么?”他被一群正在玩耍的少年看見。
“快回去找?guī)讉€人一會兒去收拾他,不離開圣院就罷了,還不躲起來,還敢光明正大地從外面第四峰經(jīng)過!”
回到第三峰,沒有回練霓閣,而是徑直去到第三峰那石崖下找蒼枯師尊,師尊居在石崖旁的水簾洞天中。
“師尊!”站在石崖的蒼松下,沖流瀑大喊幾聲。
流瀑之聲震耳欲聾,除此外并無其他聲音,師尊還未回歸,或者說已經(jīng)回歸,但又出去了,他行至那十幾座茅屋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
“他們都去了哪里,難道全部死在古荒森林了嗎?”
“千雪還好嗎,她究竟回來沒有?”他的心情不算很好,按華仁劍說,蒼枯師尊可能與那些來頭甚大的修士離去了,調(diào)查邪道事情。
一陣噼啪聲自茅屋后傳來,孤云聞聲而去,發(fā)現(xiàn)一個青年正在這十幾座茅屋后的空地上悠然自得,練習拳法。
這是羅沖,一道道蔚藍的雷弧籠罩在他的身畔,他的拳法化繁至簡,舞動時雷弧驚噼啪炸響,竟有朦朧的妖獸幻影浮現(xiàn)。
“孤……孤兄,你還沒死……”孤云走過去,那貨驚得不輕,目瞪口呆地瞪著眼,對他來了這么一句,氣得他沒差點當場跳過去和他干架。
赤裸裸的詛咒!
這貨從來就不會說什么好話,孤云習以為常,懶得跟他計較!
從羅沖口中得知,程剛和張彪、千雪已經(jīng)回來了。
千雪回來后就沒有來過這里,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何處。
聽到千雪沒事,孤云忐忑的心也放了下來。
第三峰的弟子就沒有一個待超過兩年的,入院后多數(shù)辭別師尊回家了,要么不辭而別,從未有哪一年例外。
羅沖很惆悵,給孤云的感覺好像是他也要離開圣院。
“如今的圣院不太安寧!”羅沖道:“回來時想必你也看見那些被毀掉的靈山!”
孤云點點頭,問道:“圣院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我們剛回圣院時,親眼見到數(shù)個邪教高手打上門來,向院長索要器物?”
“什么器物?”
“神兵!”羅沖吐出兩個字,驚得孤云一臉懵。
“神兵?”
“對,讓各大圣地、道教、神殿眼紅的無上兵器!”羅沖道:“圣院可能危在旦夕,就算有那種器物,恐怕也保不住?!?p> 這種事從羅沖口中吐出來,在聯(lián)想到之前子龍、華仁劍說的話,不難猜測,為什么會有老鼠蟄伏在圣院內(nèi)。
“師尊去了哪里?”孤云詢問。
“不知道,前幾天有群來頭甚大的強者來找?guī)熥?,出門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貌似又去了百窟山脈。”
“那群人是玄澤神殿的人!”孤云道。
“這種小地方被神殿這種級別的勢力盯上,該說什么好!”羅沖咕嚕著。“八層神兵的事情是真的!”
“喲,大齡廢材!”和羅沖寒酸許久,孤云準備下山去第六峰赴約時,一聲戲謔自十幾座簡陋的茅屋旁響起。
十幾座茅屋旁出現(xiàn)十幾個毛孩兒,還有數(shù)個十五六歲大小的少年。
“又是你們!”羅沖驚吒一聲,然后灰溜溜地,沒與孤云打招呼,從后邊跑了。
孤云當場無話可說,羅沖太怕事了。
“嗯,那個廢材還算識趣,還有另外兩個廢材也識趣,不知道去第三峰哪座荒山躲起來了!”一只有十二三歲大小的小少年如此道。
呼啦,孤云被這十幾個年齡不一的少年團團圍住。
“上次就是你把寧少爺丟下水里的嗎?”一與孤云齊高的少年瞪著他,其體外清風燥烈,靈芒尤為顯眼,在風途上,他已步入真靈極暴境。
“我對小屁孩沒有興趣!”孤云唯此一句話,而后伸出手按著一個少年的肩膀,將他扒到一邊。
一群少年呆若木雞,廢材開口說話的時候,一股強橫的精神壓力烙印進他們的精神上,將他們震懾住了。
孤云走下山去,去第六峰赴約。
“你去跟著他,我去找我哥!”
來到第六峰,這里殿宇成群,坐落規(guī)律,不像第三峰下的建筑物散亂修建在各坐靈山下,而且很少,這里還有不少小型練武場。
風景雖美,人氣卻很冷清,畢竟圣院那么大,弟子數(shù)量有限。
不遠處,一股自某瓊樓前寥寥飄起而起的青煙很是顯眼,孤云會心一笑,朝那里走去。
“師兄,動作快點,據(jù)可靠情報,師尊拎著棒子正在趕來路上!還有三分鐘抵達戰(zhàn)場!”還未臨近,他便聽到這樣一句。
“要他老人家真的來了,你還不撒腿就跑!”
臨近那里,只見一堆巨火燃燒在瓊樓前的練武場中,那十數(shù)人膽大妄為,一個個提心吊膽,扇風吹火,想讓燃燒的木材盡快燒成炭。
那些青年身邊,還有十數(shù)個面露驚恐的靦腆少年。
“早知道就找一個院長師尊坐下的弟子來了!”有人憤憤道。
“省省吧,院長的脾氣可沒師尊好,這事兒被師尊知道,頂多關(guān)兩天,然后大師兄去說兩句好聽的,什么風聲都過去了?!?p> “不要怕,出了事算師兄的!”有人大大咧咧,拍拍身邊一個比女人長得還精致的青年。
“禍來了一起擋,別這么沒義氣!”華仁劍回應(yīng)。
“孤師弟來背鍋了!”有人看著出現(xiàn)在練武場外的孤云,驚喜道。
孤云黑著臉走過去加入烤肉大軍中,不多時,火炭燒紅,早已準備好的鹿角牛肉架上炭火,一群人忙活起來。
有人憑空招手,數(shù)十壇陳年美酒出現(xiàn)在火堆旁,看得孤云一陣啞然,被烤熟的鹿角牛肉香飄十里,勾人魂魄,讓人垂涎。
“看什么看,快過來吃吧!”有修士招呼那十幾個靦腆少年。
咕咕——十幾個少年肚子絲毫不爭氣,進入圣院修行,整天喝稀飯的他們哪里經(jīng)得起肉香誘惑,被師兄忽悠幾句,全都涌上來,圍在火堆邊大快朵頤。
“師兄,出了事你負責啊。”有少年很害怕,嘴上啃著牛肉心中大呼過癮。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一邊涼快去!”
那少年拿著一大塊牛肉避到遠處,這群表面上兇狠的師兄惹不起。
“事實上,師尊叫我們天天喝稀飯也不是沒有道理!”
有人開口說道。
“對,修行一路本就需要一具無雜無塵的體質(zhì),沾染過多紅塵俗物修為肯定上不去!”
“切,從入院到現(xiàn)在,喝稀飯喝了十多年,只勉強將靈丹凝聚出來,道紋境注定無望咯,不如安安靜靜地拋開一切煩惱,想吃什么就吃,說不定哪天看破一切紅塵,一下子成功了呢?”
“聽你說話比放屁還輕松,道靈氣?凝聚那個東西有那么容易么?”說這話的是這群修士中唯一的女弟子,白天的時候孤云并未看見她。
“師妹,這話就不對了,沒有拿起何來放下,一日不了解這肉香味,何談清心寡欲,要想徹底明白清心寡欲的真意,一心修行,還是先喝幾口酒,啃兩口肉……爽啊,古師兄,這酒你哪找來的,給力!”前半句話,那青年是沖女修士說的,說后半句時,他便看向子龍。
“你們,氣死我了,我要去告狀!”那女修士氣呼呼的,站起來就朝練武場外走,卻忘了自己手上還拎著一塊牛肉。
走出幾步,她恍然大悟,轉(zhuǎn)過身就將還沒啃完的牛肉砸向火堆旁剛才調(diào)侃他的青年。
砰——打歪了,另一個正在大快朵頤的青年被爆頭。
“我他瑪招惹誰了我?”
“華師兄,不去勸勸她么?”孤云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心里很忐忑。
“不用擔心,這事兒師妹沒少和我們干,每一次吃飽了都言聲要去告我們這群大老爺們,沒事,哈哈哈……”
酒過三巡,一個個暈頭腦脹。
“華師兄,什么是道靈氣?”量力而為的孤云沒有多喝,他詢問身邊的華仁劍。
“孤師弟連這個都不知道?”凡聽見他聲音的青年都愣住了,均一臉不解,作為圣院內(nèi)修出靈丹的青年修士,居然連道靈氣為何物都不知道!
孤云結(jié)舌,不知道如何面對這種尷尬。
華仁劍放下手中的酒壇,他抬頭看著天上被朦朧氣霧籠罩的兩輪圓月,道:“道紋境,是修士一生之中最大的溝壑,那個境界可以掌控其他屬性的力量,是真正的強者正道!”
捕蛇老人給孤云說過道紋境,只不過說得很模糊。
“將神魂修煉出來,悟透一種自身靈力的靈道,就能修出道紋氣,這個境界的強弱分別很明顯,若你修有無缺完整的靈功,你需要領(lǐng)悟的不僅是基礎(chǔ)靈道,還有靈功的靈道,比如說這個!”華仁劍說著,抬起手,手臂泛起圣潔金光,孤云只看見,一條條淡金色條紋浮出他的手臂,像是紋身,這些條紋交織得十分規(guī)律,道紋外金霧氤氳,泛著圣潔寶光,孤云能敏銳的感知到,他這條覆蓋上金紋的手臂力量比他另一條手臂的力量更強,有一種霸氣。
氣氛還算融洽,沒有因為圣院目前存在危機而顯得沉重,至于神兵的事情,所有人只字未提。
“師兄,麻煩來了?!本驮诖藭r,孤云對面有青年蹙眉頭,站起來看向孤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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