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暖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突然被他抱起來,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你干嘛?”
她的聲音已經(jīng)很沙啞,薄祁瑾睨了一眼身上的人,冷冷地說,“你別說話。”
沐暖暖在他的懷里,感到特別有安全感。
她就這么被他抱了出來,整棟宿舍樓又響起了一陣尖叫聲。
不論薄祁瑾出現(xiàn)在哪里,哪里就是焦點。
沐暖暖有點不知所措,可是她沒有掙扎的余地,整個人都病怏怏的,只能讓他抱著。
腦袋很沉,眼皮很沉,她望著他,他把她抱得很穩(wěn)。
外面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他眼角的淚痣,顯得更加動人。
他眉頭微蹙的樣子,為什么也那么帥氣。有棱角的眉峰,渾身都散發(fā)著英氣。
沐暖暖怔怔地望著他,薄祁瑾的出現(xiàn),就像是拯救她的王子。
“開車?!毙祓┰隈{駛位上,他們在后座。
沐暖暖心里想,他大概打算送自己去醫(yī)院,沒想到回的竟然是薄家。
醫(yī)生已經(jīng)在房間里候著,沐暖暖有點驚訝。
“我等會兒還有一場考試?!?p> 薄祁瑾沒有回答,只是吩咐江醫(yī)生說道,“給她瞧瞧。”
考試兩點多就要進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多了,沐暖暖有點擔心來不及。
醫(yī)生讓她張開嘴巴,她都很配合,只想早點回去考試。
別的考試都無所謂,但是這是高考啊,她心里有點不安。
他們測了一下她的體溫,三十八度。
昨晚去醫(yī)院的時候,是三十八點六度,最近她只要吃了藥體溫就降下一點點,隔兩個小時就又升高,所以非常難受。
“聽說您反復發(fā)燒兩三天了?”
沐暖暖點點頭,把最近的情況告訴他。
薄祁瑾剛從國外回來,還沒倒過時差,眼底帶著些許淡淡的血絲。
徐皓煮了杯茶端過來,他喝了幾口便放下了。
醫(yī)生細致檢查以后,過來跟他報告,“夫人應該是病毒性感染的感冒發(fā)燒,最近得天天輸液并配合口服藥治療?!?p> “可不可以只吃口服藥?”
她從小到大就害怕打針,更嚴重的她還暈血。
江醫(yī)生面有難色,薄祁瑾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出去。
沐暖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兩點了,現(xiàn)在開車從薄家出發(fā)還來得及。
她下床穿鞋,準備和大家一起出去。
“你做什么?”
薄祁瑾本來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見她下床,突然一下子箭步?jīng)_到她面前。
“我下午還有一場考試。”
他的眼神凌厲了幾分,“你都這樣了,還想去哪里?老實給我待著?!?p> “高考最后一場考試,我如果不參加,到時候文化分不夠,我就進不了帝都電影學院了?!?p> 當演員是她的夢想,盡管她從前一直在十八線徘徊,那種經(jīng)歷是痛并快樂著。
薄祁瑾的眉頭擰得更緊,語氣更沉了幾分,“你幾天前就病了,為什么到今天還把自己搞成這樣?哪里都不許去?!?p> 考試對沐暖暖來說太重要了,怎么也得堅持完。她繞過薄祁瑾走出來,誰知道門嘀的一聲,她從里面竟然打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