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那見過這陣仗,被幾個身嬌體柔的姑娘抱在懷里,瑟縮的蹲在屏風后面,妄圖能瞞過曹昂的眼睛。
曹昂搜的仔細,越是憤怒,越是冷靜,想要發(fā)泄自己的怒火,那就得完全的擊敗對手!
曹昂很快就找到屏風哪里,咬牙切齒的一劍劈開屏風,挺劍直取曹安民。
曹安民驚恐,把懷中女人推過去擋住,自己宛如喪家之犬一般從二樓跳了下去。
曹昂冷笑,就是要這么玩你,要是真的殺了曹安民,根本不知道曹操那邊什么反應,親手殺曹安民是最低級的做法。
逼迫曹安民,讓曹安民為了逃避他的追殺而受傷,沒人會說三道四。
風雨閣這么大的動靜,在外城的曹軍將領得了消息一陣風一般的趕來。
城外大寨有于禁、李典、樂進三將,外城夏侯惇、許褚、典韋三將,典韋守衛(wèi)著曹操,得到消息的只有夏侯惇跟許褚。
夏侯惇心想曹昂是他侄兒,更是主公最受喜愛的兒子,曹安民雖然也是侄子,但是也就是仰仗著先父的恩澤,當然得讓侄子痛快!
但是吧,也不能不管,畢竟曹操把外城交給了他,他不能因為曹昂有個主公老子就徇私,事兒是這么個事兒,但是做法上有待斟酌。
許褚進曹營不久,曹操視其為猛將,但是畢竟沒系統(tǒng)的帶過兵,所以讓他暫時跟著夏侯惇。
夏侯惇就指使人去告訴許褚,阻止這場爭斗,但是千萬別傷到大公子!
許褚?guī)е當等司屯L雨閣竄,現在軍中公認他的武力能排進前三,前幾日看曹昂與軍中將領過招,他知道,就算是全力以赴,五十招之內分不出勝負來。
但是兵器對撞,誰能有萬無一失的把握保證不傷到對方?
許褚來不及思索,畢竟時間太短,馬再不快點兒,曹安民死了他也免不了受罰!
許褚趕到時,曹昂正拖著血淋淋的寶劍從風雨閣門口出來,曹安民癱軟在地上抽搐著,旁邊是碎裂的木屑。
“大公子,手下留情!”許褚怒吼。
曹昂早就注意到遠處騎寶馬來的虎士,來人一臉橫肉,穿一件半身甲,魁梧碩大的身形令人生畏,那一聲怒吼,膽薄著直接被嚇的腿軟。
曹昂暗贊,仰聲道:“來者通名,一介虎士,何必為這腌臜之人求情!”
許褚聽的曹昂稱贊,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本事贏得了大公子的敬重,心下也不敢怠慢,高聲道:“裨下許褚,拜見大公子!”
聲未落,馬已至,滾鞍下馬,許褚已站在曹昂身前拱手。
“許將軍,汝可要擋我宰了這廝?”曹昂眼睛盯在許褚的大刀上,手握在劍柄上捏的很緊。
“大公子,裨下受主公之命,夏侯將軍之令維護外城安穩(wěn),莫說是斗毆致死,即便是口角爭斗,也要管一管,還請大公子莫要為難!”許褚頂著曹昂駭人的眼神道。
“許褚!其中內情汝不得而知也!然此人所為,謀我性命,若是有人謀汝性命,汝當做何!”曹昂怒道。
許褚苦笑,不敢回答。
曹安民嚇的抖若篩糠,“許...許將軍救某!某未曾謀害他曹昂的性命,他曹昂是妒忌,是妒忌??!”
曹昂冷冷的橫了曹安民一眼,低低的看著染血的劍尖,“讓,還是不讓!”
許褚被曹昂的殺氣激到,不自覺的一刀砍出去,想要迫退曹昂,刀一出手,心下后悔,收了三分力。
曹安民在后面看著心中默念,“一刀砍死他,一刀砍死他!”
曹昂眼中盡是冷光,擰腰甩劍,瞅著刀身中央位置砍了過去!
“當!”一聲,震的人們捂住耳朵,刀劍相劈火星四濺,許褚只覺得一股大力從刀上傳至雙臂,令他掌握不住自己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后退。
許褚心中大駭,大公子不是與于禁等人練手尚落在下風?
許褚不知道的是曹昂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強,與夏侯惇、于禁等人交手只是輸在經驗上,如今硬拼,曹昂完全不輸給許褚!
曹安民爬起來躍上許褚的馬就跑,恨的曹昂牙根癢癢,許褚也沒了跟曹昂交手的心思,一臉尷尬的給曹昂陪小心。
曹昂火也去的差不多了,本來就是為了給曹安民一個教訓,曹安民那廝算的什么,亂軍之中一坨碎肉罷了,如今絕世猛將就在眼前,怎能不認識一番!
“罷了許褚,一副虎相,一見便知你是能征善戰(zhàn)的勇士,何必因為這腌臜小人在我面前低頭!”曹昂拍著許褚的肩膀,“你是殺敵破軍的猛虎,不要做此姿態(tài),此事你做的對,我有失計較!”
曹昂翻身上馬,對著曹利等人吩咐道:“爾等去城外寨中等我!”
“諾!”
曹昂自去見曹操,進了外城大寨,徑直往內走,不見曹操,詢問左右,左右支吾不言語,曹昂壓住心中怒火,“與典韋將軍說,請他稟報,某去城外駐扎!”
自此之時,曹操日夜與鄒夫人飲酒歡樂,不思班師,曹昂每日在城外與于禁學習軍陣之事。
天下無不透風的墻,何況這一切都在何儀的謀劃之中。
張濟已死了多年,你道鄒夫人因何未曾改嫁?守孝?早就過了時間!真情?為何愿意與曹操云雨!
只因這些年張繡明里暗里阻撓,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納此人進府罷了!
終于有人報與張繡,張繡大怒:“鄒...嬸嬸在內城!曹操駐扎在外城,因何至斯!”
“報與將軍,正是曹操進內城的那一夜,其侄曹安民牽引!”
張繡大怒,他想了這婦人想了多久都沒弄上榻,你曹操不光要占我城池,還要搶我女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來人,去請賈軍師來我府中!再去差人喚胡車兒前來!”
“諾!”
張繡一拳一拳捶在木幾上,一想到那嬌嫩的容顏與柔軟的身軀被曹操玷污,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曹孟德,我張繡,與你勢不兩立,必定取你心頭血來洗清我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