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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之NPC奇聞錄

第四十八章 暴雨(二)

網游之NPC奇聞錄 酒后怪譚 5898 2018-09-10 18:50:15

  王真和林立等人的關系并不止表面那么簡單。

  自己初時還擔心林立會因局勢惡化起異心,沒想到他們反過來想確認陳寅的忠誠。

  一路飛馳的陳寅心里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春升堂也有馱馬,一路上許多百姓恪守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即便禍亂離臨門大街還很遠,這附近的百姓家家都已緊鎖門窗,街上行人近無,一路陳寅毫無顧忌,馳騁片刻,便到達目的地。

  烏云蔽月,但還不至于目不能視物。搜尋片刻終于找到一道門外挺立三棵柳樹的銅釘朱門宅邸。

  想起林立謹慎的樣子,還以為會是個多么隱秘的地方來著,此處雖非繁華之地,但也不算偏僻。

  陳寅一路上心里有些緊張與好奇,王真和林立神叨的舉動,揭露的底牌,讓他十分好奇將會是什么樣的人會出現。

  但當叫門出示印信,被請進來見到要見的人后,即便做了許多猜想,陳寅還是大吃一驚。

  “陳軍侯,久違了。”一身明黃色富家袍,雙手攏在一起,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肖云的神色,讓陳寅有種王八入甕的別扭感覺。

  集云閣。

  陳寅眼睛瞇了起來,“真不愧天下第一商會,肖主事,貴閣當真是交游廣闊呀?!?p>  “呵呵,陳軍侯過獎了。本想著過幾日軍候閑暇了,再拜訪軍候,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反而讓軍候登門,實在是意想不到呀?!毙ぴ乒爸值臉幼?,怎么看都像只成了精的老狐貍。

  之前的接觸,已讓陳寅本能的反感戒備,這會兒再知道這個集云閣又與王真又瓜葛,一想到里面的水比自己想得更深,陳寅唯恐避之不及,已無對王真命令的好奇而自己貼上去。按照林立的吩咐,把當下發(fā)生的一切告知肖云后,陳寅板著臉淡淡的道:“既然陳某使命已了,還請肖主事為別駕分憂,陳某先行告退。”

  “多謝軍候前來相告,還請軍候回稟王別駕,肖某定會為他妥善處理此事?!?p>  已經快跨出大門了,身后的肖云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陳寅忍不住還是好奇了一些,回頭猶豫道:“肖主事真有把握處理目前之亂?”

  肖云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輕笑起來,“難得王別駕如此信任,且能在軍候眼前獻上些許能力,我集云閣自然不能叫兩位貴人失望。還請陳軍侯放心?!?p>  陳寅心里的疑惑還是沒有除去,但肖云顯然不想透露他們要做些什么,陳寅不便再問,敷衍的和肖云告別。

  一個青衣小廝將馬牽來,陳寅一愣。這并不是醫(yī)館的馱馬,而是換成了一匹照夜玉獅子。

  “我觀軍候坐騎緩慢,既然今夜要事頗多,不換匹良駒豈不誤事?區(qū)區(qū)馬匹,還請軍候不要見外。”

  聽肖云語氣懇懇的話,聯(lián)想此時還需借助集云閣力量,陳寅思索片刻,一咬牙,抱拳施禮,“即是如此,謝過肖主事,待事情平息,陳某定當奉還。”

  “軍候客氣。”肖云顯然也沒想陳寅痛快收下,對他的回答也無不滿意。

  青衣小廝服侍陳寅上馬,看著陳寅輕一點頭,一夾馬腹絕塵而去,很快便沒了蹤影。

  青衣小廝靠近肖云,語氣惱怒的低語著:“這人簡直無禮至極,掌柜的三番兩次買好與他,卻從沒個好臉色。”

  “呵,想來是上次還他盔甲被他誤會,將他惹惱了?!毙ぴ茀s渾不在意的說道。

  青衣小廝把眼一瞪,怒氣沖沖的道:“就這破盔甲,殿下不知花費多少心思,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閉嘴!少嚼些舌頭,死不了你!”肖云猛地怒視青衣小廝。自覺說錯話,被訓的小廝也趕緊低下頭連聲認錯,肖云冷哼道:“人都通知了沒有?”

  “已經叫了?!鼻嘁滦P怯生生地回道。

  肖云點點頭,“那就行了,陳寅已經離開,讓他們開始做事吧。記得,無論如何,把事情辦得漂亮些,別叫這王別駕、陳軍侯失望了!”

  “是?!鼻嘁滦P趕緊領命,然后得肖云允許,一溜煙跑開了。

  話分兩頭。

  告別肖云之后,陳寅并沒有立刻返回春升堂,而是驅馬趕去驛館。

  雖有集云閣保證,但陳寅不會真就把希望放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身上,這會兒既然有林立護衛(wèi)王真,他得趕緊到驛館去。

  祈求只要碰上一個天人就好,通知天人弟兄們趕緊回援,只要有他們在身邊,什么事都才會更有把握!

  沿路的房屋在飛快的后退,疾馳帶起的夜風吹得陳寅臉頰生疼。幸好胯下的照夜玉獅子乃是千里良駒,陳寅也用不著顧惜。很快,他便從臨門大街跑到了東城的靖恭坊驛館。

  可當真踏入驛館那一刻,陳寅心一下沉到谷底。

  驛卒告知由于天人剿匪,驛館已少有天人掛宿,原本早些還有幾名天人將士來這掛宿,之后便返回天庭,陳寅來晚一步。

  無奈,囑咐驛卒一旦有天人出現,便以陳寅名義,召集前往春升堂。說完還不放心,拿來紙張狼毫,揮筆寫上命令。

  只是手中無印信,也不知能不能生成‘任務’,陳寅暗嘆一聲。

  事已至此,陳寅只好再安排驛卒連夜出城召集通報各縣天羽軍天人,自己騎馬趕回春升堂。

  希望天人能再給自己一個驚喜,趕得回來。

  淅瀝瀝地,仿佛是老天爺感受到陳寅渾身燥熱的情緒,憋了一晚上的雨珠終于落下,將陳寅身上衣襟打濕,也讓他燥熱的情緒有所緩解。

  又是一陣急促地穿街過巷,小心避開混亂的街坊,春升堂已在拐角之后僅兩條街區(qū)的不遠處了。

  看著周圍皆是平靜的景象,陳寅松了口氣,看來沒出什么事。

  嗖!

  雨聲中夾雜著一聲瘆人的哨響,陳寅猛地一拉韁繩,照夜玉獅子急停直立,喉嚨發(fā)出一陣嘶鳴。

  一支羽箭堪堪從玉獅子脖頸前擦過,深深插進一旁墻壁里。

  “哈哈!陳寅,我們等你很久了!”

  只聽一聲長笑,陳寅只覺天靈蓋一陣發(fā)麻,一股風壓自上而下。此時玉獅子直立嘶鳴,已無法驅動,陳寅雙腳一蹬,身子從玉獅子身上后飛出去。

  嘭地一聲巨響,這匹千里良駒頓時被一枚巨大銅錘砸得腰骨盡碎,血濺當場。

  見鬼!才剛承諾要還的!

  “要你為方大哥陪葬!”還沒等陳寅落地,一聲桀桀怪笑自身后響起,陳寅只覺后背發(fā)麻,而后火辣辣的刺痛傳到了腦海,卻是一根鐵棒拍在自己身上,巨力差點讓陳寅五臟六腑都被震散,骨頭也似乎裂開了。

  一窩蜂!

  緊咬牙關,陳寅捏拳奮力一擺,身體竟在半空旋轉,拳頭砸在來襲敵人身上。

  即便倉促,此拳也是全力打出,一下將身后敵人打飛出去。陳寅也借得力往旁邊跳躍,險險避開一柄大刀開來。

  落地未及站好,目光飛快掃射周圍,陳寅頓時心里一涼。

  匆匆看去就見來襲者足有十余人,還有一些聲響在不遠處響起,顯然是正急速趕來。

  “陳寅,你死期到了!”已經顧不上后背傷勢如何,這些敵人又直撲而來,陳寅怒目圓睜,暴喝道:“有本事就來!”

  一把長劍首當其沖,刺破粒粒雨珠直抵陳寅胸膛。

  陳寅雙掌一拍,是以肉掌生生夾住劍身,而后在持劍賊寇驚訝中身軀一扭,將長劍一掰而斷,然后雙掌一推,那斷掉的劍尖準確刺入賊寇眉心,來不及慘叫,那賊寇沒倒地已氣絕身亡。

  而這番動作雖是眨眼之間,一根鐵棒亦于同時貼到陳寅臂膀。眼皮一跳,陳寅猛側身軀,鐵棒又拍在陳寅寬厚的后背上。

  沒等賊寇大喜一擊得手,生吃一記的陳寅緊咬牙關的一個側滑貼到他身前,而后一拳打在賊寇咽喉上,只聽咔擦一聲脆響,這賊寇捂著喉嚨垂倒在地。

  同時陳寅抓住這根鐵棍,雙臂一抖,以棍為槍蕩開幾把砍來的兵刃,而后飛快連點,棍身劃出數道殘影,點在來襲賊寇的咽喉,打得他們喉骨盡碎。

  一瞬之間,陳寅連殺數人,可以看到這些賊人眼里也都出現了些許畏懼,撲殺的動作遲緩了一些,但依舊沖殺過來。

  這顯然不是一見血腥場面腿肚轉筋,身體無力,恨不得爹娘多生出兩條腿來的山賊小嘍啰,一窩蜂帶來埋伏自己的話,肯定都是精銳山賊。

  以寡敵眾,若不能震懾敵人,打亂對面陣型,照此下去,即便是陳寅,不敢說能安然無恙。

  但也由不得他多想了,轉眼間一窩蜂山賊又殺至跟前,陳寅只得穩(wěn)住心神,持棍迎戰(zhàn)。

  依仗著高于賊寇的敏捷,陳寅閃轉騰挪于圍堵賊寇之中,手中鐵棍連連揮出,挑起無數兵刃,砸中許許山賊,片刻之間,巷子已是鮮血滿地,哀嚎不絕。

  而陳寅,身上也多了數道傷口,所幸依靠精妙身法,所受皆是輕傷。

  但賊寇是越殺越多,天曉得到底是埋伏了多少一窩蜂山賊在這里。

  竟能準確堵到自己,真不是他們是神機妙算,還是陳寅自己背運連連。

  “各位寨主,何必讓小的徒增傷亡,助陳寅這狗賊威風,還請大家一同送他上路吧!”一個高大身影屹立房檐之上,看著下面陳寅越戰(zhàn)越勇,己方傷亡越多的景象,暴喝出聲。

  “放心大公子,我來殺他!你們閃開!”一聲高喝,那些底下山賊急忙后退,而在他們身后,數名頭目飛身而出。

  棘手的終是來了,陳寅暗道一聲,哪能等他們從容安排,腰腿起伏,身體急沖過去。手中鐵棍直擊一名跳將過來的山賊頭目。

  誰知著山賊頭目不避不閃,反而獰笑的張開雙臂,任由陳寅鐵棍擊中胸膛。

  一聲悶響,陳寅眉頭一皺,這不是鐵器擊中肉身的感覺,而更像是打在一塊巨石之上。

  “桀哈哈!陳寅,你擒我?guī)煾抵芙饎?,我必殺你!”這山賊頭目狂笑一聲,雙掌一合,將陳寅手中鐵棍一把抓住。

  陳寅頓時一驚,想要抽回,卻又有一人自這山賊頭目身后高高跳起,手里舉著一柄巨大銅錘,正是剛才砸死照夜玉獅子的賊寇,銅錘之上,還帶著玉獅子的鮮血和鬃毛。

  兩名山賊頭目皆以為陳寅避無可避,臉上浮出猙獰笑意。

  可只見陳寅冷哼一聲,也不撒手,而是極快的一扭身軀,閃過砸下的銅錘。

  一擊不中,持銅錘的山賊頭目眼里閃過一絲惱怒,剛一扭頭,卻見一個砂鍋般的鐵拳砸了過來。

  一聲慘叫,持錘頭目被陳寅一拳打得滿面桃花開,連銅錘也拿不住,斜飛出去。

  剛將這人打飛,陳寅腰間劇痛,低頭一看,竟有一身材矮小,身穿黑衣蒙面的賊人半蹲地面,一只鐵鉤抓進了自己腰肉。

  咆哮一聲,陳寅抓起銅錘,反手就是一錘,那黑衣賊人驚叫一聲,抽出鐵鉤,一個驢打滾,速度飛快的滾開。

  又有數名頭目殺來,陳寅只得捂著傷口連退數步,一口老血再憋不住,噴了出來。

  “狗官去死!”見陳寅負傷,幾個頭目皆是大喜,一個身法頗快的賊人頭目雙腳猛蹬,雙掌成爪,指尖泛著血紅摳向陳寅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陳寅噌噌噌連續(xù)后退,等到那雙鐵爪眼看就要抓住他的時候,陳寅突然猛地一頓,雙臂在空中劃出兩道殘影,一把將著賊人頭目手腕扣住。

  “??!”驚叫一聲,賊人頭目萬沒想到陳寅速度如此之快,沒來得及反應,陳寅一記頭槌砸在他的面門之上,緊接著連續(xù)幾個膝撞將這賊人頭目打得口吐鮮血。

  嗡!一桿鉤鐮槍自賊人頭目身側刺來,陳寅一避,那鉤鐮槍從他腰旁穿過,貼著陳寅腰身,鉤鐮槍一轉,陳寅暗道不好!急忙抓著手中賊人頭目往鉤鐮槍方向一甩,將槍身蕩開,但往后拉的槍鉤還是在他原來的傷口又帶走一塊血肉。

  痛哼一聲,陳寅欺身上前,干脆抱起幾近昏迷的賊人頭目,以他為肉盾,原地旋轉,讓劈砍過來的各類兵器投鼠忌器,連連收招。

  “哇呀呀!礙事!”一聲暴喝突然響起,陳寅只覺一股巨力自抱著的賊人頭目身上傳來,整個人竟不受控制的被這股巨力震飛起來!

  嘭地一聲陳寅撞在身后一棟房屋的木門上,木門應聲而碎,陳寅倒在一片塵灰之中。

  “前去宰了他!”山賊們喜叫出聲。

  陳寅一把翻身而起,山賊們已沖入進來,舉起昏迷的賊人頭目往他們方向一甩,陳寅沉腰立馬,作勢欲撲。

  然后。

  轉身就跑!

  “無膽狗官!”山賊們氣急敗壞地怒罵出聲,也緊追不舍。

  屋內漆黑一片,樓上住戶顯然都被外面的聲響吵醒,只是嚇得不敢出聲,等陳寅撞碎大門,山賊們都闖進來了,上面才傳來他們驚叫的喊聲。

  本欲逃上去的陳寅咬牙找到樓下狹小窗戶,不敢停頓的急跳出去。

  山賊們也跟在后面,一個山賊率先爬上窗臺,還沒跳下,一根細長的晾衣竹篙帶著風聲猛地刺中他的眼眶,將他又頂了回去。

  稍阻賊寇,陳寅收回竹篙便又奔跑,上方卻傳來賊人同伙的叫喊:“他往右邊去了!”

  嘭的一聲,那剛跑出來的房屋墻壁就被人一腳踹開,那個身材高大的身影猛沖出來,按照賊人的叫喊,領著山賊們追了過來。

  春升堂位于居民密集的昇平坊,這里的房屋大都錯落緊致,房屋甚至都是相連在一塊,陳寅根本找不到狹窄的小巷去擺脫大批的追兵,又不能引山賊們闖進民宅。他只能在狂風暴雨中奔跑在筆直無阻的道路上,眼看山賊們就要攆上。

  快,再快些!

  陳寅咆哮一聲,虎軀猛震,雙腿勢若奔雷,踏碎一塊塊青石地磚,身后的山賊們驚恐的看著他速度提升數倍有余,和他們的距離越拉越遠。

  呼吸的聲音好似風箱拉動,陳寅雙目充血,鼻翼隆起,眼見一條將昇平坊和隔壁坊間分割的內河出現在眼前,陳寅目芒一閃。

  雨勢越下越大,內河幾成洪澇,如今之計,只能跳入河中!

  暗下定策,陳寅沖至離內河數丈之外,腰腿一沉,就欲爆發(fā)勁力跳過護欄。

  但萬萬想不到,又是一陣急促的破空響,左側頭皮一陣發(fā)麻,陳寅本能的揮起竹篙往左邊一拍。

  咔擦一聲,竹篙應聲而斷,一柄巨斧旋轉劈來,半息之間,已至顱前,避無可避!

  吾命休矣!?

  陳寅心中哀鳴。

  十五年勤學苦練,戰(zhàn)場尸山血海,麾下鐵騎縱橫沙場數十陣僅有一敗,北疆諸將無不側目膽寒。世人皆言陳家火麒麟后繼有人,陳零之子陳寅,陳家麒麟兒!今日便要命喪一群區(qū)區(qū)賊寇手中???

  不!我不甘心!陳家諸子,不!大晉同輩,誰有我陳寅出色???誰有我陳寅威武???憑什么我一敗便發(fā)配東南,他們無錯也無功卻步步高升!?

  如今手握天人雄兵,我正欲大展宏圖,豈能死在這偏遠之處,豈能成為路邊一具無名尸?。?p>  “?。。。。。。。。。。。。。。?!”

  一聲怒吼,滿是怨氣。

  一聲怒吼,皆是不甘。

  一聲怒吼,咆哮天地。

  一聲怒吼,宇宙洪荒!

  咔咔!目呲欲裂,陳寅身體骨骼、肺腑、皮囊竟突然皆在作響。

  那聲音,有如春芽破土,更似火山噴發(fā)。

  而就在那一剎那,已經印入陳寅眼眸里的飛速旋轉的巨斧在空中卻一下如同靜止一般,而那些碩大的雨珠也似裝飾的珠簾一般懸掛于空中。

   怎么回事!?這種感覺!

  在這天地仿佛靜止一樣的周遭里,有一樣還在運動著。

  便是握著半截竹篙的陳寅手臂,緩緩收回,然后在巨斧斧身上一點。

  叮!

  巨斧緩緩升起,從陳寅頭前升至上空。

  而后,唰!雨滴重落大地,巨斧擦這發(fā)端斜飛出去,天地一切重回正軌。

  “不愧是能殺死我大哥的人,陳寅你這狗官,頗有能耐!”

  在陳寅左側的拐角,一群兇神惡煞的漢子,和一些身穿囚服的賊人走了出來。

  而一個手里還拿著和剛才一樣巨斧的漢子踏步上前,獰笑道:“不過就算你還有點能耐,今日不剁了你的狗頭,我張子奎誓不為人!”

  “四叔!你們救出五叔和子明了?。俊币恢甭时娮汾s的一窩蜂山賊里的那個高大身影,見到有人講陳寅攔下并險些得手,吃了一驚,等看清來人,頓時又喜悅起來。

  “那是當然,子期,你們那么多人,事先埋伏竟然還殺不了這狗官,也太沒用了!”聽那人不加掩飾的嘲諷,高大身影驚喜的心態(tài)一下陰沉起來。

  目光飛快閃過一絲怒意,高大身影的賊人跨步上前,任由雨水拍打著身軀,并不回話,而是走向陳寅,冷聲道:“這廝害死父親,我哪那么容易讓他死掉,只不過想好好玩玩而已。”

  “哦?那就好,嘿嘿!狗官!不把你手腳砍下來,掛在我五龍山大寨七天七夜再結果了你,難消我們心頭之恨!”那人提著巨斧也朝陳寅走去,高聲怒喝著。

  “一群渣滓!”一聲沉悶的冷哼從陳寅口中緩緩發(fā)出。

  “嗯?”兩個顯然山賊中最有分量的賊寇同時一頓,聽清這話后,皆勃然大怒,“好個狗官!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我去你娘的臭狗屎!想殺我陳寅?!就憑你們這些賊寇也配?下輩子吧!”突然一聲高聲咆哮,陳寅雙腳一蹬,一大片腳下的地面被震得龜裂,陳寅的身體有如離弦之箭,竟是不再逃竄,直撲巨斧山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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