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白策在房間內清洗著自己的忍義手,手邊多了柄古樸的長刀。
「楔丸」又回到自己的手里,還有屠狗人這個用效一般的稱號。
“嗷!”
從床單下鉆出一只銀灰色的小奶狗,短小的jio在床上亂跑,黑黑的眼珠一直頂著桌子上的骨頭小餅干。
這是白策在這個夜晚完成任務時在一個破紙箱撿到的小狗仔。也不知道它原本的主人怎么忍心將它遺棄,但幸虧它運氣好,遇到了自己。
白策給它取名叫作虎仔,雖然它是只狗,就算能進化也不會是老虎。但是管他呢,自己覺得好聽就行了。
生活不易,白策嘆氣,自己失去了工作,靠這點積蓄可維持不了多久,這段時間看看,有沒有工作可以應聘,有能力,不犯罪,不至于餓死。
白策掏出錢包,打開查看,臉一黑無奈道:“失算,已經(jīng)身無分文了,看來要先去尋找工作了?!?p> 時間接近凌晨兩點,給虎仔洗完澡,吹干毛。不顧虎仔抗議,將它抓進被窩,入眠。
第二天,太陽初升。
七點鐘,白策起床了。將昨天忘記曬的衣服曬在陽臺上,將衛(wèi)衣戴上,并在忍義手上纏了圈掩人耳目的繃帶。
在買的狗食盆中倒了狗糧,虎仔還沒睡醒,就把食盆放在了它夠得著的地方。
出門下樓,聽著鄰居坊里的大媽談論昨夜的殺狗狂魔,爭論其究竟是變態(tài)還是狗肉販子,孰不知她們談論的正主就在一旁吃著剛買來的燒賣。
這著實讓白策聽著有些尷尬,走過之前就職的雜志社,白策發(fā)現(xiàn)雜志社竟然關門了。
不僅關門,原本潔白的墻面布滿燒灼的痕跡,三樓還下塌了一層,聽說是不知明原因的失火了。
白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是自己失業(yè)的那一天晚上失火的,而那天正應該是自己加班!
因禍得福,福禍相依。
心里后怕一下,白策也沒放在心上,他現(xiàn)在要找工作,他還有自己和一條狗要養(yǎng)。
至于父母,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一直是孤身一人生活在這個繁華落盡的大都市內,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不想了,找工作要緊。
白策從未有過所謂拯救世界的想法,即使在另一個世界做了三十年的忍者,他依舊只想做一個平凡的有錢人。
故事書里的勇士為了他人而犧牲了自己,在白策眼中等同白癡,他不欣賞這種英雄主義。
他人死是他人死,自己死了就什么都沒了,自私一點能讓生活過的更好不是?
與其成為英雄,不如做條自由自在的咸魚。
為了做一條成熟的咸魚,要學會隱藏好自己。
逛了一圈,白策回到了公寓,吃了泡面,給虎仔倒了碗牛奶。
給小奶狗順了順毛,點出了面板,點開任務功能。
日常任務己開啟:
「下水道修理工」:這座城市地下繁雜錯亂的下水道是黑暗的藏身處。
任務目標:消滅下水道怪物「寧靜者」一只。
‘我們徘徊在錯綜復雜的下水道里,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的,迷失的人將成為我們?!?p> 任務獎勵:技能點+1,輕巧錢袋+2。
任務時間:今夜22點。
失敗懲罰:收回道具「楔丸」
[陰暗處總有怪物經(jīng)過。]
「寧靜者」?白策思索著,怪物嗎?自己生活的世界果然也不簡單。
白策抽出楔丸,用布沾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刀刃,這是他的習慣,在葦名國的三十年中,每月每日,始終如一。
敵人?
哼。
在他眼里,只有葦名一心才配得上成為他的敵人!其余人,統(tǒng)統(tǒng)雜魚。
收刀入鞘,白策起身,給忍義手的中軸抹好潤滑劑,再次帶上兜帽,趁著夜月初升,明暗交錯,白策打算在余下的四個小時內,快速的深入探查這個他所居住了許久,卻未曾多做了解的城市。
光明的陰影下肯定有很多黑暗吧。
熟練忍者的技能會需要這些陰暗中的蠢物們作為磨刀石。
白策不動聲色的想著。
刀鞘在腰間晃動,白策飛檐走壁的穿行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之中。
夜色迷離,楔丸的刀刃上反射著飛灑四散的血光,一股血箭從斷口射出,人頭點地,面無表情的白策輕甩刀鋒,血珠點入泥濘之中。
死的人叫作王土,在前一天還是個體面人,在前一刻卻在這狹窄的地方試圖強暴一個路過的女孩。
王土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只是他倒霉的遇上了一個極端的執(zhí)法者。在心中罪惡掙脫牢籠時,就直接被不由分說的扼殺了。
白策的本意就是想抽身事外,不想惹麻煩,但無奈這個受害者竟會是自己熟悉的人。于是,就順手把王土給宰了,只是順手。
在葦名國的日子里,由于身具龍胤之力,能夠無數(shù)次重來,往往同一只小怪,在不同的時間段以不同的死法死在他的手上。
白策沒有過多理會這個還溫熱的尸身,他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了,殺人就同殺雞,不過爾爾。
然而眼前的受迫害者,李安瀾學姐卻嚇得面如土色,她本以為在遭受壞人的劫色,這名看不清面目的男士會伸出援手,與歹徒一番搏斗,再將之擒拿。
但她發(fā)現(xiàn)這完全是想多了,對方?jīng)]有多說費話,二話不說一刀就給歹徒送走了,沒有那些花哩胡哨的可以灌很多水的操作。
這殺人的手法和干凈利落的動作,特別像電影中的冷血殺手,冷漠無情!
白策只是掃了李安瀾一眼,她在曾經(jīng)的一段日子里幫助過他,有些交情,但在無法百分之百信任的前提下,白策并不想與她相認,更何況他剛剛才送走了一個人,這沒必要。
白策轉身離開,飛身一躍,忍義手在墻上一抓,跳上房頂向西南方穿行,只留下了李安瀾一個人在案發(fā)現(xiàn)場。
在白策走遠之后,原先面露恐懼的李安瀾頓時變回了平時的高冷范,從右手的小包中掏出一個藍寶石指環(huán),而右手則抽出了隱藏在腰后的袖珍手槍。
“阿星,海城里又多了個新來的虛獵之手?!?p> 李安瀾對著寶石指環(huán)低語道。這好像是個通信裝置。
寶石指環(huán)的另一邊,白色的病房里,十二名身穿白色病號服的病人圍坐在病房之中,病號服上有一個標志性詞語:瘋人院。
“收到,十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