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虛和小小蟲去了沒一會兒就回到小隊了,兩人沒什么收獲,繼續(xù)和小隊前行。
“快來,我找到了。”康添外說著,指著面前一顆高大的樹木,這樹看起來應(yīng)該有好幾十年了,快要有兩個成年男子合抱起那么粗。
原本已經(jīng)有點萎靡的小隊其他人精神一震,連忙向他聚攏。
“這么高……”周洲抬頭看著掛在樹枝上的令牌,“摔下來會死人的吧?!?p> 冷若虛瞇著眼抬頭看著那小小的據(jù)說是令牌的東西,沒想到穿越后視力也沒能超級好,她怎么就看不出那東西是令牌呢?不過有必要掛這么高嗎?這是這片最高的樹了吧,而且這樹看著好難爬的樣子,分枝只有靠近頂端的位置有,下面都是光光的樹干。
“我來。”萬兩斤看著高處的令牌,眼里閃著志在必得的光。
其他幾人互看一眼。沒有異議。
萬兩斤嘴角一彎,露出個自信的笑容,然后調(diào)整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身子往上一縱,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扶在樹干上,開始全力往上爬。
其他人具是抬著頭很專心的看著,但慢慢的,腦中都開始冒出兩個字——好慢。
你是在開玩笑嗎?居然爬得這么慢,不是自告奮勇信心滿滿的嗎?太慢了吧,冷若虛真是愣了,慢得都嚇到她了,這都已經(jīng)不能叫爬樹了,這叫挪樹。
“這里人很多嘛,讓我們也加入吧。”陌生的聲音一下召回了小隊人的注意力。
啊……大意了。冷若虛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他們圍住的另一隊人,萬兩斤的超慢速把他們震驚得失去了警覺,居然有人靠近都沒察覺。
“你們要干嘛?”吳蘭山警惕看著這些人,來者不善。
“我們?”還是之前說話的那人,“當(dāng)然是來拿令牌了。”
完全不加掩飾自己的目的,那人臉上堆著笑意,眼底確是不善。
“這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如果是只貓的話,康添外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炸毛了,這可是花了好多時間才找到的,他絕對不要讓出去。
“但你們并沒有拿到啊?!蹦侨俗旖锹N起,抬頭看了那令牌,絲毫不把康添外放眼里。
“我們已經(jīng)有人上去拿了?!笨堤硗庹f得心里沒底,因為他覺得萬兩斤的速度太慢了。
“我們知道啊,原本是想等你們拿下來的,可是沒想到你們派出去的那個這么沒用,不得已,我們只好自己出來取了?!边@人說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聽在冷若虛他們耳里只覺咬牙切齒。
“你們……”周洲想說什么,但一時又沒說出來。
“好了,秦孝不要和他們費(fèi)口舌了?!绷硪蝗颂质疽饽墙星匦⒌哪凶硬灰僬f了,“拿牌子要緊?!?p> 他才說完,周洲身后就突然竄出個人,直接往樹上爬,那人一直在等著冷若虛小隊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然后趁機(jī)上樹,結(jié)果一切如他們所想一樣。
等冷若虛他們反應(yīng)過來想去阻攔時,那人已經(jīng)竄上他們夠不著的位置了,速度之快讓剛見過萬兩斤的超慢速的冷若虛小隊大為驚嘆,同時也自嘆不如。這人爬樹和萬兩斤那種整個人貼在樹上往上挪的方法不同,他的身子并沒有貼著樹干,只靠手力和雙腳掌緊貼著樹就能往上爬,雖然姿勢略為怪異,但是現(xiàn)在可沒人管得了這個,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他的速度上。
“萬兩斤!你給我快爬!有人追上來了?!奔热蛔钄r無果,那他們只能加加油了,但遺憾的是,這并不是加加油就能解決的事,畢竟萬兩斤又不是快沒油的車,加點油就能跑得快,他依舊是保持著龜速前行,對方很快就趕上他。
“萬兩斤扯他!把他踢下來!”林青沖著樹上大吼。
我覺得他不被人踢下來就很好了,還想讓他踢人?真的只是吼吼而已。冷若虛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萬兩斤眼看著要被對面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小子超過,但卻無計可施,他真的努力了,他沒辦法再快了,而此時他聽到樹下傳來的喊聲,他把視線移到和他太陽穴同一個高度的腳踝上,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右手和雙腳死死抱住樹干,然后左手伸出一把抓住了即將離開原地的腳踝,哦,不對,因為腳的移動,他只來得及抓住了那人的褲腿。那人感覺到被抓住了,不舒服的蹬了蹬右腳,試圖把褲腳上那只臭手給甩開,可出乎他的意外,那手拽得還挺緊的。
喜歡拽你就拽著吧,接著他做了一個之后讓他異常后悔的決定——他決定不再浪費(fèi)時間,他轉(zhuǎn)回頭往上爬,抱著只要再往上一些,褲腿上的手就會知難而退的想法,他拖著腳上的拉力努力往上,終于……
“哇!”樹下的幾人吃驚的看著樹上突然露出的白花花的腿,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臀部。
“江冶!你褲子掉了!”不知是誰不識相的大喊一聲。
他媽的,老子知道!下身涼颼颼的感覺讓江冶恨不得立刻拖著始作俑者下去揍一頓,但是現(xiàn)在離令牌就一步之遙了,現(xiàn)在放棄就太不劃算了,總之既然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那只能先把令牌拿到后再收拾這個跟王八一樣咬住就不會松口的小子。
萬兩斤現(xiàn)在整個也是懵的,手還死死拽著褲腳沒松手,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把他的褲子給拽掉了,這棵樹不足兩人合抱,也就意味著,理論上就算兩人正對面,他還是能看到一點江冶的,更何況倆人并不是正對,所以……萬兩斤心虛虛的抬頭,江冶白花花的腿、被風(fēng)不時吹起的上裳下若隱若現(xiàn)的半個白屁股蛋子和白色的短裈盡收眼底。
“哇——爬個樹連褲子都脫了,這么拼啊,才這么高,不脫褲子也能上去吧?!眮砣私z毫沒有要隱藏的意思,還沒走近的大大方方的出聲,宛如是在通知樹下這群人,又有一隊人來了。
不是吧,居然真的遇到了。冷若虛看著大刺刺的沒防備的走向他們的石戩和他身后跟著的六個人。
其他人看到是他們,除了冷若虛外,認(rèn)識石戩的都擺出了一副警惕模樣,嗯……看起來都認(rèn)識,好吧,可能也不是因為石戩,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任何一隊出現(xiàn)他們都會警惕。
“石戩,我勸你還是離開這,這里已經(jīng)有人了?!绷硪魂牭摹鞍l(fā)言人”秦孝先開口了,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從容,聽起來不太友善,嗯……聽起來他確實是因為是石戩才突然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