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音走后,呂巖伯才開口道:“我想請魏大人幫個忙。”
“令公子的事情就別說了,這個事皇上已經(jīng)定了案,我等也無能為力。再說皇上已經(jīng)冒著得罪右相的風(fēng)險饒他一命了,你還想怎么樣?”魏建道。
“實不相瞞,能得到這個結(jié)果于我而言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恩赦,可是犬子得罪的是右相,在上京有虎衛(wèi)營禁衛(wèi)軍,倒也沒人敢對犬子下手,可離京以后呢?誰能保證他安然無恙?”呂巖伯憂慮道:“我不求他能有什么建樹,只想他好好活著。還請魏大人高抬貴手?!?p> “這么說來,也有道理。你我同窗有四五年,入朝以后雖鮮有來往,但也算同鄉(xiāng),幫你一把也無可厚非?!蔽航ǖ溃骸澳阆朐趺礃??”
“我刑部有很多判了死刑的犯人,我想到時候把犬子從大理寺?lián)Q出來。你放心,他一出來我立馬送他離開上京,再也不回來。不會連累到魏大人的。”呂巖伯事先便有個法子,只可惜他與魏建并無多少交情。如今正好,既可借此救呂文山,又能借機拉攏魏建,一舉兩得。
“辦法是不錯,只可惜風(fēng)險太大。前幾日令公子由夜凌王府的人親自看押,肯定沒機會,不過現(xiàn)在王府的人撤了,大理寺我說了算?!蔽航ㄒ缓嫌?,覺得此事可行,便緊鑼密鼓地安排道:“我記得皇上恩赦,你與家人可以去探望他,最遲明晚你們正大光明去看他,動靜越大越好。到時候我會將令公子秘密轉(zhuǎn)移到另外一個牢房,換個身份關(guān)押,等期限一到,那個替換的人出發(fā)去邊關(guān)后,我再找個由頭將令公子放出來?!?p> “如此那便多謝魏大人鼎力相助了,我無以為報,請魏大人受我一拜!”呂巖伯一聽魏建安排如此周密,不禁下拜施禮。
“呂大人,你千萬別,”魏建一把攔住要下拜的呂巖伯:“為人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我這么做也是全了你們父子之情。”
“魏大人真是菩薩心腸!”呂巖伯不禁感嘆道。
“過獎了過獎了!”魏建笑道。
“這里我準備了一些薄禮,還望魏大人笑納?!眳螏r伯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魏建。
魏建伸手接過盒子,掀開一個縫,看到里面是厚厚一沓銀票,眉開眼笑道:“那就多謝呂大人了!”
“我還有公務(wù),就先行告退了!”魏建收起盒子轉(zhuǎn)身離開。
魏建離開半晌薛巧音便進來了。
“看呂大人這狀態(tài),這事兒算成了?”薛巧音問道。
“嗯。”呂巖伯本不欲理會,但薛巧音牽線有功,做事做人也不能太過,于是道:“還要多謝薛姑娘為我與魏大人牽線?!?p> “不用謝,悅玖最近怎么樣?”薛巧音道。
“悅公子挺好。”呂巖伯不明就里道。
“這幾日怠慢,還請呂大人擔(dān)待著點?!毖η梢羧崧暤溃骸耙驗槲遗c悅玖向來不對頭,所以你拿著他的信物來見我,我心情難免不佳……”
“原來如此?!眳螏r伯聽薛巧音這般解釋,便明了了:“不礙事,薛姑娘幫了我便是大恩大德難以回報,怎敢怪罪!”
“呂大人不怪就好,今天的酒錢我請?!毖η梢粜χ鵀閰螏r伯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