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翟秋菊?。?!”
翟秋菊走了,謝文迪瘋了,他發(fā)瘋一般的四處尋找,他不能沒有翟秋菊。
他在K城接連找了幾天沒找到,只得坐上了去蔣家?guī)X村那個小鎮(zhèn)的車。
這次,有好心的村民告訴他,翟秋菊回來,就住在村前的窯洞里。
謝文迪來到窯洞前,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根本就沒上鎖。
站在洞口,一股陰濕之風迎面撲來,濃濃的腐臭和發(fā)酵味讓謝文迪差點窒息。
“這能住人嗎?這是人住的地方嗎?”謝文迪走了走去,借著外面微弱的燈光四周掃射了一眼,一張破舊的四方桌是用新舊不一的木板拼接起面,桌子腿長短不一,因此這張舊桌子是放不平穩(wěn)的。
桌子旁邊放著兩張低矮的小板凳,離桌子不遠處放了一個煮鍋和一個炒菜鍋,這些都非常破舊,可有是誰家不用的擱置了很久的東西??拷T邊放了一張石頭壘起的木板床,下面石頭上面全是厚薄不一的木板,木板上墊了一層稻草,有兩床舊棉被用薄膜包裹了起來,捆成成堆在床上…..
謝文迪眼角濕潤,心里抽搐的厲害。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無法想象翟秋菊住竟然住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真的讓人心痛又心酸??!
謝文迪伸出兩根指頭摸了摸桌面,沒有灰!
看來翟秋菊真的回來過,不然這個窯洞不會如此干凈。
看著如此帥氣的男孩子鉆進了翟秋菊和奶奶住的窯洞,村民們很好奇,大家悄悄地圍過來,從外面偷窺著他。
謝文迪走到門口,面色凝重地看著村民們,問道:“請問叔叔伯伯們,翟秋菊回來過嗎?”
沒有人回答他。
“爺爺奶奶,請問你們看到翟秋菊和她奶奶了沒有?她們回來過嗎?”謝文迪聲音提高了幾分。
“小伙子,你是問苦竹吧,她回來了!”一位老大爺帶著濃濃的方言,回答他。
“苦竹?”謝文迪緊蹙著眉頭,“原來她不是叫秋菊嗎?”
“我們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苦竹,你看,她爸爸和弟弟就埋葬在那片苦竹林里……”
有人指給他看,在那片密密麻麻的苦竹竹林里,有翟秋菊的兩位親人。
謝文迪此時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一直找不到翟秋菊,原來她在家鄉(xiāng)叫苦竹。
“年輕人,請問你是誰呀,你找苦竹干嘛?”一位蓬頭腦垢的中年婦女擠出人群,瞪著老鼠眼抬眸看著謝文迪,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請問你是…..?”謝文迪蹙了蹙眉宇,疑惑地看著她。
“哦,我是…..”翟秋菊的伯母囁囁嚅嚅,審視著謝文迪,想想自己要不要告訴他。
“他是苦竹的伯母!”人群中有人小聲低嘀著。
“你?就是秋菊的伯母?你就是霸占她家家產(chǎn)的那個狠毒的伯母?”謝文迪步步上前,怒視著她。
“我….我們沒有,是她自己讓我們看管的,我們只是看管而已…..”翟秋菊的伯母邊退邊走,最后擠出人群灰溜溜地跑了。
謝文迪非常氣憤,他早就聽聞翟秋菊的伯父母非常狠毒,甚至是喪盡天良,自己原本想找他們來的,沒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如果不是急于尋找翟秋菊,他真想好好收拾他們。
謝文迪根據(jù)村民的指示,很快找到了翟秋菊父親和弟弟的墳墓,給他們分別上了兩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