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受苦了!”一句話瞬間融化了玉如意的心間,萬千的思念、不滿都化作一股清泉。她趴在周瑜的肩頭上張開嘴咬在了周瑜的肩頭上,周瑜知道玉如意這是在發(fā)泄自己壓抑的情緒,他大步流星的往馬車上走去。
身后追出來的家丁護院拿著刀槍開始沖向周瑜,等在馬車邊上的典韋、周安頓時眼神有了神采,再看看周瑜的肩頭上扛著一個女人,心領(lǐng)神會的二人繞過周瑜擋在周瑜身前。
“不要下狠手,讓他們躺下就成!這里就交給你們二人了——”周瑜撂下這么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將玉如意放進馬車?yán)锩?,他剛?zhǔn)備跳下馬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玉如意緊緊地攥在手里面,一雙淚眼看著周瑜。
“放心——外面還有些人需要打發(fā),我怕我的兄弟下手太重!今天既然我把你帶出來,以后風(fēng)雨同舟——”周瑜明白玉如意的擔(dān)心,拍了拍她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跳下了馬車。
“全都給老子住手——回去告訴你們司徒大人,明人不做暗事,玉如意我周瑜是要定了!他若是不服那就劃出道了,我周瑜全接下來——勸你們還是滾回去,要不然一會就不只是傷筋動骨那么簡單了!”周瑜大喊一聲,殺氣騰騰的看著王允的家丁護院,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典韋、周安已經(jīng)把他們?nèi)糠诺乖诘厣?,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覷的看著眼前這三個人。
“周大人——您是真豪杰,我們兄弟們都佩服你的真性情,但是我們吃著王家飯就要護衛(wèi)好王家,得罪了——兄弟們上!”一個教頭模樣的人朝著周瑜深深地施禮,然后一揮手帶著剩下的人沖了上去。
結(jié)果可想而知,等到王允一眾官員門來到門口的時候只留下一地哀嚎的家丁,周瑜很佩服這些人的忠心,下手也有分寸,只是讓他們都失去戰(zhàn)斗力,修養(yǎng)個十來天也就沒事了。那么官員沒想到周瑜這么生猛,這么多人都沒有攔住周瑜,宴會鬧成這個樣子,大家紛紛告辭而去,明天早朝想必又有一場好戲看了。
“何仁——你親自去把清風(fēng)閣所有相關(guān)人等全部帶到一處秘密的地方,明天早朝為父大有用處!既然袁家、王家都出手了,周瑜現(xiàn)在對咱們還有大用,或許這更是讓周瑜徹底歸心的時候。”何進坐在馬車上對著何仁說了這么一句,不過他說的時候面帶笑容。
“父親——周瑜行事如此魯莽,咱們真的要幫他一把?”何仁雖然欣賞周瑜這種男人的做法,但是同樣也鄙夷周瑜的做法,眾目睽睽之下這么做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這一下子非得和王允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他們何家這個時候介入合適嗎?
“呵呵——你雖然年長周瑜幾歲,但是你做事情根本缺乏的就是他的眼光和魄力,今晚這小子根本就沒喝醉,知道他為什么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打王允的臉嗎?如果今晚只是王允的女兒就算借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造次,但是他們這幾個老東西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那就是玉如意是曾經(jīng)名動京師的花魁娘子,按照咱們的大門大戶的說法頂多就是一個玩物而已,就算做個侍妾都會丟人的,現(xiàn)在被王允口口聲聲的說是他的女兒,那么他認(rèn)了這么一個女兒在宴會上賣弄風(fēng)騷,不管是哪家的公子娶了這玉如意,都會淪為其他人的笑柄!周瑜知道就算是鬧大了,也頂多自己就是一個風(fēng)流成性血氣方剛而已,年輕人犯一點風(fēng)流的小錯誤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現(xiàn)在陛下還在興頭上,只要確認(rèn)這名女子是青樓女子,那么王允的這個啞巴虧吃定了。哈哈——”何府的馬車一直走著,何進說著說著不由得大笑起來,想想今晚那些士族子弟的臉色就覺得很暢快。
“咱們這個時候適當(dāng)?shù)慕o周瑜幫幫場子,那么他就算是欠下咱何家的人情,以后會更加死心塌地的為我們何家賣命!父親實在是高——我這就去辦!”何仁聽明白何進的意思,馬上下了馬車帶了一隊人馬朝著清風(fēng)閣而去。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周瑜大鬧司徒府短短的一會功夫已經(jīng)讓一些有頭臉的王公貴族知道了。今夜天子劉宏心情大好直接點了四名侍妾大被同眠去了,宮內(nèi)有其他人守著張讓也很放心,他便早早地回到他宮外的宅子里面休息。就在他剛要休息的時候就聽到手下前來回報司徒府的事情,聽完的他笑的一臉的白粉子往下掉。
“老祖宗——這件事情咱們是不是可以借機會做點文章?”一個管事太監(jiān)諂媚的說道。
“沒想到周瑜這小子還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之前就是他一場大鬧讓自己灰溜溜地出了洛陽城,剛回來一天時間就這么明目張膽,實在咱家也想不明白?今天陛下將他獨自叫到御書房說了些什么?你們查清了嗎?”張讓止住自己的笑,問著手下的這些個孩兒們,劉宏召見周瑜把所有的人都支開讓他心里面很不帶勁。
“暫時還沒有——周瑜也就是在陛下御書房內(nèi)呆了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小的們都不知道陛下和他說了什么?是不是他做的有什么不好,被陛下斥責(zé)了一頓心情不好才到司徒府上耍酒瘋?”另外一個太監(jiān)輕輕地說道。
“恩——城內(nèi)其他人有什么動靜嗎?”張讓沒有接著個話茬,他混跡宮闈多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按照他的推測今晚劉宏的興致很高,肯定是周瑜說了什么讓劉宏寬心的話,否則不可能讓劉宏能這么高興。只是今晚的事情如果不鬧清楚的話,他也怕袁家、大將軍府為白天的事情不忿故意設(shè)下的局引自己出手,雖然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不過也會讓陛下劉宏所不喜,他不由得他不小心些。
“大將軍何進和他的公子何仁走到一半的時候分道揚鑣,何進直接回了大將軍府,何仁則是帶著手下去了清風(fēng)閣。其他官員都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家,不過司空袁逢一家子還在王允府內(nèi)。至于周瑜暫時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手下的人正在查!周瑜搶走的那個女兒不是王允的女兒,是他暗中掏錢買下的花魁娘子玉如意。據(jù)說花魁大賽、才子大賽之后,周瑜曾經(jīng)作為唯一的入幕之賓進入過玉如意的閨房,只不過呆了沒多久就離開了。暫時能查到的訊息就這么多——”張讓手下的眼線辦事效率還真是快,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查出這么多眉目,看來這些太監(jiān)也就是閑的實在沒事干,玩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去盯梢了。
“想不到還有這么一段佳話,有趣——有趣——”張讓的話說了半截,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起。
“老祖宗——府外來了兩個人趕車一輛裝著大箱子的車,一個自稱是揚州牧周瑜、揚州將軍典韋求見老祖宗!”
“額——先帶他們到偏廳等候!”張讓有些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周瑜這個時候來見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不過想來定是有事求自己,這個事情越來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