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名年輕男子氣度不凡,向楊嵐輝作揖行禮道:“小可不知少俠駕臨,有失迎迓,罪過罪過。”
楊嵐輝微一欠身,也不回禮,淡淡的道:“陸莊主不必多禮。”
白春秋問道:“少俠駕臨敝莊,蓬蓽生輝,敢問前輩高姓大名?!?p> 老楊嵐輝傲然道:“我姓楊,草名嵐輝,字笑狂?!?p> 白春秋聞言大驚道:“原來是華山派首徒楊嵐輝!真是久仰大名!敢”
楊嵐輝微微一笑,道:“白莊主客氣了,晚輩此次前來,是奉家?guī)熤?,前來協(xié)助白莊主的!”
“楊少俠大名無人不知呀,久聞楊少俠四歲練劍,七歲鑄劍,十二時同門師兄弟中已無一人是楊少俠對手,江湖人稱,楊少俠只要一劍在手,就會所向無敵?!?p> 雪兒沒想到當初被她耍的團團轉(zhuǎn)的那個黃毛小子居然這么厲害,對了,那個時候他似乎是受了傷,而且當時也沒有帶劍,眼見白春秋對這個楊嵐輝畢恭畢敬,心中暗自驚訝的同時多少也有些不快。
華山派最早的歷史可以追溯至秦漢時代,那時華山附近就有諸多劍俠的故事流傳。
歷經(jīng)歲月至今,華山派已是武林中聲名顯赫的名門正派,而華山派的武功尤其是劍術(shù)經(jīng)過百多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形成一整套完善的劍術(shù)體系,后又經(jīng)華山派歷代的高手的千錘百煉,華山派劍術(shù)越發(fā)精妙,聲震武林,因此華山派又被稱為華山劍派。
華山派劍術(shù)劍意取自西岳華山“奇、險”二字。華山無限風光盡在“奇、險”二字中,“奇,險”往往與秀美相映相衍,因此華山劍術(shù)奇拔峻秀,高遠絕倫,招式處處透著“正合奇勝,險中求勝”的意境。
雪兒不知道楊嵐輝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是就從昔日楊嵐輝在極樂谷的表現(xiàn)來看,這個楊嵐輝的內(nèi)力水平只能說是一般,也是,華山派本身就不是以內(nèi)力見長的門派,真正讓華山派聞名天下的是那精妙絕倫的劍法。
白春秋和楊嵐輝交談一番才得知,華山派掌門知道九陰真經(jīng)重現(xiàn)江湖的消息,華山派雖久不出世,但是一不能坐視中原武林生靈涂炭,楊嵐輝也是奉掌門之令,來這未央莊來協(xié)助白春秋度過難關(guān)。
白春秋自然是感謝華山派掌門的好意,他仔細觀察楊嵐輝,發(fā)現(xiàn)他豐神俊朗,有如神將,看似鋒芒畢露,實則內(nèi)斂在他個人世界,不為外物所莽。白春秋對楊嵐輝給出了極好的評價。
白春秋心中高興,當即就把楊嵐輝介紹給了冷寒州和雪兒,雪兒和楊嵐輝可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雖然雪兒戴著面紗,可是眉眼處被楊嵐輝看見難免不會被看出弊端,楊嵐輝看到冷寒州時也是極為驚訝,他是華山派首徒,十七歲時執(zhí)掌華山謫仙堂,可謂是人中龍鳳,但是他第一次看到冷寒州,才發(fā)現(xiàn)什么叫做真正的青年才俊。這冷寒州絲毫不弱于他,甚至還在他之上。
“閣下氣度不凡,敢問師承何人?”
“無門無派,一介散人罷了?!崩浜莸恼f著,隨即冷寒州看向了楊嵐輝手中的佩劍,此劍看上去樸實無華,但實則鋒芒畢露,冷寒州煉化了劍魔劍氣,又有劍魔舍利在身,他對劍的感應(yīng)也超乎常人。
“敢問兄臺這把劍?”
“哦,這是在下自鑄之劍,名為狂庸?!?p> “劍名狂庸,取‘我本楚狂人’之意,張狂不羈傲凡庸,圣人亦不在眼中,劍好,劍名更好。這劍,怕是不在峨眉倚天之下?!?p> “兄臺過獎了,不過是在下自鑄之劍罷了,怎敢與倚天劍相提并論?!?p> 楊嵐輝目光掃向了冷寒州身后,看到了躲躲藏藏的雪兒,四目交接、驚爆寒星,碰出了激烈的火花!
他注意到我了嗎?
不會是把我認出來了吧!
雪兒膽戰(zhàn)心驚,連低著頭轉(zhuǎn)過身
不再與冷寒州對視。
可ー切都已經(jīng)遲了!
他雙目如炬,眼神如刀子般鋒利,一身銳氣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姑娘,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你,你給我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
磁性渾厚的音中蘊含著一股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沉重威懾。
“那個……應(yīng)該是你的錯覺吧?!?p> 雪兒不敢看對方。
“不、我不會認錯,但我退肯定,我的的確確見過你那種熟悉感是不會有錯的。”
楊嵐輝臉色凝重,緊逼視著雪兒,那鋒銳的目光似要將她的衣服也看穿,順帶看穿她任何的偽裝。
楊嵐輝冷冷道:“你抬起頭,我要好好地看看你的臉?!?p> 雪兒更緊張了,她倒不是怕楊嵐輝,而是擔心楊嵐輝認出她極樂谷圣女的身份后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要知道,極樂谷在江湖中的名聲可不怎么好呢。
“公子,請自重?!?p> “我叫你抬頭!”
楊嵐輝莊迫感十足、宛如石陂天驚他甚至還不耐煩地伸出手,要去摘下雪兒的面紗,然后抬起她如玉般的下巴,強迫讓她抬頭與他對視。
此時一旁的冷寒州終于忍無可忍了,他一把抓住楊嵐輝的手,說道:“夠了,他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這么侮辱她!”
“我并非侮辱她,只是想確認一件事。”
¨你覺得她眼熱,是否因為她與你認識的那個人有幾分相似,可這大千世界長像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又何必執(zhí)著?你莫要為難她?!?p> “我只覺
淂她像極樂谷的一個女子,兄臺你讓開,我要親自驗證一番!”
說罷,楊嵐輝那凌厲女如刀的目光更加
森寒,他上下打量著亭亭玉立、仙氣十足的雪兒,語不人死不休地說道:“把你的面紗摘下來吧,我要看看你的真容?!?p> 眼見這個楊嵐輝如此狂妄,冷寒州也有些火了,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何況是一樣狂傲的他了,于是冷寒州也將臉冷了下來,道:“楊嵐輝,我敬你是華山派首徒,所以才對你禮謙恭敬,但你卻對雪兒咄咄逼人,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楊嵐輝哼了一聲道:“怎么,難不成兄臺你也是這妖女的同伴,我看你氣宇軒昂,不像是那極樂谷的邪門歪道,你若是被這妖女迷惑了心智,我可以當著眾人的面揭穿這個妖女的真面目,讓所有人看看這個妖女的真面目。”
眼見著楊嵐輝和冷寒州越說越僵,尤其是楊嵐輝咄咄逼人,白春秋也有些急了,開始做和事佬說道:“楊少俠,您胡說些什么呢,雪姑娘怎么可能是那極樂谷妖女呢,怕是你認錯了吧”
“前輩你別管,先去一邊歇會兒。兄臺,我勸你不要攔著我,帶我摘下這妖女的真面目,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楊嵐輝袍袖一揮,頓時一股輕柔卻又無比雄渾的內(nèi)力磅礴而出,拂在冷寒州的身上,在將冷寒州穴道封住的同時還將其柔力推出數(shù)丈,恰好停在了白春秋的身前。
雪兒見此情景不禁瞳孔一縮,楊嵐輝隨手展現(xiàn)的這一點手段就已經(jīng)足夠令她吃驚的了,隔空封穴推送人而又不傷人,內(nèi)力之雄厚,掌控之精微,不能不讓她為之驚嘆,不用楊嵐輝再展露其他手段,單只這一手,楊嵐輝就足以匹敵林清遠了。
不過雖然驚嘆于楊嵐輝武功之高,雪兒卻并不會因此而惶恐低頭,經(jīng)歷了這么長時間的江湖歷練,雪兒已經(jīng)逐漸培養(yǎng)出了強者的氣質(zhì),再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青澀少女了。她雙目毫不躲閃的與楊嵐輝對視,道:“楊少俠,你非要見我真容我也沒辦法,敬酒罰酒之言更是無從談起,如果楊少俠能夠放下成見聽我解釋,那自然最好。但如果楊少俠執(zhí)意要難為于我,那我也不自量力的接著!”
雪兒此言一出,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哈哈哈……”楊嵐輝怒極而笑,道:“好個妖女,敢在我狂庸皇面前耍橫,膽子倒是不小。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看在你年紀尚輕的份上,我只出十招,如果你能接下接下我十招,你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但若是你連我十招都接不下,那是死是活就不要怪我了!”
楊嵐輝此言一出,雪兒目光一凝,冷聲道:“那就請楊少俠賜教吧!”
“好,妖女接我一掌!”
楊嵐輝說打就打,身形驟然如風飄進,轉(zhuǎn)瞬間便掠至雪兒的身前,單掌一立,向著雪兒便當胸劈出,雪兒頓時感覺到迎面一股恐怖之極的勁風襲來,讓她直欲窒息,感覺就像是滔天巨浪迎面撲來一般,頓時心中大驚,不敢硬接,急忙施展出橫空挪移的輕功秘技憑空向斜后方挪移數(shù)尺,避開楊嵐輝的鋒芒。
只是雪兒快楊嵐輝卻更快,眼看一掌將要落空,楊嵐輝不等招數(shù)使老,手掌一翻頓時變掌橫削,勁風如刀再次向冷寒州劈斬而至,中途變招絲毫不見勉強,使得自然而然,毫無半分煙火之氣,顯現(xiàn)出極高的武道修為來。
雪兒剛剛施展了一次橫空挪移,單天冥的掌刀跟著就到了,她再想躲閃已經(jīng)來不及,就在此時,冷寒州突然殺出來到雪兒身前,左腿微屈,右臂內(nèi)彎,手掌在虛空劃了個半圓隨即“呼”的一聲一掌推出迎擊而上,卻是施展出了洪七公所傳授的降龍十八掌中的第一式“亢龍有悔”來。
“砰”一聲炸響,兩股凌厲掌風碰撞在一起頓時在廳中激蕩起一股強烈的暴風,楊嵐輝只覺得渾身巨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滑而出,一連滑出七八丈遠才重新站穩(wěn)腳跟,胸中氣血翻滾盈沸,一口鮮血頓時涌上喉嚨,隨即被他硬生生有吞咽了回去,抬頭再看向冷寒州,目光中已滿是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