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寒一直按照魏無言的命令攪亂著江湖,試圖破壞正道間的聯(lián)盟關系,前幾日他特意囑咐人去收買鷹爪門的人,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在金錢的誘惑下鷹爪雁行門成功的被錦衣衛(wèi)驅使,成了錦衣衛(wèi)插手江湖事務的又一顆棋子。
鷹爪門掌門要前往金陵去和錦衣衛(wèi)談條件,東方寒也在其中掩護著,可東方寒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因為下雨耽誤了會路程,護送鷹爪掌門的護衛(wèi)都被一個黑衣少年給弄死了,連鷹爪門掌門都一臉不爽的樣子,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臉呀
東方寒豈能容忍。特意追上了那黑衣少年,用追魂爪探了探他的虛實,能在鷹爪門掌門手下全身而退,想必不是等閑之輩,經(jīng)過冷寒州剛剛揮劍彈開東方寒追魂爪那么一手,東方寒認定眼前的冷寒州絕非善類!
冷寒州被東方寒偷襲,冷眼看著東方寒,發(fā)現(xiàn)對方是錦衣衛(wèi)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估摸著和剛剛在破廟里遇見的那些人是一伙的,當下提著黑隕劍擺開了架勢。
東方寒見冷寒州提劍擺開架勢,面無表情的收起追魂爪,抽出精鋼寶刀指著冷寒州。
大雨一直下,雨點打在兩人身上,但兩人聞思未動,仿佛入定一般。
突然!冷寒州率先動起,一劍刺向東方寒喉間,東方寒吃驚于冷寒州的速度,不過他還是提刀險之又險的在冷寒州這一劍封喉前擋開了冷寒州的劍。
眼神一厲,東方寒徑直向著冷寒州撲了過來,手中鋼刀一舞,挾凌厲勁風向著冷寒州迎頭砍去。
冷寒州左手一揮,頓時一道凌厲劍光破空而出,仿佛夜空中亮起的一道閃電,向著東方寒砍下來的鋼刀迎擊而上。“鏘”的一聲,長劍與鋼刀相碰撞,聲音震耳,火花迸濺,冷寒州與東方寒兩人俱是渾身一震,各自退出兩步,竟是拼了個旗鼓相當。
冷寒州自幼吃苦無數(shù),早已練就了越是身處逆境越是能爆發(fā)出驚人潛力的能力,那日他隨被仇恨天擊敗,但也憑著自己的毅力硬是和仇恨天相持不下一段時間,再加上他吃了異蛇血肉,功力早已大進,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然而東方寒何嘗不是在地獄中成長的,冷寒州小時候雖然吃苦無數(shù),但是東方寒可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一條血路才活到現(xiàn)在的,越是危險的情況越是能激發(fā)東方寒體內的戾氣,他為了生存殺了自己的恩師,殺了自己的袍澤兄弟,他已經(jīng)不算是個人了,但是他豈能在這種地方倒下!
兩人彼此交手數(shù)十招,大雨傾盆中兩個身影糾纏廝殺這著,刀光劍影!兩人都是遇強則強的類型,一時半會竟分不出勝負,冷寒州劍法凌厲至極,東方寒刀勢沉重霸氣!
然而東方寒的本事遠不止這些,自從他與雪兒在暮色之村分手后他認真總結了自己敗于雪兒手下的經(jīng)驗,終于,被他苦練成了錦衣衛(wèi)中的最強刀法,地獄換魂刀。一刀揮向冷寒州!
這一刀太快,太猛,冷寒州只能選擇被迫去格擋,可是冷寒州卻低估了東方寒的力道,也低估了這一刀的威力,雖然他擋住了刀,但是強大的力量,卻是順著他的右手,插入了他的小腹之上,刀鋒之上全是冷寒州的血,血染紅了刀,滴在了地上。
冷寒州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吃了異蛇骨血功力大進,東方寒這一刀還傷不了他的元氣,隨即提劍刺向了東方寒胸口,東回方寒猝不及防,避開已經(jīng)是來不及,只能微微側起身體,讓冷寒州的劍沒能刺入他的要害。
“噗!”
刀從冷寒州的小腹上拔出,頓時一道血流從冷寒州的小腹之上噴出,冷寒州的身體也是退后兩步,然后啪的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左手捂住自己的小腹,表情痛苦。
然而東方寒也沒好到哪去,冷寒州的這一劍雖沒刺中他的要害,但也令他遭受重創(chuàng),一手提刀插在地上支持自己的身體不倒,一手捂住自己流血的胸口。竟然是兩敗俱傷!
冷寒州想著不能再繼續(xù)糾纏下去了,準備發(fā)狠和東方寒拼命,可誰知此時地上突然爆炸起來,爆炸的地方散發(fā)出大量煙霧。
煙霧彈!
冷寒州捂住口鼻戒備,當煙霧散去后東方寒早已不見身影。冷寒州想著肯定是冷寒州的同黨救了他,皺眉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沒事,刀只是刺入了皮肉,沒有傷到要害。不過剛剛那個人還真是厲害呢,在他交手的角色中不算最強,但絕對是最狠的一個。
冷寒州撕下衣袍一角,簡單包扎傷口想著想著應該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下了。
騎上馬繼續(xù)向南方奔馳,繼續(xù)踏上了尋找雪兒和九陰真經(jīng)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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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寒州刺中一劍的東方寒被趕來的幾名錦衣衛(wèi)救了下來,來到了一棟廢棄的民宅內一名錦衣衛(wèi)給東方寒包扎著胸前的傷口,真險,若說再差幾分,就刺中要害部位了。
東方寒選擇了撤退,暫時退到了這處廢棄民宅內。
他們此時有任務在身,若說和剛剛的冷寒州斗個你死我活顯得太不明智了,東方寒冷漠的臉顯現(xiàn)出嗜血的興奮,終于,終于有了一個可以讓他全力以赴的對手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總有一天會重現(xiàn)找到冷寒州,然后好好的和他戰(zhàn)一場。
“徐家莊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東方寒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完好的傷口,問著那幾名錦衣衛(wèi)。
“無根門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估計徐家莊這次絕對是栽定了。
“那就好。”東方寒似乎又想到什么,說道:“叫附近的幾隊人馬與我們會合,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明天要去挑下一個丐幫分舵?!?p> “門主,那個鷹爪掌門怎么辦?”一名錦衣衛(wèi)問道。東方寒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
“他若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就沒有我們利用的價值了,再說我們給他幾千兩黃金是要他心甘情愿給我們賣命,他如果有意見,他的那個鷹爪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p> “是!屬下明白了。
東方寒揮手讓幾個手下退下,自己一個人呆在房子里看著房梁發(fā)呆,最近自己又殺了多少人,八十五個?還是八十六個?哼,自己這種人只配下地獄呀,地獄里那些被自己殺掉的人可都在歡迎著自己那。
自己終有一天會死的,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自己留戀的事物了,等等,還有一個。
腦海里閃過那白衣勝雪的絕美少女,東方寒微笑著覺得,或許,她就是自己還活著的唯一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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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亮,雪兒也悠悠醒來,昨晚運轉《靈狐拜月功》可謂是神清氣爽,出門點了份早餐就吃了起來,聽到陣驢叫聲感到頗為驚異,說來奇怪,自從她修煉《靈狐拜月功》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周圍的事物的洞察力敏銳了很多,她感到這驢的叫聲頗為詭異,當下放下筷子快步走到柴房。發(fā)現(xiàn)了正在柴房轉著磨盤的驢。
那頭驢實在丑的可以,也瘦的可以,渾身長滿癩瘡,那毛都粘到一塊了,每轉到她身前“嘎,嘎”叫兩聲。雪兒覺得這頭驢絕非凡物,當下找那老板討論價錢。
“就這頭驢,打我小的時候就在我家了說起來也有些感情,既然姑娘執(zhí)意要,算你五十兩銀子好了!”掌柜說的唾沫飛濺連頭破驢都能換五十兩銀子,真是財運來了城墻都擋不住,這話一點都不假。
雪兒拿自己從極樂谷牽來的馬隨掌柜交換,掌柜的裝出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好像吃了什么大虧似的。
雪兒沒有理會掌柜,牽著癩驢走出了客棧。
一路上雪兒悉心照料著這頭癩驢,凈買些料豆麥芙等精料喂它。
這癩驢初時走路頗為不穩(wěn),不是失蹄就是打噎,哪知卻是越走越好,七八日后食料充足,竟是大為變樣,毛色變的大為光鮮,黑色的底毛變得油黑油黑的,癩瘡處也脫落成了白色的斑塊步滿全身,煞是好看,雪兒見狀也是說不出的喜歡,加意喂養(yǎng)。
這一日,她在一處小酒店打尖,那癩驢忽然走到桌旁,對著鄰座的一碗酒不住嘶鳴,竟意欲喝酒,雪兒好奇心起,叫酒保取過一碗酒來,放在桌上。
那驢一口就將一碗酒喝干了,揚尾踏足,嘎嘎直叫,甚是歡喜,雪兒覺得有趣又叫取酒,癩驢一連喝了十余碗,興猶未盡。雪兒怕它醉倒,便不在喂它了。
飯后,癩驢乘著酒意,嘎嘎直叫,非得叫雪兒上身來,它撒開驢步,馳的猶如飛了一般,道旁樹木紛紛倒退,委實迅捷無比,癩驢頭一次放足奔馳,快是快了,身軀卻是忽高忽低,顛簸起伏,若非雪兒輕功一流,卻也騎它不得。
這匹異駒屈于市井之中,郁郁半生,此時得以一展駿足,自是要飛揚奔騰了。
自此一路西行,走到成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