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姝早起給皇后請安便撞上了江月:“江月,你和哥哥怎么了?”
“沒怎么??!”話雖如此,可當(dāng)秦姝問及秦勉的時候,江月還是剎那燙紅了臉。
“不對,你們一定是吵架了,昨晚哥哥來的時候······”
“秦勉,不,太子昨夜來過了?”秦姝正在嘀咕之時,江月聽見秦勉來過,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看吧,你倆果然有事?!鼻劓娊乱荒樣Z還休的嬌羞模樣,不由得露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有什么事啊?說來本宮聽聽?!倍苏f著話,沒察覺到皇后什么時候悄沒聲地走到了她倆身后。
“參見母后。”“參見皇后殿下?!倍寺犚?,嚇得沒了神,卻還是恭敬地行了禮。
“本宮正說呢,姝兒便也算了,這月兒平日里來給本宮請安向來是最早的,怎么今日倒遲了。原來,你們兩姐妹在這兒躲著說悄悄話呢?!?p> “母后說笑了。”秦姝沖皇后咧了個大大的笑臉,算是默認(rèn)了她的猜測。
“兒臣給母后請安?!边@時,殿門口又進(jìn)來一個眉清目秀的青衣少年,自然是太子秦勉無疑。江月看向秦勉,與昨日午膳之前見面的他相比,似乎憔悴了許多,眉眼間似乎也不見笑意。江月不得不承認(rèn),她看著他這副模樣委實心疼了。
“這一會兒工夫,平素里最能鬧騰的幾個倒是都聚齊了。行了,你們玩去吧。本宮還要去萬佛寺焚香禮佛?!?p> “是,恭送母后?!薄肮突屎?。”
皇后走了過后,這長樂宮中便也只剩下這三位正主了。他們?nèi)齻€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也沒個人說句話,氣氛倒是尷尬得很。
“我想起父皇交代我有些事還沒辦,我先走了。”太子臨時找了個借口,說著就要離開。
“太子!”江月立時叫住他,“不知道太子的事,急不急,能不能一起用過了早膳再走?”
“對嘛,正好我餓了,哥哥一起吃點再走嘛。”
秦姝給了臺階,秦勉便也半推半就地下了。三人便一起進(jìn)了側(cè)殿用膳。
“不知道太子昨日所言還算不算數(shù)?”江月夾了一個包子到秦勉盤中,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提了一嘴,卻又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望著他,一點也不顧及秦姝的在場。
秦勉毫無防備地夾起包子送至嘴邊,聽得江月的話,被包子嗆著咳嗽了好幾聲。秦姝機敏地察覺到了周遭微妙的氛圍,趕忙幫著哥哥岔開話題:“快拿茶水來,太子嗆著了?!?p> 于是眾人便簇?fù)碇松狭瞬?。江月看著底下人絡(luò)繹不絕地送水,不過是嗆著了幾下,便值得秦姝這般大做文章。她笑了笑,對著太子說:“若是太子反悔了,江月只當(dāng)是戲言,絕不糾纏。”說完便要離席而去。
“不,江月,你認(rèn)真的?”太子趕忙拉住江月的衣角,又?jǐn)[手讓眾人散去。
“是?!苯潞V定地望著秦勉,卻沒有坐下。
“那——”秦勉作勢拉長音,趁她不備就著她的衣角一扯,江月便毫無防備地跌入秦勉的懷中。秦勉湊近江月,細(xì)細(xì)端詳著那一張精致清秀的面孔,從嘴唇到鼻梁,再到額頭。他的頭越來越低,在就要碰到江月額頭的時候,江月卻推手擋住了,并順勢站起身來。
“你們慢用,我先走了。”江月站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雙頰,慌亂說道。她倒不如說是逃了更貼切。
看著江月落荒而逃的背影,這簡直和她之前不動聲色的刺探判若兩人,秦勉寵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