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夭一進(jìn)地牢就被明晃晃的火把,晃下了眼睛,地牢里和上面黑糊糊的牢房完全不同了,四處都是把火和壁燈,不論亮度和喧鬧的聲音都好像白天一樣。
“喝!喝!喝!”
地牢中央的一張長桌上,一個漢子一只腳踏在凳子上大聲吼著。
醉醺醺搖搖晃晃的還拎著一壇子酒,直往對面人的臉上懟。
兩人面前的桌子上還放著兩個賭盅,毫無疑問被懟酒的輸了,貌似輸?shù)倪€不少。
“炳哥,喝……喝不了了,真……真喝不了了!記著,明個肯定和你喝…喝個痛快!”
對面的漢子用最后的理智,拒絕著,不是怕醉,主要是到時候醉了吐一身他也懶得洗,忒惡心了點(diǎn)兒,他還不想嫌棄自己。
那位炳哥眉毛極有靈性的一挑,“呸!你個小憋犢子,跟你炳哥玩兒這個,是不是喝不起!愿賭就得服輸,你要是自己不喝,兄弟們可要幫幫你了!”
一陣哄笑在四周響起,似是對那人不喝酒的嘲諷。
平日里顧不夭東跑西顛也看過不少喝酒的漢子,按理來說這時候應(yīng)該除了哄笑還應(yīng)該有人叫嚷讓那人喝才對,可聽了半天也只是哄笑。
那醉醺醺的漢子也只是一個勁兒把酒壇懟到對方面前,很明顯是讓他喝干凈。
說熱鬧沒人說話,說不熱鬧偏生桌子上堆滿了裝食物的盤子,和骨頭,長桌下還有不少酒壇,一副正開宴會的樣子。
顧不夭下了最后一節(jié)臺階又往里面走了幾步,這才看了個全,剛剛在臺階上乍一見光太晃眼沒仔細(xì)看,這次可是看全了。
長桌兩邊確實(shí)還有不少人,卻都只是離桌子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或坐在地上,除了喝酒的兩人沒一個靠近長桌,剛剛的哄笑聲大概就是他們發(fā)出來的,這群人看起來離的也不近,好像彼此都不認(rèn)識。
現(xiàn)在這地方大概是屬于地牢的大廳?或者說這個寬的不得了,好像一間地下室的地方就是所謂的地牢。
不像上面一間間的牢房,墻上倒是掛了不少鐐銬,似乎沒人怕他們跑掉,也就沒有把這些人鎖起來。
顧不夭本來以為自己突然出現(xiàn)他們至少會瞅自己一眼,至少也要看在她的英明神武,威武霸氣,舉世無雙,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氣質(zhì)的面子上,問問她是誰~
結(jié)果那些漢子們就是淡淡的、略帶嫌棄的瞟了她一眼,就一眼!
顧不夭敢肯定就看她這么一眼,至少一半兒人都撇嘴了!
顧不夭:(╬◣ω◢)
墳蛋!撇撇撇!撇什么撇!嘴都給你打癱!
小爺又沒準(zhǔn)備常住!用的著這么不好客嘛!啃你們大腿還是動你們肘子了!
人家不就下來看看嘛,不都是一個牢里住的,你們這又是酒又是肘砸,還有這么大個地方。
小爺連個單間都沒有!小爺都沒覺得你們看不起人呢,你們還不樂意了,說書大爺說的果然沒錯。
不管年齡大小男人沒個講理的,尤其是好看噠!
越慣越完蛋!→_→
“咳!你們在玩兒什么呢?”
顧不夭走到長桌附近站定,聲音軟軟糯糯的問道。
要不是看在這啥炳哥的,還算個眉清目秀小哥哥顧不夭肯定端了肘砸撒丫子就跑。
“……”炳哥半瞇著眼,上下掃視了顧不夭一遍,才醉醺醺開了口“呵,這東臨城就是小地方,行事小家子氣,挑個年紀(jì)這么小的來送死,也不怕被人恥笑?!?p> “哈哈……炳哥就是心善,這都什么時候了管她多大呢,她就是個耗子精,只要長成人型就能湊個數(shù)!”對面的男人看炳哥的注意力不在酒壇子上了,瞬間松了口氣,趕緊接了個話茬。
卻沒注意到,顧不夭那張萌臉?biāo)⒌木秃诹藗€五彩斑斕出來,那叫個精彩。
奶奶個熊噠!誰是耗子精?!
你信不信小爺給你懟個不成人型出來!
“哎呀,這話說的,多虧小爺會獸語不然聽您說話可是費(fèi)了勁了,甭管什么事兒,小爺可不是來給你們湊數(shù)的!
小爺是被你們的肘子吵的睡不著,下來拜訪下鄰居的,小爺尋思著小爺在這地界怎么著也得再住幾天……”
“嘶……”被逼酒的漢子牙疼似的打斷顧不夭,“等會兒,別啥都賴肘子,肘子是招你惹你了,我們聽你這意思,敢情……你是自己下來的?”
“對?。 崩聿恢睔庖矇?,可不就自己下來的,犧牲了不少鎖頭牢門呢。
顧不夭一句對啊,出口甭說對面?zhèn)z醉鬼,整個地牢都呆滯了一下,然后一群人爆出了神精了一般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顧不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