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后臺辦公室門口時,里面吵吵嚷嚷地還忙作一團(tuán),大家一樣為發(fā)布會有條不紊地工作著,白木子本來走在后面,也不知道誰眼尖,在人群中說了聲“總監(jiān)來了”,剛剛還擠在一起的人們,瞬間讓出一條路。
葉涼暗暗咽下一口唾沫,這情景就是連達(dá)令都很少見,總聽關(guān)昕大嘴巴,說這個白木子女人工作起來就像個母夜叉,公司上下都怕她,今天的事,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再看看身旁的其他人,雖然都面色如常,但緊繃的身體都毫不留情地出賣了當(dāng)時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心情。
這下才捂捂胸口順氣,果然人是要比的,如此襯托下自己也沒有顯得特別夸張。不過,她偷瞄了一眼傅倫青,腰板筆直,神情放松,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跟自己沒關(guān)系似的,絲毫不在意將要面對的局面。
葉涼心里暗道,算了算了,他大概不屬于正常人范疇,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是了。
“這沒你們的事了,去外面忙活吧?!卑啄咀勇氏乳_口,習(xí)以為常地安排工作一般。
眾人本來奇怪,一向在前面盯場的總監(jiān)大人,怎么今天突然襲擊后臺準(zhǔn)備了,莫非是有特殊指示或者犯了錯誤。都在高度緊張之時,聽到白木子這句話,簡直就是如獲大赦,紛紛一溜煙沒了影子。
白木子回頭看看宋熙,目光轉(zhuǎn)回道傅倫青身上,沖屋內(nèi)使了個眼色,但是話,大家都聽得出來是對著宋熙說的:“進(jìn)去吧,我的時間雖然比不得咱們大編劇寶貴,但也不是跟什么人都有功夫廢話,想說什么,就快點?!?p> 傅倫青第一個大步邁了進(jìn)來,看身后宋熙還站著不動,也一把將他拖了進(jìn)來。辦公室內(nèi)忙碌的痕跡還在,找了個椅子,放在屋子中間,宋熙自然是被按坐在椅子上,還順勢摸走了他的手銬。
“叛徒…”宋熙咬牙切齒地,看著傅倫青將自己結(jié)實地拷在椅子背上,心想這家伙是魔鬼吧,都混娛樂圈了身手還這么好。
低低一聲笑,傅倫青在宋熙耳邊悄悄說著:“別折騰,兄弟也幫你一回。”
說完,沖著白木子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就在一邊“陪護(hù)”,表情真誠地就像是個陪審的法警,只不過現(xiàn)在坐在“被告”位置的,是個真正的警察。
“你自己說吧?!卑啄咀涌粗祩惽嗪退挝酰X得好笑,忍住笑意的同時,催促著他們有什么就趕緊說。葉涼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來,隨意翻看著達(dá)令給她的行程表。
宋熙見白木子的表情緩和下來,不知從哪說起:“你讓我說什么?”
聽他說完,白木子還沒說話,傅倫青一巴掌蓋在了下來,準(zhǔn)準(zhǔn)地拍在腦殼上:“不如就從‘痛哭流涕’開始?”
宋熙因為手被拷在了后面,沒法摸到被拍得生疼的腦袋,只能抬眼,狠狠地瞪著傅倫青,心想:老子信了你的邪,不是幫你個狼心狗肺追姑娘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