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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戰(zhàn)八荒

第十八章 無形初成

毒戰(zhàn)八荒 飄風虎牙 2011 2018-07-12 17:00:00

  這幾天確實很累,對于幼小的他來說,正常的休息很有必要。

  是夜,一道魁梧的身影走進屋子,擦了擦汗,看著土炕上的許昊、許誠兩兄弟,疲憊的臉頰禁不住露出淡淡微笑。

  “回來了……?”許岳恒輕聲道,他坐起身,拿起煙桿在腳底磕了磕,又重新點了些土煙沫子,對于兒子的辛苦,他最清楚。

  “嗯?!痹S擎點頭,將鋤頭倚靠于門后,應道:“爹,辛苦了……”

  說話的同時,他走過來,輕輕為兩位兄弟整了整被子。

  “早點休息,你媳婦為你擔心一天了……”老頭接著說,父子倆深深凝望,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苦澀。

  “你這樣子不是辦法,都這么久了......”

  “爹,別勸了?!痹S擎聲音低沉,目中透著堅定。

  “唉......”許岳恒重重的喘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窮人賤民不做生意,能夠賣的就只有一把力氣,說不定哪天倒下,直接爛在地里也說不定。

  只是肩膀上還有一家子的嚼谷要去奔波,倒了,家也就垮了!

  而許擎則更加不同,他輝煌過,曾經(jīng)從貧民成長起來,當過霍天商行的船運掌柜,如今淪落成如此,那種打擊更讓其崩潰。

  夜色寥落,朔風剔骨,莫名的野獸時而爆發(fā)沖霄怒吼。

  實家村如飄搖枯葉,茍活在角落之中。

  翌日,天蒙蒙亮,雞鳴聲高亢。

  “唰!”許昊翻身而起,動作干凈利落,這是他的習慣,堂堂毒魔怎么可能賴床?

  他直接奔向廂房,里面的毒物早已互相吞噬,剩下沒有幾只,各種毒液汁水散發(fā)著刺鼻味道。

  許昊毫不遲疑,研磨起草藥。

  按照同樣的步驟,最后坐在缸內(nèi)打坐,“真氣”吸納著毒氣自體內(nèi)流轉(zhuǎn),最后于皮膚下涌動。

  “咕嘟!咕嘟!”陣陣白煙自毛孔而出,引得毒液翻動,五毒心法練皮,需要毒氣的輔助。而這個過程比普通的功法要快一大截,許昊身體每噴涌一次白氣,便會感受到一陣舒暢。

  毒氣被吸收,強化體魄,身體成長的舒暢壓過了一切!

  許昊閉目享受著,只感覺自己身體化為鋼筋鐵骨,任憑刀槍劍戟都難以刺破,立于天地之間,經(jīng)受日精月華的灌溉,雖是錯覺,但卻同樣有利于修煉。

  心念的輔助,對于修為的凝聚有加持效果。

  這種的煉化過程,快速的幫助著許昊成長,速度之快,遠超曾經(jīng)。

  同時,他的雙腳則逐漸凝聚出兩枚細微的紅點,猶如紅痣一樣,這讓許昊心中泛起喜色。

  “無形中已經(jīng)初成!”作為自己前世的獨門絕技,憑借這個毒功,可以在悄然之中釋放毒氣,對敵人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

  戰(zhàn)斗之時,五毒教甚至比唐門還要讓人畏懼……

  天漸朦亮,公雞長鳴,苦哈哈的賤民們皆托著疲憊的身軀早起勞作,許擎也提著鋤頭走出房門,他的聲音,引起了許昊的注意。

  透過窗縫,看著父親那蕭瑟疲憊的身影,許昊微微皺眉。

  盡管許擎成日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不務正業(yè),四處惹事。但他也不希望家人再受罪,絕不允許。隨著時間,連許昊自己都未曾注意,自己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漸漸接納了父母、爺爺還有弟弟……

  巳時,村西。

  嘭嘭暴揍的聲音響起,引的雞飛狗跳。

  鄭樊趴在泥地里呼呼喘息,狼狽的模樣讓人驚詫,他用力撐地,卻被許昊揍的爬不起來。

  “服不服?”

  “不服!”

  鄭樊咆哮,依舊嘴硬到底,穿著破衣爛衫的他,那兇悍的目光里透著無比的倔強,哪怕被揍成這樣也絕不求饒。

  “好,再給你機會,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找我。”許昊不為難對方,任憑鄭樊離開。

  自己要的是人,而不是嘴上順從,內(nèi)心抵觸的幫手。

  整整數(shù)天,鄭樊每次都只身來應戰(zhàn),每次都被許昊打的找不到北。可即便如此,他也從不退縮。

  即便知道必敗,也準時出現(xiàn)。

  當然,對于許昊的實力他算認可了。很多時候沒有了反抗之力便任憑對方攻擊,哪怕滿臉是血也不吭一聲。

  這一點,連許昊都禁不住暗暗點頭,暗道好倔強的小子!

  盡管心里逐漸不耐,他還是忍下了耐心,反而升起濃濃的好奇心,在對方離開后,悄悄的跟著這牛脾氣的家伙。

  破舊的草丕房,暴雨之下很容易倒塌。

  舊草紙糊的窗戶,擋不住寒風灌入,屋內(nèi)森冷潮濕,憔悴的婦人躺在床上,吃力翻身,赤裸著后背上長滿了毒瘡,每挪動一下,都疼的不行。

  如此溫度,居然不穿件厚棉襖御寒!

  “娘!”鄭樊回到家里,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去,焦急喊道:“郎中不是不讓你隨便動么?”

  這正是他的娘,吳悅。

  “唉?!眳菒倗@了口氣,聲音虛弱的應道:“娘還不如死了算了,躺著不動,后背都沒知覺了……還給你添麻煩......”

  說著,她用力的咳嗽了幾聲,身體震動,毒瘡更疼。

  許昊站在外面,透過低矮的院墻能夠看到里面的情況,眉頭緊蹙,貧民真是活的猶如螻蟻。

  寡婦帶著孤兒,一個家?guī)缀跆幱诒罎⒌倪吘?,怪不得這小子脾氣如此怪,極端性格的生成必然有極端的生活經(jīng)歷!

  “娘,我這就去找郎中,求他給您抓點藥!”鄭樊幾乎快要哭出來,事實上,她娘半個身子幾乎癱瘓,再加上傷寒,整個家?guī)缀跻呀?jīng)沒有收入,后背的毒瘡別說用藥,二人連吃飯都成問題。

  別看鄭樊整日打架,事實上他沒閑著,晚上要出去打黑工。

  村子里的工作機會極少,哪怕短工也沒幾個人請得起,只有二十里外的賀家屯村有大戶找些挖礦的短工。且只能晚上工作,因為萬一塌方,死了才好處理。

  “唉!孩子別去——!”寡婦吳悅吃力的伸手,卻攔不住自己這個牛脾氣兒子,她知道,沒錢藥鋪怎么可能會給他藥?

  無非賴在那里,讓人家揍上一頓,最后很可能無果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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