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新.血斗臺【求收藏,求推薦票】
第二天一大早。
呂小白便找到于飛,向他詢問了有關(guān)血斗臺的一切。
本來于飛態(tài)度極為冷淡,一聽說呂小白是要問血斗的事情,微微愣神之后,立馬變得振奮了起來,口若懸河般為他介紹著有關(guān)血斗的規(guī)矩。
血斗臺。
僅僅是這個名字,便能夠感到其中蘊含的那股濃烈的血腥味。
說穿了,不過就是打擂臺而已。
但是有一點,血斗臺上,只有生死,沒有勝敗。
不知道是何人設(shè)立。
總之很早的時候,暗域便有這么一個擂臺。
任何人都可以參加。
只要勝一場,就可以獲得十兩白銀。
連勝兩場,就是二十兩。
連勝三場,則能獲得四十兩白銀。
每勝一場,獲得的賞銀便能翻上一番。
這里的連勝,并不是積累起來勝利的場次,而是當完成一場血斗后,不停歇地連續(xù)進行。
贏幾場,便是連勝幾場。
可以喊停,但連勝記錄,就此終止。
下一次再參加血斗,又得從頭開始。
“我可告訴你,這血斗臺上,至今保持的連勝記錄,也只有十五場,而且那還是一名修煉出內(nèi)家真氣的三流高手。”
“即便如此,他打到最后,也是有些不支,喊停退下,正所謂蟻多咬死象啊?!?p> 看著他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呂小白連忙出聲道:“那血斗臺怎么走?”
于飛聞言,不由停下了那滔滔不絕的言論,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隨即說道。
“你就出了客棧,往左邊街道走,一直走到盡頭,在幾條街道交匯的中心方向,那有一個擂臺,就是血斗臺了?!?p> “噢,多謝相告?!?p> 呂小白起身,便朝著客棧外走去,留下于飛,臉上有著幾分錯愕。
“咦,等等,這小子不會是現(xiàn)在就要去參加血斗吧......”
......
......
暗域外城不算大,大抵不過四五條街道而已,雖然到處都有樓閣宅院,但都顯得極為破落,荒涼。
呂小白按照于飛所說的方向,沿著街道而行,走到盡頭,便看見前方有一處極為寬大的廣場空地。
這是暗域街道交匯的最中心地帶。
但奇怪的是,這里并沒有像是一般的城鎮(zhèn)中心那樣,到處都是商鋪店面。
最中心的地方,只有一方巨大的擂臺,周圍還聚集了不少暗域之人。
此刻正有兩人在擂臺上相斗,皆是手持長柄大刀,招式簡單粗暴,大開大合,激烈碰撞。
對于一般的江湖草莽而言,刀行厚重,注重力道,氣勢,對于招式間的變化要求,倒是不甚精妙,威力極大,又容易上手。
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用長刀對敵。
呂小白走近擂臺,朝著臺上望去。
只見兩人身材極為高大,肩寬背闊,手臂粗壯,渾身肌肉猶如花崗巖一般,厚實堅硬,泛著古銅色澤,青筋凸顯,氣勢驚人。
各執(zhí)一口近五尺長的大刀,施展出來的刀式招法,都極為粗陋,但在二人驚人的氣力加持之下,倒也是威勢凜凜,氣勢驚人。
大刀揮灑間,刀光如雪,鋒芒凌厲,空氣中發(fā)出一道又一道沉重的嗚咽聲,駭人至極。
每一次碰撞,都會發(fā)出猶如銅鐘撞響般的刺耳轟鳴之聲,火星四濺。
這就是最直接的力道碰撞,也算不得什么江湖比武。
不過這般原始的比斗,顯然還是讓臺下這些暗域之人極為興奮,個個都是叫好聲不斷。
“姓名:魏虎?!?p> “綽號:無?!?p> “修為:無?!?p> “武學:不入流武學——《猛虎拳》,三流下乘武學——《五虎斷門刀》?!?p> “姓名:樊勝?!?p> “綽號:無?!?p> “修為:無?!?p> “武學:三流下乘——《鐵砂掌》,三流下乘——《劈山刀》?!?p> 系統(tǒng)將兩者的信息全部反饋給了呂小白。
“感情是菜雞互啄啊......”
兩人都不曾踏足內(nèi)功的修行,說到底,都是江湖最底層的人士。
會入暗域,估計原來都是當過什么山賊馬匪,被官府通緝追捕,才跑到這來求生。
武功確實都極為一般,都是仗著有把子力氣,什么《五虎斷門刀》,《劈山刀》,這種都是最初級的武學套路,的確讓呂小白提不起興趣了。
他都有些不明白了,就這種實力,怎么會讓一個練出真氣,踏足三流之境的武者打了十五場就吃不消了。
要說體力消耗,修煉內(nèi)功之人,氣脈本就較之一般人悠長,練出內(nèi)力真氣,一身勁道更不是這些只懂得鍛煉身體,打熬氣力的家伙能夠比擬的。
而且能夠練到三流境界,怎么的也懂得一門較為上乘的武學吧。
配合自身內(nèi)力,輔以精妙的招式,一個打十個都不成問題啊。
呂小白心頭很是疑惑,對于于飛的話,開始有些懷疑。
而正在他思忖之際,擂臺上的血斗,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
這般硬碰硬地對轟,以這些人的體力而言,來個十幾下,基本也就體力告竭了。
起碼就呂小白看來,雖然他們出刀之際,依然狠辣,但力道已經(jīng)大不如之前那樣沛然十足了。
但見那名叫做樊勝的大漢,似乎體力更勝一籌,盡管刀勢有所下滑,但勁道依然要比那魏虎強上一分。
一連數(shù)刀相接,魏虎都禁不住連退了好幾步,呂小白清楚地看到,他的虎口似乎都已經(jīng)被震裂了,有淡淡的血光流露。
這一刻,那樊勝眼里流露出一抹興奮之意,瞳孔之中似乎都泛著猩紅色的光芒。
“劈山斬!”
他身形如風,一柄厚重大刀劃出一道凌厲的軌跡,斜斜地斬向魏虎的手臂,空氣如裂帛,在那鋒銳的刀刃下,被毫無阻澀地割裂開來。
森寒的刀光,裹挾著一種剛猛無儔的氣勢,就像是泰山壓頂一般,厚重巍峨。
“??!”
只聽聞一聲慘呼,魏虎出刀不及,那握刀的右臂,自小臂關(guān)節(jié)之處,齊根砍斷,血如泉涌,劇痛不堪。
“勝負已分?!?p> 呂小白輕嘆一聲。
失去了一條手臂,沒了兵刃,且傷勢嚴重,這魏虎已經(jīng)沒有再戰(zhàn)之力。
但是血斗臺,沒有勝敗,只有生死!
樊勝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身形再起,幾個大跨步,便沖到魏虎身前,臉上帶著獰笑,又是一刀斜砍,竟是直接將其頭顱砍下。
骨碌!
魏虎的腦袋凌空掉落,一雙眼睛還兀自瞪得滾圓,臉上帶著幾分不甘和絕望。
“勝者,樊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