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司家老宅
在青溪的別墅司馬暉待到第五天,老爺子那邊終于是按捺不住,電話來催了三四次,司馬暉終于回了司家。
司家現(xiàn)在住的還是老式的宅子,不說這里面就是普通的擺件都是有年頭的,就是這宅子聽說都還是哪朝的王府。
大門就有五扇,前院有前廳、中堂、后堂一共七間,后院又有分為三個院子,每個院子里又有前廳、中堂、后堂七間。整座宅子梁棟、斗拱、檐角用彩色繪飾,門窗仿柱用黑漆油飾,門上有金漆獸面錫環(huán)。
散發(fā)著古老卻又腐敗的氣息。
司馬暉剛到門口,宅子里的管家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他,灰青色的臉,兩鬢斑白,一件長衫,年紀(jì)不小,精氣神卻很好,見他下車,馬上迎了上來。
“二少爺?!崩瞎芗也槐安豢?,“老爺正在書房等你?!?p> 能混到這個位置誰也不是傻子。
司馬暉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進了宅子。
進門是左右兩條長廊首先看到的是對面的影壁,在以前也把這叫做蕭墻,一整塊都是整塊石料雕刻成的,和普通的影壁不一樣,這上面刻的既不是什么花鳥魚蟲,也不是什么麒麟祥瑞,而是一只體格像老虎而毛類犬,毛很長,臉?biāo)迫?,腿似虎,獠牙似野豬,尾長丈八尺。這在古代傳說中稱之為梼杌,一種兇獸。
缺德事做多了,膽子也小。
司馬暉眼里嘲諷一閃而過。
梼杌在民間其實還有有另一層意思在里面——棒槌,一樣頑固不化不開竅。
走到影壁往左拐就是外院。
司馬暉直接順著外院四周的長廊走到底進到了內(nèi)院,內(nèi)院正當(dāng)垂花門的最大一間院子就是現(xiàn)在的當(dāng)家人司元的住處。
走到書房前,老管家上前敲了敲門:“老爺,二少爺回來了?!?p> 過了一會聽見里面一個厚重的聲音傳出來:“讓他進來?!?p> 管家聽到里面的話,把門推開,彎腰把手往里伸,“二少爺請?!?p> 司馬暉進了門,管家留步在門外給帶上了門。
司馬暉站在書桌外,看向桌子里坐著的人,沒有開口的意思。
司元抬起眼看向他,“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么。”
司馬暉站在那邊卻絲毫看不出什么對于掌家人或者是長輩的恭敬。
其實現(xiàn)在司家暗地里的那一支已經(jīng)完全交給了他,可以說除了輩分上,他和老爺子現(xiàn)在各自掌握了司家的一脈,地位上是平等的,他也有這個底氣。
見司元一見到他就直入主題,司馬暉卻是一點不意外,沒等他說話直接坐到司元的對面,才開口。
“既然老爺子這么直爽,我也不說些客套話了?!?p> 司元聽到這話眉頭卻是微皺。
司馬暉仿佛沒有感覺到司元的不滿的,徑直說下去:“這次的墓是我們司馬一家為你們司家找來的消息?!?p> 司元聽到這卻是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你別忘了司馬也是司家的一支,一部分?!?p> 司馬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卻是沒有接話:“這原本地下的生意一直都是我們司馬一支的在管,這次你們要自己去開墓,我也沒說什么,把得到的消息都原原本本送到了你們手上,這“鍋支不起來”,總不是我們的責(zé)任吧。”
司元知道這次是司家托大了,原本以為木嚴(yán)雖然年紀(jì)大了退下來了,但是當(dāng)年在司馬一支里面跟著司馬御也算的上二把手,下墓對他來說是老本行,卻沒想到不僅是沒有拿到東西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但是這難道能怪司馬暉么?墓是自己要下的,翻鍋了自然也是自己背著,但是這次叫司馬暉來卻不是為了這件事:“我知道這次司家下墓翻鍋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我這次來也不是把責(zé)任推到你身上,我就是想問你?!彼驹D了頓,“你在墓底下都看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
司馬暉聞言雖然心里沒有什么意外,但是表面上卻是不解的微皺眉頭:“東西?什么東西,我只看到一些再普通不過的陪葬品。”看到司元流露出的不滿,頓了頓似乎仔細(xì)想了想,才開口:“要說有什么不一樣的,倒是有一點?!?p> 司元聞言急忙追問:“什么不一樣的?”
司馬暉看著司元的表情,似乎略有遲疑:“這個墓里沒有尸體?!彼抉R暉說的都是他見到的,沒有多加什么,只是他的敘述中少了闡宓這個人。
“沒有尸體?”
看司元的表情,似乎他也不知道這個墓里的具體情況,那他到底想找什么呢?
司元沒有過多的說明墓底下他要的東西,只是讓司馬暉在宅子里多留幾天,但被司馬暉給推了。
最后還是搬出了司馬御來,司馬暉才答應(yīng)留下一晚。
當(dāng)天晚上司馬暉在司家祠堂呆了一晚,司家司馬一支從出生就被司家所拋棄,成為暗中見不得人的一個分支,為了一部分人表面的榮光,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人在背后做著見不得人的事,甚至做賊心虛連姓都要改,只有人死了,牌位才能進到這司家的祠堂,改回司姓。
但是人都死了,認(rèn)祖歸宗到底又是安的誰的心。
同一個晚上,同一座宅子里,司元的書房兩個人正在商量什么。
“爸,你覺得司馬暉說的話有幾分能信?!闭f話的是司家的大少爺司圍,年紀(jì)看樣子三十出頭,相貌挺拔,之前說過司家不少都是大權(quán)在握的,作為未來接班人,司圍自然長久以來作為領(lǐng)頭人,說話間都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tài),當(dāng)然在老爺子面前還是收斂了不少。
“應(yīng)該不假,就是我也是查了幾十年的時間才知道那個墓里有東西,還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圓的扁的,他應(yīng)該不知道我們要找的是什么?!彼驹肫鸢滋旌退抉R暉的對話,想了想回道。
司圍皺眉:“那怎么辦?幾十年的時間也才找到這一個線索,現(xiàn)在墓塌了,線索也等于斷了。”
司元聽到這話也頭疼,一想到自己幾十年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懊惱自然少不了,也是牽連到了司馬暉頭上,要不是他,墓不塌他至少還有機會。
“事到如今也只能和姚家合作了。”
“可是。”司圍還想說什么,被司元抬手止住了話。
外面一道黑影不知不覺的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