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杠上,自然不能硬著頭皮反抗,想來想去,時溫沒有辦法,只能生氣的上車,心里想著等什么時候抓住賀澤的軟助,定要把她受的委屈還回去。
再者說與其在這里和他僵持,還不如快點回去,她可不想再看見謝曄,而且她腳疼,光著腳踩在堅硬不平的路面上一點都不舒服,尤其是她腳腕還有點疼。
等賀澤關上車門,時溫便打開車窗朝外面還站著司機大聲地喊:“快點開車,我困了,要回去睡覺?!?p> “小姐,總裁還沒來,”司機為難地回答。
“管他干什么,我不管,我命令你立刻開車?!?p> 司機看了一眼賀澤,見他勾著嘴角,視線落在遠處,并沒有要開口說話,于是他也轉過身背對著時溫,就當什么都沒聽到,
“你……你……你們一個個,好樣的,真是好樣的?!?p> 時溫被氣得不成樣子,低罵了一句,剛關上車窗,車門便被外面的人拉開了。
時溫頓時與走過來的謝曄四目而對,她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挪動著屁股往另一邊移去。
男人神情淡淡地上了車,坐在時溫旁邊。
等賀澤關上車門,坐上副駕駛,車才朝前開去。
車子雖大,但位置也有限。
時溫的鼻尖皆是男人身上清冽的煙草味,其實并不難聞,甚至可以說有點好聞。
可是她卻裝作很難聞的樣子,不僅開了她這邊的車窗,身子還不停地往遠離謝曄的方向移著,等到緊貼著車門時,她才停下。
過了幾秒后,她余光暼見謝曄并沒有什么反應,又等了一會,時溫秀眉緊緊地蹙在一起,轉頭光明正大地看著他。
只見謝曄閉著眼睛,輕揉著太陽穴,周身發(fā)生的事情對他半點吸引力都沒有。
她惡狠狠地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嚷嚷道:“把車窗都打開,味道真難聞?!?p> 賀澤聽到她的話,眼里閃過一絲冷意,手指頓時收縮緊握在一起。
他從不抽煙,司機也是。
車里只有很淡的煙味,所以她的意思顯而易見。
總裁是什么身份,如果是其他人敢這樣,賀澤絕對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但時溫他不能動,這是讓賀澤有些惱怒的事,雖然他常常威脅恐嚇時溫,可是并不能真正動手。
最重要的一點是,時家畢竟有恩于總裁。
時溫等了一會,司機還是沒有動作。
“怎么我的話沒人聽了是不是?”時溫厲聲說,但因為年齡小,而且聲音本來就稚嫩軟綿,所以聽起來并沒有半絲壓迫力。
“照她的話做?!敝x曄忽然出聲。
時溫立刻看向他,但男人依舊閉著眼睛。
如果不是因為司機打開了車窗,她會以為剛剛是幻聽。
她湊近他,想努力從他臉上看出什么。
明明她的話那么過分,他為什么不生氣,為什么不罵她,為什么還要順著她的話。
他當她保鏢的那幾年,她就看不透他,那時她太小,每天想的也很簡單,可是如今已經十六歲了,將近成年,學習之余,她也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