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曄似乎沒看所有人,包括臺子上,這里是包廂里最高最亮的地方,時溫站著的地方,哪怕只是一眼。
就好像這里沒有其他人,而他只是往放沙發(fā)的方向走。視線目視前方,給人的只是清冷眸光。
原本準(zhǔn)備開口的時溫見他這個樣子,蹙起秀眉,冷哼一聲,雙手環(huán)胸,慶幸她此刻站的位置比那邊高了一點,慶幸她穿的恨天高,這才可以姿態(tài)高傲地俯視著他。
時溫可以不管不顧,可其他人不能。
他們見謝曄走過來,連忙讓開地方,靜站在一旁。他們父母都不愿得罪謝曄,更何況他們。
謝曄坐下后,視線亂七八糟的桌子上停留了一下,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
一旁的經(jīng)理精神高度集中,他見謝曄如此,便識相地叫了兩個服務(wù)員收拾干凈了。在感受到氣壓沒有那么低了,經(jīng)理心里松了口氣。
謝曄掏出一根煙來,經(jīng)理見狀連忙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煙頭。
男人抽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煙圈,模糊了他的英氣逼人的臉,又抽了幾口,他才把視線投到時溫身上,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不過很快就掠過了,移到她旁邊的那個男生身上時,眼角的寒意重了幾分。
周洋顯然也是知道謝曄的,本來覺得無措時,沒想到謝曄會看他,對上那森然的目光,嚇得身子一抖,手中的話筒沒握緊,就落到了地上。
還很悲催地砸中了他的腳。
雖然很疼,但他拼命忍住了沒有驚呼出聲。
他低頭目光停留在話筒滾落的地方,身子已經(jīng)僵住了,不敢再抬頭再看謝曄。
謝曄似乎嗤笑了一聲,可是聲音很小,哪怕是離他很近的經(jīng)理都沒有聽到。
他收回目光的時候淡淡地說:“繼續(xù)。”
時溫看著他依舊風(fēng)淡云輕的樣子,時溫立馬破功,剛才傲氣的臉已經(jīng)黑了,不僅眉頭皺的不行,巴掌大的小臉也皺在了一起,這是她氣極的表現(xiàn)。
時溫把話筒朝地上扔去,跺了跺腳,走到謝曄面前。
本來想繼續(xù)俯視他,可是盡管有高跟鞋的助攻,但她還得仰頭才能對上他的眸子。
時溫后悔了,她應(yīng)該在店里選一雙最高的高跟鞋。
雖然氣勢上輸了,但她還是惡狠狠憤憤地說:“繼續(xù)個毛線。”
隨后想轉(zhuǎn)身霸氣地跑出去,可是她忘了她腳下是高跟鞋,所以剛跑了兩步,她腳一扭就摔在了地上。起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摔倒時,疼痛還沒傳到神經(jīng),等回過神,疼得她眼睛差點飆出淚花。
沒有人注意到,在她摔倒的那刻,謝曄身子動了動,下意識要起身,可是被他抑制住了。
他凝視著她,見腳踝處只略微紅了一點,目光落在其他處。
空氣更加安靜了。
如果是平時,大家一定會嘲笑時溫。
可如今他們都不敢。
站在一邊的賀澤看了一眼謝曄,后者沒有任何表示,他嘴邊的笑深了,幸災(zāi)樂禍地說:“小溫溫,你不行呀?!?p> 時溫氣得牙癢癢,可是她現(xiàn)在沒有功夫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