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詹九在守承諾和不守承諾之間徘徊的時候,院里走進來一個粗獷的男人。
“小九,你在嗎?”李魁站在院子外喊著詹九。
不知道怎么的,詹九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句‘不在’,這算不算是自娛自樂呢?
“我在,李二哥,你等我一下,”詹九從廚房里走出來,又回到詹惜睡的屋子,把她綁在背上。
再帶上一個斜挎的籮筐,詹九和李魁出門了。
“李二哥,今天要麻煩你了,”詹九和李魁走在泥濘的小路上,說著客氣話。
“不麻煩,一會兒上山你不要離我太遠,以免碰到野獸什么的,”李魁本來想說,應該是他謝謝她爹,當初免費教他識字,又怕詹九傷感,就拐了一個彎兒。
“好,我知道了,”詹九對李魁點頭,肯定自己不會亂跑。
林嬸一個兩個孩子,大的李萍是個女兒,早早就嫁到了她娘家的那個村子,有娘家在,也好有個照應。
李魁雖然沒有姑娘愿意嫁給他,到底是個老實肯干的,原主父母在世時,他們家還來提親過。
只是原主當時才十二歲,原主的母親藏著多留原主幾年在家的心思,就拒絕了。
當時是林嬸兒親自來原主家問原主父母,也就沒有鬧得人盡皆知,兩家人就當沒發(fā)生過一樣,關系照舊。
詹九覺得,他們的真大氣,這事擱在現(xiàn)代,都不一定會這么和氣的解決,甚至是心照不宣的帶過。
“小九,你就在外圍轉(zhuǎn)轉(zhuǎn),我去里面看看有什么野雞或是兔子什么的,打點回去,”李魁話不多,很多時候都是詹九在說,他回答。
“嗯嗯,你去吧!”詹九朝他揮揮手,看見李魁被她的動作弄得一臉茫然的樣子,急忙收回手。
李魁的身影一消失,詹九就四處亂轉(zhuǎn),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現(xiàn)在是七八月,野果野草有很多,雖然她是農(nóng)村長大,但是,她一點也不認識哪些野菜是可以吃的,野果她倒是認識一些。
詹九在外圍來回轉(zhuǎn)了幾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以吃的東西,她也不能白跑一趟是吧!
想了想,詹九覺得去內(nèi)圍轉(zhuǎn)轉(zhuǎn),“啾啾,你注意一下四周,我進森林看看有什么吃的!”
“知道了主人,”啾啾是個記仇的外掛,它還記得詹九扇它的事情,又不能真正傷害詹九,它決定,進入森林后,讓她多繞幾圈。
“啾啊!你認識吃的嗎?告訴我唄!”詹九一邊開路,怕樹上的刺藤勾傷背上的詹惜,一邊對啾啾講。
“不行,這些常識得你自己記住才行,我只是輔助,”啾啾飛在前面,回頭對著詹九搖頭。
“……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哪種野草野果是我需要記住的常識,”詹九開始抬杠。
“主人,你忘了你在本體世界打我的事情了,求我?。∏笪椅揖透嬖V你,”詹九隔著它蜜蜂的模樣,都可以看到啾啾此時嘚瑟的樣子。
詹九瞪了它一眼,認真看著四周有沒有吃的。
終于,詹九看見了一大根枯樹,什么密密麻麻布滿了黑色的‘耳朵’,這不是木耳是什么?
詹九那個興奮??!急忙上前采摘,啾啾見她忙正事,幫著她盯著四周是否有異樣。
詹九把籮筐都塞滿了,枯樹上還剩下一大半,估計是沒有人吃,所以枯樹上才會有這么多。
現(xiàn)在她所在之處也不算是內(nèi)圍,只能算是內(nèi)圍和外圍的交界處,詹九想想,繼續(xù)往里面走。
走著走著,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平原,雜草叢生。
詹九卻嗅到了吃的東西,她看見了一抹紅色,走近一看,這不是莧菜嗎?都是這個季節(jié)可以吃的。
第一次就豐收的詹九很高興,只是籮筐已經(jīng)裝滿了,她能看不能吃,心里直癢癢。
看著四周比人還高的雜草,詹九靈機一動,她不是會編小籮筐嗎?她照著編籮筐的原理,編一個一次性的大籮筐用用。
詹九說干就干,沒多久,就把地上稀稀疏疏的莧菜一洗而空。
“主人,十米外有一個野雞窩,如果你的良心過得去,就可以用你一次性的籮筐套住它,”啾啾觀察著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一只野山雞正在下蛋。
“良心是什么,我不知道,”詹九現(xiàn)在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吃貨,什么東西她都可以下手。
把剛剛收好的莧菜放到地上,詹九拿起籮筐緩慢的朝啾啾說的方向去。
她在農(nóng)村生活,知道野山雞可以飛,跑得極快,這次能不能抓到都是個問題,所以她盡量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響。
隨著越來越靠近野雞,詹九已經(jīng)看見了它的后背,就在一米左右的時候,野雞突然發(fā)現(xiàn)她,撲騰著翅膀跑了。
詹九心中涼涼,不過看見地上的幾個野雞蛋,心里也有些安慰,沒有雞,有蛋也行。
“主人,快看遠處的樹,”啾啾被野雞蠢笑了,詹九打它一下的陰霾也消失了,決定不再計較她在本體世界對它粗暴的行為。
詹九剛剛拿起五個野雞蛋,順著啾啾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幕讓她嘴角抽搐的畫面。
原來野雞被詹九嚇得慌忙逃竄,不小心裝在了一棵大樹上,昏了過去,老天爺都想讓她吃肉,有什么辦法。
詹九兩手一攤,上前把野雞用雜草捆住翅膀,帶著莧菜往外圍走。
這兩天的吃食有了,她也不用再擔心餓肚子了。
回到外圍,李魁還沒有回來,詹九就坐在山坡上,把詹惜放下來抱在懷里。
詹惜睡得很香,安靜的閉著眼睛,詹九見她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又把她背在背上。
“小九,你等很久了吧!”李魁背上背著一只小野豬,手中提著幾只野雞野兔。
詹九被他這陣仗嚇了一大跳,這大兄弟牛!
“李二哥,你今天收獲頗豐??!”詹九沖他笑笑,拿起自己的野菜和野雞走在前面。
“小九,你怎么摘了雁來紅,這個煮出來是紅色的,不能食用,”李魁看見詹九手中提著莧菜,提醒她。
“沒事的,我在爹爹的書本上看到過,這種野菜吃了對身體好,”詹九盡情的胡編亂造。
李魁見詹九提到他曾經(jīng)的老師,就不再說莧菜能不能吃。
“小九,我今天打到了野豬,手里的野兔和野雞你拿點回去,賣掉還是吃了都隨你,”李魁大步向前,攔住走在前面的詹九,把手里的野雞野兔伸了過來。
“不用了李二哥,今天我也收獲了些,不能再要你的了,要是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再找你幫忙好嗎?”詹九連忙搖頭拒絕。
“這樣??!你以后有事情一定要來找我?。 崩羁f著,又走到了詹九的后面。
路過玉米林,詹九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在自家地里摘下兩根玉米。
李魁知道詹九自從她父母過逝后,家里的錢財大部分都用來安葬他們了,現(xiàn)在她們家,就剩這幾畝吃的。
也就沒有提醒她,讓玉米再長長的想法。
詹九對李魁再次道謝后,回到了原主的家,把詹惜放在床上后,開始做飯。
先是把糙米拿出來,用木棒把它敲碎,把米糠過一下,給詹惜熬制米粉。
好在她是農(nóng)村人,不然,不會做飯還不會燒火,這任務,直接被列在失敗的名單里。
把詹惜的米粉在鍋里熬制著,詹九才開始殺雞,洗莧菜,再把野雞剁成塊。
就是原主家的刀是破的,把她的手都弄出了幾個血泡,詹九也顧不了那么多。
把米粉盛出來冷著,等詹惜醒了再給她喝。
然后把雞肉在鍋里煎炒出油,把油盛起來放好,才把玉米和雞肉亂燉,最后是炒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