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紗,三隊的副隊長,原型是一只貓頭鷹,不但來自妖界,更是夜鷹一族的公主。因此心高氣傲,自認比人界的生物高出一千個等級。
她的族群,在妖界也是支配夜空的佼佼者,優(yōu)越感十足。正因為如此,不到四百歲就敢單挑黑獅。
自負和現(xiàn)實發(fā)生碰撞,下場就是黑獅連根手指都沒動,光靠霸氣就把她從天上震下來。
是她挑釁在先,夜鷹族的族長就罰她在黑獅賬下服役十年,當做賠禮。
黑獅還真接受了,但沒把塔紗留在身邊,而是指派到妖監(jiān)局。這事引出不少好事者的猜測。
猜測一
夜鷹的族長,表面上不想得罪地上的霸主,實際是想借機在黑獅身安插眼線。
黑獅也不傻,把塔紗處理給妖監(jiān)局。即不駁夜鷹族的面子,也不讓你得逞。
證據(jù)就是,以塔紗目中無人的性格,能讓自己屈尊降貴到妖監(jiān)局,一定身負重要使命,才能平衡她驕傲的自尊心。甚至,她挑釁黑獅,都有可能是事先計劃好的。這位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其實城府很深。
這是陰謀家的臆測。比較和諧的教育家的想法是,嬌養(yǎng)多敗兒。
塔紗在家最小,被寵壞了。自己的父母舍不得說,就找個外人來管教,免得日后惹出更大的禍端。
浪漫主義者的推論,塔紗是為了一個人類留在人界。
前兩個沒法求證,誰也不敢去打探兩族族長的心思。但第三個還真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塔紗一直瞧不起人類,甚至不屑于變成人,可妖監(jiān)局又有這規(guī)定,所以她在局里做人時,只有人的五官身形,頭發(fā)還保持褐色白紋的扁毛,為了增加氣勢,還是炸毛狀。肩頭也環(huán)繞著向外翹起長羽,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禽類。可諷刺的是,心高氣傲的她偏偏對付清之心生獨占欲。
雖然她死不承認自己喜歡付清之,可付清之和沛風(fēng)交往時,她整日臭著個臉,宛如一觸即發(fā)的火山,隨時能把妖監(jiān)局炸了。
在妖界,妖和人談情說愛是很丟面子,掉身價的事。估計她也是清楚這點,人妖殊途,注定沒結(jié)果,才壓抑不說??珊酶羞@種東西,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住的。諸多因素加在一起,塔紗那段日子整天殺氣騰騰,點火就著,鬧得人人自危,妖妖亢奮。
塔紗的盛氣凌人,早讓野魚他們看不順眼,希望借機看一場二女掙一男的血拼大戰(zhàn)??上Т蚱饋碇埃骘L(fēng)和付清之就先分了手。塔紗的情緒也歸于平穩(wěn)。
這個結(jié)果不是野魚他們想看到的。所以,塔紗越蔑視他們這些人界的妖,他們越親近付清之。以此氣她,看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樣子就暗爽。
付清之在這場種族歧視的暗流中沒少占便宜,尤其他當隊長后,組員叫他隊長叫的那叫一個親,一半原因都是為了氣塔紗。局長也是老奸巨猾,把塔紗這個塊燙手山芋丟給他當副隊長。
話說眼前,以付清之對塔紗的了解,不用野魚細說,他也能猜出塔紗一定不信天久不知老樹仙的去向,她去找天久要地址。
好說話的七妹不可能一直當班,這會兒不知輪到哪個同樣臭脾氣的頭當值。塔紗說話又一向你必須聽我的架勢。雙方都是鳥,不掐起來才怪。
“然后呢?”付清之都不忍問,但又不能回避這個問題。
“當然是打輸了。九個頭都被她鬧醒,不輸?shù)仁裁础!?p> “輸了之后呢?”
“被天久的老大下令關(guān)起來了?!?p> 是老大下得令,那這事就沒回旋的余地。只能等更有話語權(quán)的老樹仙回來。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付清之垂頭喪氣地,雙手撐著玻璃墻。
野魚以為他要撞玻璃,忙閃到一邊躲災(zāi)。觀察片刻,發(fā)現(xiàn)他只是在郁悶,又開始絮叨。
“誰讓她平時那么拽。雨澤也是妖界來的,都沒她那么招人厭。”
“行了,你好歹也比她大1500多歲,就當是不懂事的小妹妹有必要這么較真嗎?”
“有。這是面子問題。敢情你不在她鄙視的名單上。”
“她不鄙視我,我就好過了。你不要轉(zhuǎn)移重點?,F(xiàn)在的問題是兩個隊長都被關(guān),案子誰負責(zé)?”
雖說塔紗性格不好,但辦事能力還是有的。就因為要強,好面子,為了不被人界的生物看笑話,反而會不遺余力的破案。
“不是還有我們嗎!”野魚拍胸脯,突然想起什么改口:“我在看著你。修杰在蹲點,咱們隊的自由人就剩雨澤了!不過,白墨溪明天就能出院……”
“你還指望那個病嬌的犯人能破案啊!”付清之一想到白墨溪就更煩,自從遇上這狐貍,諸事不順。
“付隊你急什么。再說這案子都跨管轄區(qū)了,東北分局不可能置身事外,你還愁沒人手?!?p> “你不懂……”
好不容易有個像樣的案子,眼睜睜拱手讓人,好不甘心。這話付清之只能心里想,不能對野魚說。
警局和火葬場一樣,都不是能祝賀生意興隆的地方。你越清閑,證明民生越太平??勺鳛橐粋€刑警,又是想干出一番作為的年紀,當然希望遇上大案、特案。但又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工作激情,就祈禱有妖生事。在這種極端矛盾的崗位上,等來這么惡性的連環(huán)殺人案,他容易嗎!
野魚命長,以后有的是時間,他才幾個年頭。到嘴的肥肉就這么飛了,付清之豈能不沮喪。
想到肥肉,他肚子又開始叫喚。真是流年不利,案子沒破,他先因公殉職,還是被莫名其妙的餓死,死也不瞑目。
“隊長……”野魚不知付清之在懊惱什么,半開玩笑的說:“你要不要寫份遺囑?!?p> “滾!”付清之沒好氣的兇他。
野魚平時和付清之逗貧慣了,這會兒塔紗在天久那吃了虧,更讓他心情大好,才不在乎付清之的惡劣態(tài)度。而且職責(zé)所在,他也不會真滾。
野魚一個人美滋滋的把塔紗的事添油加醋的發(fā)朋友圈。字還沒打完,一個電話插進來,一看顯示。他立馬抬眼去看付清之房間,果然付清之的手機還躺在桌子上充電。
他大致猜到怎么回事,接起電話。對方一開口便問付清之的電話怎么打不通,他倆是否在一起。
野魚:“是在一塊。隊長手機沒電……”
“讓他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