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
“怎么會…這怎么可能!”秋巧難以置信地看著將一柄長劍舞得虎虎生風(fēng)的云央。
這些招式刁鉆,狠辣,絕對不是花架子,具有實在的殺傷力,想要將劍術(shù)研習(xí)到這種地步,沒個三五年根本不可能。
可這天方夜譚的一幕卻是實實在在地發(fā)生在了眼前,云央,一個劍術(shù)基礎(chǔ)為0的菜鳥,在一瞬間之內(nèi),擁有了不遜色于資深劍客的劍道造詣。
一套劍招如行云流水,流暢至極,舞弄了一陣子之后,云央收起了劍勢,身上披著的馬褂已被汗水浸濕。
“世界上不可能的事多了去了?!痹蒲胂聰夸搫?,收劍入鞘,不以為然地說道。
“啊…時間不早了,我先睡去了?!痹谠蒲胨χH,時間過得很快,現(xiàn)在已入夜極深了。
云央便斜靠著窗戶,合上了雙眸。
“這到底是什么法術(shù),竟然擁有這么恐怖的力量…”秋巧盯著云央,到現(xiàn)在還以為“皇室戰(zhàn)爭”系統(tǒng)是什么不知名的法術(shù)體系,并打算鉆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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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黎明剛剛破曉,曦光微露的時候云央便醒了過來,環(huán)顧四周,是略有些凌亂的置滿雜物的地面,秋巧依舊保持著那具由神魂凝聚的軀體,雙眸閉合,斜靠在閣樓的左側(cè),明顯還睡著。
“原來神祗也需要睡眠的嗎?”云央看向秋巧,說道。
那張精致的面容上,星眸微閉,修長的眼睫毛向下斂著,微張著櫻桃小口。金色的齊肩長發(fā)有些凌亂,一抹晨曦的微光透過藍(lán)色的窗欞映在發(fā)梢,染成了偏冷的淡灰色。
云央不免看得有些出神,他必須承認(rèn),秋巧這丫頭真挺漂亮的。
“我醒著呢,只是一直在進(jìn)行冥想…我在,試圖理解你那個不知名法陣的構(gòu)成?!鼻锴陕犚娫蒲氲脑挘迫槐犻_了眸子。
“哦…好的。OK.”云央見到后者醒來,連忙收回了目光,假裝看向窗外。
秋巧看著云央,突然抿嘴一笑,但還是什么話也沒說。那具身軀逐漸變得模糊,須臾間碎作萬千光點,化歸神魂,又融入了云央的腦海中。
云央想起昨夜被激活的系統(tǒng),唯一一點朦朦朧朧的困意也徹底煙消云散。
“今天一定要把這系統(tǒng)的功能,全都摸清楚?!痹蒲脒肿煲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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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從閣樓下來,就必須要經(jīng)過弓箭手姐妹的房間,云央順著木制的長梯慢慢爬下。
二女的房間格局也很簡潔,一鋪木床,墻角置著一排書架,墻面掛著一張淡青色的復(fù)合弓。
床鋪空空如也,很明顯菲勒和蒂娜也早早地起了床,唯一讓云央有些意外的,是一個靠在枕頭旁的粗布玩偶。
“哈哈,果然再彪悍的女漢子,也有少女心爆棚的一面?!痹蒲胫弥恍Γ阌执掖蚁铝藰?。
“呦,云央,起得真早呢!”
云央順著樓梯爬下,才剛露出腦袋,就聽見了菲勒清脆的聲音。
今天的菲勒穿著淺白色的緊身外衣,綰著淡紫色的長發(fā),微仰著頭,對云央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而身著皮甲的蒂娜則坐在一旁,左手托著長弓,右手攥著手帕細(xì)細(xì)擦拭。
“嗯,早安?!痹蒲朦c了點頭,“今天的菲勒也很漂亮呢。”
“是嘛…嘻嘻。”菲勒聞言,抿嘴笑了笑,一抹淡淡的紅霞出現(xiàn)在白皙的臉頰上。
“?!郑▉喚]·菲勒)對你的好感度+10?!?p> 哇哈哈,好感度這么容易就到手了,云央在心中賊笑了好一陣子。
云央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蒂娜,“今天的蒂娜也很漂亮哇!”
“咳…咳…”后者擦拭長弓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不自然的表情。
“?!郑▉喚]·蒂娜)對你的好感度+1。”
這么沒勁啊…才加了一點好感度,果然還是菲勒好忽悠。云央想著。
“云央閣下,今天是宣布您擔(dān)任矢空第四執(zhí)政官的日子,列文先生已經(jīng)召集了所有成員在星野競技臺匯合…我們走吧?!钡倌瓤吹皆蒲胗职巡粦押靡獾哪抗馔断蛄朔评眨劭粗鸵炎约旱拿妹霉张芰?,實在忍無可忍,出聲說道。
“哦…OK.OK.”云央笑著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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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時,矢空城的第五街區(qū)邊緣,一處隱秘的小巷中。
“都記住了嗎?”一個全身被黑色斗篷遮住的人說道,看著面前十幾個跟自己一樣裝束的人。
“是的,羅斯長官。”眾黑袍人點頭應(yīng)道。
“都給我重復(fù)一遍!”
“吞狼驅(qū)虎,借刀殺人,然后,禍水東引。”眾黑袍人言簡意賅地說道。
“不錯,現(xiàn)在出發(fā)!”羅斯說罷,便帶頭朝著矢空深處走去,一眾黑袍人緊跟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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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云央以及弓箭手姐妹穿行在矢空的巷道中,兩女走在前面,云央在后面跟著,一路無話,不多時就再次見到了那巨大的競技臺——星野。
場下已經(jīng)聚集起了蠻多的人,云央等人通過一條特殊的小徑,直接走到了競技臺的后方。
便又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面孔,列文。
“云央閣下。”列文見云央來到,禮貌性地伸出了手。
“嗯?!痹蒲胍采焓窒辔眨芮宄@個老頭對自己還有一絲隔閡,也難怪,讓一個才來沒幾天的小年輕執(zhí)掌矢空,任誰都不會放心啊。
“既然都準(zhǔn)備好了,我們就開始吧?!绷形恼f道,便啟動了一旁的魔導(dǎo)裝置,眾人下方的地面開始移動,逐步上升。
即便昨天已經(jīng)見識過這魔導(dǎo)裝置,云央還是覺得十分震撼,畢竟這可是中世紀(jì)呀,竟然都出現(xiàn)了神似現(xiàn)代科技的東西。
隨著平臺的上升,一行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高大的競技臺上,而臺下議論紛紛的人群也停止了交談,把目光都投向此處。
“嘿,那不是昨天的魔法師嗎!”
“是啊,他怎么又回來了?”
“估計又是來削我們的…”
“不是吧…”
臺下的不少群眾都是見過云央的,想起昨天那駭人的風(fēng)系法術(shù),都心有余悸,看向云央的目光或多或少有些恐懼。
“諸位稍安勿躁?!绷形目粗_下人群的騷動,沉聲說道。
“想必大家昨天,是見過這位大法師的,如今,這位年輕而強(qiáng)大的魔法師將成為矢空的第四領(lǐng)袖,執(zhí)掌我們偉大革命組織!”
列文話音剛落,場下先是鴉雀無聲,隨后才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聲。實力的強(qiáng)大與否便是稱帝封王的基本條件,他們對云央的實力自然是予以肯定的。
列文看著場下歡呼的人群,微微點頭,算是表示滿意。
云央也無奈地看向人群,還以為肯定有一群人不服氣,要向自己宣戰(zhàn)啥的,結(jié)果沒想到…都這么孬…哦不,識時務(wù)。
云央把目光投向人群,一道刺眼的白光猛地射來,這明顯是曦光映射在金屬上形成的反射,云央偏過頭,看向白光的來源。
場下第一排的人群中,突兀地站著一個瘦削的黑袍人,左手扶在腰際,右手微動,白色的光澤從腰際射出。
那是一柄正在出鞘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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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璃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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