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
姜?dú)w家驚呼出口,那掌柜卻是不以為意,見她咋咋呼呼,只覺得沒見識。
“是啊,丹青墨寶在我們老板那可是天價奇寶。”
姜?dú)w家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怎么可以這么巧合,看了看一旁等著看好戲的扶蘇,姜?dú)w家試圖勸說。
“要不,咱們換一家客棧,如此麻煩豈非浪費(fèi)時間?!?p> 扶蘇挑了挑眉,戲謔的說到“方才進(jìn)來時我才知道,這黎城的客棧好像都是魚龍客棧的老板所開,而且有趣的老板開的客棧也一定很有趣?!?p> 姜?dú)w家可憐巴巴的拽著身旁男子的衣角。
“要不,今晚睡馬車?”
扶蘇微微一笑,就把自己的袍子拽了出來。
“你皮糙,可以將就,我可承受不來,況且這種好戲我可不想錯過。是吧,隨筆居士?!?p> 最后一句話是扶蘇湊在她耳邊小聲說的。
她差點就沒忍住給他一拳,想起那日他看見的那幅圖,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她的身份了,到底是她太粗心。
而且什么叫她皮糙,可以將就,你一個大男人,就你皮膚嫩是吧,報復(fù)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報復(fù)。
這個圣手怎么這么小心眼,姜?dú)w家簡直是欲哭無淚。
彼時,扶蘇早就已經(jīng)找掌柜定好了一個最靠前的位置,自顧自的走過去坐下了。
姜?dú)w家沒有辦法,只得跟過去,有位置不坐,她又不是傻子。
午時將至,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人陸續(xù)進(jìn)來,個個手里都拿著個錦盒布包,看樣子里面應(yīng)該就是他們帶來的寶物了。
隨著人越來越多小小的客棧立時擁擠起來,再加上每個人都在交談。
到處都是聲音,吵的姜?dú)w家腦仁疼。
不過扶蘇就更不好受了,他本來就怕吵。
現(xiàn)在連姜?dú)w家都受不了,他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眉心中間幾乎要打一個結(jié)頭,姜?dú)w家不禁偷笑到,叫你非要留下來,怎么樣,遭報應(yīng)了吧。
忽然間,客棧左側(cè)一扇暗門打開。
一位身著紫色華服的男子緩緩走出,腰上所系的五色盤鳳琉璃光彩斑斕,如墨長發(fā)被一條紫色發(fā)帶松松一綁垂落至腰。
所謂妖孽,便是指的這種人吧,姜?dú)w家不禁感嘆。
如果說姜離是好看到像一尊神一樣不可侵犯,扶蘇是好看到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那這個人簡直就是好看到讓女人都忍不住嫉妒。
很顯然,不止是她一個人感受到了這個人的美。
在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全場幾乎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個男人!
只見他把玩著手中一串佛離玉石邪魅一笑。
“歡迎大家來到魚龍客棧,我就是這魚龍客棧的老板月鯖顏。
老規(guī)矩,只要有我看的上的。想要多少金子都沒問題,我若看不上,其他人也可自行交易。
只一點,既然進(jìn)了我這個門,就一定得有可以拿的出手的東西。否則,規(guī)矩你們知道,自斷一臂”
說罷,率先進(jìn)了暗門內(nèi)。
其他人也紛紛跟了進(jìn)去,只是這回明顯安靜了不少。
因為不想擠,姜?dú)w家他們特意留到了最后才進(jìn)去。
待到進(jìn)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還真是別有洞天,若不是親眼所見,你絕對想不到。
看似普通的客棧內(nèi)竟然藏著這么大一個地方,扶蘇看了看驚訝的姜?dú)w家打趣到
“怎么,這點場面就撐不住了。”
“本姑娘見識過人,怎么會被這等小場面驚訝到”姜?dú)w家回嗆到。
正中間是一個三層的擂臺,上面有一個半人高的臺柱子,應(yīng)該是放置寶物的。
擂臺下面以陰陽兩級的方式擺滿了桌椅,每個桌子上都有一個搖鈴。
由于姜?dú)w家他們進(jìn)來的較晚,僅剩的兩個位置比較偏遠(yuǎn)。
但卻離月鯖顏比較近,月鯖顏坐的地方是在二樓一個隔間,上面掛滿了流蘇紗帳。
他正半臥在斜塌上睡覺。
姜?dú)w家看了看面前的搖鈴,托腮小聲問到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何以前從未聽過?!?p> “你不是見識過人嗎,這種小事何須問我?!?p> 扶蘇逗了逗籠子里的鷹歌兒打趣到。
“說真的,快告訴我”
扶蘇將手收了回來“不知為不知,無可奉告。”
姜?dú)w家懨懨的撇了撇嘴角,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如今騎虎難下,也不知待會如何收場?!?p> “自然有辦法?!?p> 姜?dú)w家興奮的睜大了眼睛
“真的”
“你不是有畫嗎,隨便交一副上去就好了。”
“畫作怎可用來行交易買賣。”
扶蘇微微挑了挑眉“還有一個辦法,你把鷹歌兒交上去得了?!?p> 正在籠子里睡覺的鷹歌兒一聽,立馬就躁動起來了。
“禽獸”
姜?dú)w家趕緊伸手把鷹歌兒牢牢的抱在了懷里。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