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在場粉絲的熱情?,F(xiàn)場的氣氛很熱鬧,就算他在事業(yè)最高峰時遭遇了那樣的重創(chuàng),依舊有這么多人沒有放棄他。
這場不像演唱會的演唱會比以往的任何一場都值得。
這是許多粉絲的心聲,她們在大廳里吶喊,為楚蕭景歡呼,也為他們的青春。
楚蕭景就那樣在臺上唱著,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沒有什么大動作,沒有像之前那樣的唱跳舞蹈。
好多人都哽咽了。
所以這是沒好全嗎?這好像真的是告別演唱會啊。
白悠悠注意到楚晟熙的表情有些糟糕,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臉色蒼白,給人一種難過的感覺,這樣的楚晟熙太不對勁了。她抓著楚晟熙的手,企圖給她遞一些溫暖。
楚晟熙原來想離開的,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哥哥最后一次開演唱會了,怎么也得支持全程啊。
可是她特別難受,哥哥目前的腿還沒有好全,這樣長時間的站立會疼吧。
她永遠都記著那個場景,哪怕她現(xiàn)在這么功夫這么厲害,卻還是經(jīng)常在夜里夢到那個殘忍的場景。所有人都以為她忘記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都記得。
自從被接回來之后,她有一段時間晚上一直都不敢睡,她怕。
“下面這首歌,送給我最愛的親人。”楚蕭景笑的有些燦爛,可白悠悠和楚晟熙卻在他眼里看到了悲傷。
楚晟熙要走了,她沒有勇氣再待下去了。
“悠悠啊,我有事先走了,回來這么久還沒去見過外公呢,我趁著他午睡前,去陪他下一盤棋?!?p> 楚晟熙的語速很快。
白悠悠擔憂地看了她一眼:“熙熙,你沒事吧,看你的臉色很不對勁???”
“我沒事,走了?!背晌醭读顺蹲旖?,她也知道自己的借口找的十分蹩腳,可要是再不走,她真的快崩潰了。
楚晟熙的背影里帶著落寞,寂寥。
似乎有誰說過:你無法想象那行臉上揚著多么燦爛笑容的人,眼底的悲傷有多重。每一個愛笑的人,或許心里都有一道疤。
她沒有去紫苑,也沒有回夜色,就那樣在路上毫無目的的閑逛。
下雨了。
街上那些奇怪的目光終于沒有了,這是楚晟熙的第一反應。她仰著頭,雨滴打在了她的臉上,還有點疼,楚晟熙能夠想象到自己此時的臉有多紅。她的皮膚那么嫩,哈,悠悠經(jīng)常嫉妒她的皮膚呢!
不能再淋下去了,哪怕她現(xiàn)在渾身都濕透了,卻依舊沒有回家的念頭。
楚晟熙拐進了街口的一家酒吧,還挺好看的,就是沒她的夜色那么霸氣側(cè)漏。
“服務員,我要你們這最烈的酒?!背晌醯念^發(fā)都濕透了,搭攏在額前,倒是平添了幾分俊美。
楚晟熙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喝,誰能想到,她長居夜色卻連夜色的酒都沒有喝過一口。
她正猶豫著,那邊走來一個美女:“嗨,帥哥,喝一杯?!?p> 她看了看面前的波濤洶涌,低頭,然后抬頭:“不好意思啊,小姐姐,我是個女生,貨真價實。”怕那人不信,她還特意挺了挺身前,額,雖然沒多大作用,都怪她今天為了???,穿了牛仔衣外套,還是寬松版的。
“小姑娘,你真可愛,這么一看,好像還挺女氣的,呵呵呵?!?p> 聽到耳邊傳來的笑聲,楚晟熙更郁悶了,抬頭,猛的一灌,喝完了。
那個搭訕的女人看見此時已經(jīng)趴在吧臺上呼呼大睡的小女孩,頓時有些好笑。
“狼哥,發(fā)現(xiàn)一個新貨。
怎么會,我今天出來時無意碰見的,看著白白凈凈的,像個男孩,正好可以給那人送去,我們之前的他都沒收,這個看著挺有意思的,說不定他就要了。
成年了,再說我們也不是強買強賣,哪一次不是她們自愿的,我們又沒強求過。
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掛斷電話后的女人嘗試著抱起楚晟熙,她放棄了:“看著這么瘦弱,沒想到還那么沉,來,幫我一個忙”她朝著調(diào)酒師說到。
楚晟熙被抬上了車。
“文姐,這次要是成了,可別忘了我的好處啊,嘿嘿!”
“放心吧,我們誰和誰啊,今晚就別來了,我做個知心姐姐,會一會這個小丫頭?!?p> 車輛駛向了盛華街,那被叫做文姐的人正專心的開著車,沒有發(fā)現(xiàn)她車后還跟著兩輛毫不起眼的商務車。
“爺,那人好像抬了一個男的上車,她的路線也和之前的不同,應該是居民區(qū)。”
“嗯,你繼續(xù)盯著,一有情況,馬上匯報?!蹦侨祟D了一下,又繼續(xù)說到,“不要打草驚蛇,確定一下那人和她的關(guān)系,我這邊去酒吧看看”
“爺,我們這樣做會打草驚蛇嗎?”
“不會,那個調(diào)酒師是她的男人不錯,但是一看就是個愛錢的,這樣的人最好下手了。”
“知道了,爺。”
“嗯,你們要打氣精神,今晚看情況,等我電話,我要是問出什么來就可以動手了?!?p> “好。”車上的人紛紛打起了精神。
“嗯?!北环Q作爺?shù)倪@位掛斷電話后將手機隨意扔回了原位。
“來來來,我自罰三杯,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我現(xiàn)在那么忙,喝完這三杯茶你們就走吧,我一會兒要去辦案了?!?p> 旁邊坐著一個男人,聞言輕笑了一聲,臉隱在燈光下:“就你這樣的,辦什么案,整天就知道泡酒吧夜店?!?p> “去你的,我那是為了辦案,你知道什么?看來你這么久沒在京都,都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一個大案子,這幾天都給我忙壞了。”
男人皺了皺眉:“很嚴重?”他身體往前傾了一些,抬起頭,棱骨分明的臉上鐫刻著浩瀚般的眼眸,這人正是顧煜霖。
“嘿,我都忘了,還有你小子,放著好好的兵不當,非要跑去當什么破演員。怎么樣,不當兵也可以回來給我當個外聘參謀什么的,多好啊。”
“不要侮辱我的職業(yè),每個職業(yè)都有它存在的價值,雖然我的職業(yè)沒有你那么莊嚴肅穆?!?p> 那人明顯感受到了顧煜霖的嫌棄,正襟危坐,到是有幾分警察的威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