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花上苑一處偏僻的荷花池邊,初夏的荷葉田田看著別樣清爽,中間點綴著些許的含苞待放的粉紅荷花。
一名挺拔英俊男子的站立在荷花池邊,此刻的他多像遺世獨立的王者,世家一切的紛雜在他面前好像都能夠分解,彈指鎮(zhèn)壓。
閆貴妃拖著長長的裙擺,走到他背后。閆貴妃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她愛過他吧?
清王爺感覺到自己身后來人,轉過了身。閆貴妃看著清王爺的面容,在心里說:這些年他更加堅毅成熟了,身上的陽剛之氣更增加了他男人特有的魅力。
閆貴妃笑笑說:“清,你約我何事?”
清王爺也牽動嘴角:“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閆貴妃低頭,眼中有些復雜:他知道了嗎?
清王爺說:“我父親的死,你參與了嗎?”
閆貴妃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不,我不是有心的?!?p> 清說:“你果然知道。為什么?”
閆貴妃收起自己的驚慌,坦然的笑一下,什么也不肯說。
清道:“你還記得敬花上苑這里嗎?你知道趙逸為什么要約我來嗎?”
閆貴妃依然沉默,她忍不住道:“他說,你是為了別的女人?”
清沒有接這句話,繼續(xù)說道:“在他心里,你只是他的棋子,他想要用”勾引后妃“的罪名陷害我。”
閆貴妃辯道:“這不可能!”
清突然安靜下來:“你好好想想這一切。就從你入鎮(zhèn)國王府的第一天想?!?p> 閆貴妃還停留在剛才的震驚中:不,絕對不是!我不是棋子。
閆貴妃想起自己六歲那年,一名威嚴的男子到家中,帶來一個膽怯又秀氣的男孩子,這個男孩叫趙逸,父親不許自己叫他的名字。男子留給父親一個錦盒,錦盒里是一小嘬白色的粉末。
后來,趙逸帶自己去了鎮(zhèn)國王府,鎮(zhèn)國王爺很慈愛,他最喜歡孩子,也喜歡那時的自己。每次去王府,自己都會親自奉茶給他喝。
也會把自己護甲里藏的一點粉末,加入他的茶里。
三個月后,鎮(zhèn)國王爺去世了。
父親不許自己經常去鎮(zhèn)國王府,父親對自己說:等著做最尊貴的皇妃,而父親不日升遷為內閣首輔。
十四歲那年,清拉著自己跑到已經建好的卿芳閣面前,自己是心動的,這個肯把心給自己的男孩子。清興沖沖的去找母親,要去閆府提親,老王妃卻死活不允,還拿出了老王爺的遺命。
閆伊人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既然老王爺這么對自己,當初自己那么對他也犯不著再內疚。
清冷漠地道:“你和你父親,和國君合謀殺了我父親?!?p> 閆貴妃道:“你知道嗎?我只是父親一個小妾生的女兒,父親讓不能生產的夫人成為我的養(yǎng)母,我成了閆府最尊貴的大小姐,而我的生母每日做著卑賤的勞動,后來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閆貴妃眼中有著凄楚:“我這一生,從來都身不由己?!?p> 清道:“這么說,你承認我說的話。”
閆貴妃不再看清,定定的看著前面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