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就站在她身后:“女子也看《大學(xué)》?”
音道自答道:“人活與世上,在外是無盡的時空,在內(nèi)是深邃的人心,止而后定,定才能安,安而后靜,靜極才能生慧,慧才能通達(dá)萬物,存乎一心?!?p> 清被這番說辭震驚了,在他眼里生有好看皮囊的女子,大多腹中空空,沒曾想音有這么高的見解。
清起了好奇心:“何為天下?”
音答:“天下謂之天下人之天下,興衰在民本,民本即是天命。”
清又問:“若無道,可伐之?伐之,是否毀民本?”
音道:“以有道伐無道,雖毀亦功德無量。后世稱頌?!币簦粲兴嫉耐?,清亦清澈如水的看著音,想來眼前這位蕙質(zhì)蘭心的女子已懂他的一切。他伸手取下自己的披風(fēng),披在音身上。
音沖清笑了笑,音覺得周圍有一種暖暖的氣息,很溫柔。清不茍言笑的臉上也笑了。
清回了王府,不斷忍住去想音。音像天上的仙女,絕世容顏而蕙質(zhì)蘭心,清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他忍,一個月的每一天他都要數(shù)次克制。
清決定帶她去一個地方。
豪華的馬車內(nèi),清與音相對而坐。
過了很久,終于到了。
音問:“這是哪里?”
清答:“執(zhí)念開始的地方?!闭f著,清深情的凝望著音。清拍拍手,侍女端出一件百花裙,以藤蔓編織,中間綴滿各式各樣的花朵。好似把整個春天,都搬到了這件驚艷的裙子上。
音驚笑到:“好美的裙子。太漂亮了!”
清也笑了,和煦溫暖的笑,連身邊的侍衛(wèi)都覺得現(xiàn)在的王爺與以前不同了。清在心里說:這件雖不及你自己做的那件,也是因你而生。
得到清的默許,音把百花群穿在自己身上,開心的跳起了舞。清只是安靜的注視著音。那日的小仙女又回來了,一樣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音多像從天而降的仙女。
音開心的好像個小孩子:“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清:“想知道你跳的是什么舞?”
音說:“百花舞?。∵@樣是蝴蝶,這樣是蜜蜂……”音邊舞著邊笑著答。
清覺得心里也開滿了鮮花,好似心里也有著一個春天。
天色將晚,清說,回吧。
馬車內(nèi),音也乏了,昏昏欲睡的左搖右晃。她問:“我認(rèn)識你嗎?你認(rèn)識我嗎?為什么好熟悉?”說完就倒在清肩膀上睡著了。
清說:“我認(rèn)識你,你見過我,卻沒來得及認(rèn)識我。以后會有很多時間認(rèn)識我?!鼻逯?,音睡著了。他示意馬車行進(jìn)的慢一些。
清也累了,想著自己肩上的小人,酣睡中可愛的笑臉,還露出甜甜的笑容。清打起精神,保持著坐姿。如果自己的辛苦,可以換她無憂,他會義無反顧。
他朝肩下看了看音,驚覺她的額頭上有一個小疤痕,很小很小,清的心痛成了一團??墒悄翘斓拇蠡鹆粝碌模孔阅翘煲院?,再也沒有她的消息,清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句話原是真的。上天聽到自己的祈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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