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雄殿,劉一跟夫人和魯布文述說了這趟北灣島之行的經(jīng)歷。
聽罷,他們驚訝不已!
“此番之行果真九死一生,不過你們沒事就好!”夫人說道。
“只是……這位來路不明的女子……”
“你是何人?”夫人問青紗帳道。
青紗帳沉默了一陣,回道:“藤蔓?!?p> “哈哈哈……”夫人大笑,道:“看你的樣子就不是平常人家出來的人,居然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到底有何居心?”
“沒有居心!”
“你可知道我是誰?”
“熱域的夫人—安代紫?!?p> “知道還這樣跟我講話!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早就聽聞夫人宅心仁厚,你不會濫殺一個(gè)與自己不相干的人!”
“哈哈哈……嘴巴倒是很甜!”
“來人!”夫人大叫一聲。
跑進(jìn)來兩個(gè)士兵。
“把這個(gè)來路不明的女子拖出去宰了!”
兩名士兵夾押著青紗帳向外走去,青紗帳卻沒有一絲的慌亂!
“母親,”劉一走上前,說道:“這是我認(rèn)識的人,放了她吧!”
“既然如此,”夫人揮揮手,示意士兵放開青紗帳,說道:“那就把這個(gè)叫‘藤蔓’的姑娘暫且安頓到你的寢宮吧!”
“這……恐怕不大方便!”
“既然三兒不愿照顧她,那便是一個(gè)累贅,還是拖出去宰了吧!”
“母親!就按你說的意思辦!”
劉一扶著走路還有些顛簸的青紗帳往外走去,魯布文追了上來。
“三弟,這便是你所說的青紗帳?”
“噓!”劉一點(diǎn)點(diǎn)頭。
“真是有緣!好好發(fā)展?!濒敳嘉恼f罷,回了自己的寢宮。
劉一扶著青紗帳也回了寢宮。
綠雀和紅雀見到劉一扶著個(gè)女人回來,都相視一笑,也不多問,退了出去。只是飛雀臉上有些不悅,對著劉一鞠了一躬,也退了出去。
劉一扶著青紗帳坐到紅木椅上,說道:“今晚你就在我這住下,我去二哥那里住?!?p> 青紗帳微微一笑,說道:“你就不怕你那個(gè)丫鬟殺了我嗎?”
“這……不會!”劉一尷尬一笑,回道。
“不礙事,早就聽說熱域的三公子喜歡男人,你我同睡一床又何妨?”
劉一頓時(shí)滿面通紅,像個(gè)害羞的小姑娘!
“不用了!我……還是另外找個(gè)地方睡吧!”
沉默一陣,劉一問道:“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藤蔓!”青紗帳不假思索,道。
“不說算了!對了,剛才母親要?dú)⒛愕臅r(shí)候,你為什么一點(diǎn)都不害怕?”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她不會殺我的!”
“你又是怎么到了北灣島的?”
“無可奉告!”
劉一點(diǎn)點(diǎn)頭,又吩咐幾個(gè)丫鬟照顧好青紗帳,便又回了正雄殿。
臨走前,劉一對青紗帳說道:“有什么吩咐叫那三個(gè)丫鬟就是,門口也有守衛(wèi)?!?p> “我不需要照顧!”
劉一嘆聲氣,沒想到自己的夢中情人竟然如此的孤傲!
……
班布雄躺在床上,消瘦了很多,說話的語調(diào)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樣有力。
他握著劉一的手,眼角處留下一行淚水。
劉一感覺他的手冰冷異常,叫他好好休養(yǎng)。
走出班布雄的臥室,夫人站在門口,拭著眼角處流下的眼淚。
“父親到底得的是什么?。俊眲⒁粏柕?。
“喉腫?!狈蛉寺曇暨煅剩鸬?。
“這是一種什么???”
“喉部囊腫,無藥可治!”
“咽喉癌?”劉一自語道。
“三兒說什么?”
“在我們那里這種病叫癌癥?!?p> “可有法醫(yī)治?”
劉一搖搖頭,嘆聲氣!
夫人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如今你大哥不在……”
“母親有話不妨直說!”
夫人握著他的手,說道:“三兒,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只是你是來自另外一個(gè)世界的人,遲早是要離開這里的。如今首領(lǐng)恐怕也堅(jiān)持不了多久,實(shí)在是沒有人選來繼承首領(lǐng)的位置!”
劉一沉默一陣,回道:“母親,從上次回來你擁抱我那一刻起,我便決定此生就在此地,絕不離開!”
夫人搖搖頭,嘆氣不止!
“不過,我確實(shí)不是一塊做首領(lǐng)的料。但我們可以讓二哥來做啊!”
“你二哥性格軟弱,根本無法服眾!”
“母親,這需要一個(gè)過程!”
夫人還是搖頭嘆息。
“不如,就你來也行??!這段時(shí)間你也做得挺好的!”
夫人說道:“自古沒有讓女人來做首領(lǐng)的先例。這還不說,我祖上還是外族人,更是無法服眾!”
劉一給夫人講了武則天的故事。
夫人卻仍然搖著頭,道:“我們這里不一樣!”
沉默一陣,夫人問道:“那個(gè)水塘的女子可是你喜歡的類型?長相的確嬌美!”
劉一把自己在那個(gè)世界的夢境跟夫人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三兒也找尋到了真愛,我替你高興!”
……
次日早朝,鏡玄良對于宮里留了個(gè)水塘女人的事大刀闊斧地發(fā)表了一番言論。
夫人卻對于他說的話連連點(diǎn)頭稱是!
劉一想反駁,卻被魯布文拉住,又對他使了個(gè)眼色。
最后決定,要么處死青紗帳,要么把她遣送回去。劉一無奈,只得選擇了后者。
他回到寢宮,正想著怎么和青紗帳說這個(gè)事情,卻看見她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一副要出走的樣子。
她里面加了幾件厚衣,外面卻仍然穿著那條紅色的紗裙。
“你,要去哪里?”
“回我自己的家,遲早是要回的,不是嗎?”
劉一無話可說,帶著她到了碼頭,安排了一艘大船,又叫上百余士兵護(hù)送她回去。
站在碼頭處,青紗帳對一臉惆悵的劉一說道:“三公子……”
劉一很意外,在一起相處的這幾天,她從來沒有主動和自己說過一句話,即使有時(shí)候找她說話,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劉一抬起頭,看著青紗帳,迫不及待地想聽她說什么!
“你怎么會說你認(rèn)識我的?我們見過嗎?”
“你不知道?我以為你什么都知道!”
“我又不是天尊!”
“你知道天尊?”
“我是從他手上逃出來的?!?p> “你能說說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嗎?”
“呵呵……”青紗帳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有緣再見,我再告知于你。”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如果有緣再見,我再告知于你?!边€是那句話。
青紗帳向著大船走去。
劉一伸出手,想要挽留,卻無能為力。
短暫的相聚,就要分開,劉一心如刀割。此情此景,竟跟自己的夢境有幾分相似。
青紗帳紅色的紗裙隨著海風(fēng)飄動起來,一同飄動起來的,還有她那飄飄長發(fā)。她頭上的白鐵發(fā)簪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奪目的光芒。
“真美!”劉一嘆道。
青紗帳走上大船,對著劉一揮了揮手,喊道:“三公子,謝謝你!”
劉一也揮揮手,淚如雨下,轉(zhuǎn)身離去。
再見,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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