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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飛唳天:絕色世子妃

第四十六章:出發(fā)前夕(1)

鳶飛唳天:絕色世子妃 臻舒 3172 2018-07-14 11:18:27

  夜里,云??偹话卜€(wěn),腦海中不是小時候那些痛苦的回憶,就是少年為她擋下傷害的背影。而當(dāng)她想逃離時,又發(fā)現(xiàn)其實她根本逃離不了……

  云棧掙扎著,想從噩夢中醒來。卻如困獸,在噩夢中越陷越深。忽地,耳畔響起一道聲音……

  那道聲音泉水般清澈,卻又帶著一絲引人沉淪的蠱惑——“冰原,冰原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話音一落,云棧便從睡夢中醒來。額角處全是汗水,整個人如同從水里剛剛撈出來般,軟弱無力。羊脂般潔白的手覆在薄紗半掩的胸前,大口大口喘著氣。

  云棧低頭看著胸前若隱若現(xiàn)的春色,將零落的紗衣往上拉了拉。逐掀開身上所蓋的絲被,起身走到床邊。

  還未曾天亮??罩忻髟赂邞遥毙情W爍。夜風(fēng)從外吹來,揚起了云棧鴉黑的發(fā)絲,帶走了云棧額上的汗水。

  云棧佇立窗前,微瞇著眼,享受這舒坦的一刻。

  半響,當(dāng)云棧感受到獨屬于深夜里的冰涼時,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天邊一望無際的夜色。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眼里卻冰寒一片。她半斂起了眸,看著自己雙手。此刻的她無法仔細的去欣賞自己蔥白似的手指。唯一入了云棧眼的,是依舊殘留著慘白痕跡的指尖……

  云棧眼中照應(yīng)著明顯有過拉扯痕跡的慘白手指。

  心中思緒萬千。

  為什么要去冰原,她不知道。在東碧閣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這前方的一切都好似一團一團的迷霧。需要她一個一個的去揭開,才方能得到最終的答案……

  翌日,云棧醒來,垂眸半靠在床上。

  香附抬著水進來,看著半躺在床上閉目沉思的云棧,輕出聲道:“姑娘,該起了。家主昨日吩咐我們,今日收拾著裝隨他一同前往冰原?!?p>  云棧聽聞抬頭,看向門口的香附,隨即又斂下眸子,擋住其中一閃而過的暗光,輕啟唇道:“是嗎?他何時說過,我怎么不記得了?”

  放下木盆,伸手浸濕帕子,隨即拿出擰干帕子水的香附聽后,擰水的動作稍微一頓,隨即低頭將擰干的帕子雙手遞給半倚在床上的云棧,低著頭道:“昨夜里,姑娘叫奴婢一起跟著去東碧閣。不曾想,姑娘到了東碧閣之后,便暈倒了。家主見此,只好交代完事情后,讓奴婢將姑娘背回青蕪院?!?p>  云棧用濕帕子潔面,聽到香附這番話,朱唇輕啟,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先交代銀朱收拾行李;然后——”云棧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道:“去掌事院將蘇桓叫來,說我有事找他?!?p>  云棧說完,香附點點頭,抬著木盆轉(zhuǎn)身離開。

  云棧略微沉吟了一下,又叫住了將要踏出房門的香附道:“再去將各房管事都給我請到青蕪院來?!?p>  說罷,對轉(zhuǎn)過身來對她行禮,聽她吩咐的香附揮了揮手。讓她下去……

  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云棧睜眼。伸手進內(nèi)衫里拿出了臨風(fēng)給她的竹哨。放在嘴邊輕輕一吹,清脆悠揚的哨聲便輕輕響起。

  不過片刻,內(nèi)閣里便有人輕巧落下。雖聲響極小,但仍然被云棧聽到。隨即斂眸,停止了嘴邊的哨聲。

  “去將云府各管事的資料立即給我找來,還有關(guān)于冰原的所有資料。”云棧開口吩咐道。隨即,內(nèi)閣內(nèi)又只剩云棧一人。

  云棧起身,走到紫檀雕花木柜前,拉開木柜門??粗锩媪宅槤M目的衣裙。

  一刻鐘后,一襲嵐紫羅裙的云棧走出了內(nèi)閣。坐在正堂的主位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檀木鏤空雕花幾。

  看了看屋外蒙蒙亮的天空,云棧皺了皺眉。隨即喊道:“銀朱?!?p>  銀朱聞聲而來,依舊是一身綠色衣裙,兩個小髻。眉目間透露出一股靈氣。

  看到正堂內(nèi)正襟危坐的云棧,銀朱先是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后向云棧行禮。

  云棧見銀朱如此周到的禮數(shù),挑了挑眉,隨即對著她說道:“我還未用早膳?!?p>  銀朱應(yīng)是,點點頭,隨即往后退了幾步,才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

  也許是因為云棧這么久以來的突然召喚,讓銀朱心中無端產(chǎn)生終于有一席用武之地的感覺。于是步履輕快,行動迅速的去給云棧抬早膳。見此,云棧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隨即便低頭遮眸,將眼底的笑意盡數(shù)掩去??磥砝渎淞算y朱這些日子,浮躁的氣息去掉了大半。對她也恭敬了許多。果然,她的預(yù)測沒有錯。

  銀朱為醫(yī),雖然她不知道她醫(yī)術(shù)如何,但是云策手下的人,應(yīng)該不會差到哪里去。而銀朱不同于香附,香附的心思沉穩(wěn),且對她恭敬有加。這種人用起來得心應(yīng)手,卻也不易被她窺到心里所想,是以,她看似雖對香附重用,實則不然。昨夜給她改名,無非就是抱著一番試探之意??纯此目尚哦鹊降子袔追至T了。

  而銀朱,十四五的年紀。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且身懷醫(yī)術(shù),一朝被云策派去跟到一個以往被稱為廢物的主子,難免會心生不忿。而這不忿的根源,除了沒有在正主子云策那當(dāng)差之外,還有一部分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她實力不夠,不足以讓她俯首稱臣。說白了就是銀朱這小傲嬌懷了顆中二的心,覺得領(lǐng)導(dǎo)她的人需得聰明過人,身懷絕技。至少比她還強才行。

  云棧在短短幾日里,不僅將賀齊踢出了帝京,而且還一舉拿下了掌家之權(quán)。這其中的足智多謀,讓一直被她冷落的銀朱心生敬佩。再加上以前云棧與現(xiàn)在的她的對比,銀朱肯定會自我腦補一下,覺得之前的云棧一直是深藏不露,所以才將計就計般演戲。讓人覺得她真的是個廢物。其實只是偽裝而已。于是,在銀朱實力為尊的心里,云棧就成了一個城府極深,老奸巨猾。善于扮豬吃老虎的陰謀家形象。逐漸對她心服口服,到最后的誠服。這幾日,她對云棧的態(tài)度就是一個證明。云棧笑著搖搖頭,不得不說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而銀朱就是那種人,卻也不全是,起碼她對她態(tài)度有改變是從她真正當(dāng)上云家掌事開始。才漸漸有了現(xiàn)在這些轉(zhuǎn)變。

  云棧如是想著,銀朱已將早膳抬了上來。

  一碗蝦仁粥,一碟酸筍片,一盤脆黃瓜。旁邊還泡了一盞茶。用以飯后消食。

  云棧笑了笑,稱贊一句“有心了”,逐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放下筷子后,云棧用手帕擦了擦嘴,便揮手讓銀朱下去了。

  眼前一陣輕風(fēng)撲面而過,云棧瞇了瞇眼,知道是臨風(fēng)來了。

  臨風(fēng)懷里抱了一大堆卷冊,云棧指了指身側(cè)的桌子,臨風(fēng)便把卷冊放到了上面,逐拱手告退。

  云棧拿起桌上的卷冊,迅速一目十行的閱覽著,不過半盞茶時間。桌上所有卷冊便已被云棧翻閱完了。

  叫來銀朱,云棧讓她將這些卷冊通通搬到她的內(nèi)閣去。

  眼神幽幽的盯著銀朱抱了一摞書微微有些遲緩的背影。冰原的資料里說:南淵北上,便是冰原寒地。而去往冰原的路段崎嶇不平,山匪眾多。山脈阻絕,兇險異常。

  而就是在這窮山惡水中,有一天下人都聞名的神奇地域。那就是世代出神醫(yī)的隱世秘境——雪輕谷。

  那是天下醫(yī)者都渴望一去的藥谷之地。就連云棧在夢中見到的鬼毒冥祭都曾是雪輕谷的弟子??梢?,這雪輕谷背景之強大。像這種世代出人才到地方,竟會在那窮鄉(xiāng)僻壤之中。這著實讓人匪夷所思,不過,更讓云棧匪夷所思的是銀朱的真實身份。她總覺得銀朱身份不簡單,從第一次看到她,她就有這種感覺,綜合以上所述。

  云棧有個猜想,銀朱——會不會是雪輕谷的人?

  所以,云棧才會眼神幽幽的看著抱著一摞書,看起來很吃力的銀朱。

  一晃神,銀朱已將最后一摞書給搬進了云棧屋內(nèi)。

  云棧眨了眨眼,逐收回目光。半斂著眸子,抬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余光瞄到向正堂走來的人,云棧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走近對她行禮的蘇桓。

  蘇桓抬頭看向云棧,逐開口:“云掌事?!?p>  云棧點點頭,隨即朱唇輕啟,說道:“近日,我要離府一趟。估計會有半個多月不在府中。故叫你前來,吩咐你些事情。”

  蘇桓點點頭,繼而說道:“還請掌事示意?!?p>  見此,云棧眼中劃過一絲滿意。隨即開口道:“云府內(nèi),各房管事手下的事都不用太過操心,而心懷鬼胎者卻不得不防。我知道你是聰明人,縱使前東家欲置你于死地,你也不愿得罪前東家。這很好,人貴有自知之明,能不交惡便不交惡。不過,若是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有人故意鬧出一些幺蛾子。你不必留情,畢竟作為我的人,該硬氣時就硬氣起來。有我在你們身后做后盾,這點事情還是能夠造作的??擅靼琢??”

  云棧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話外是說有她在,蘇桓做事情可以放開手腳去做。

  話內(nèi)卻聲明在她不在云府的這段時間里,蘇桓代替云棧的作用。監(jiān)督各房管事,什么人搗鬼都給她記下來。待她回來時去找人算賬。

  意思就是她的半個職權(quán)都交到蘇桓手里,算是對她這個新增成員的鍛煉,也是考驗。

  蘇桓聽后,略微震驚的抬頭看著云棧,見此。云棧微微一笑,再次朱唇輕啟:“明白了么?”

  

臻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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