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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魁

第十三章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大明武魁 五岳雪 3738 2018-06-28 09:42:46

  這個時代通訊和交通閉塞,兩個人倘若不知道彼此的坐標,離別就意味著永別,一生再見的可能基本為零。今日與秦良玉的這般偶遇稍縱即逝,朱純良只能不按常理出牌,目的就是讓她深深地記住自己。

  想想此時秦良玉,手捧香奈兒的茫然和震驚,讀著被自己略微改動的那首徐志摩的《偶然》,那般花容失色,無奈抓狂的情形,朱純良就不由得竊笑出聲。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無論秦良玉對他印象是好是壞,只要就此記住了自己,目的就達到了。

  在馬市轉了半個時辰,朱純良花了三十七兩銀子,買了一匹普通的黃驃馬。要買上等的寶駿良駒,這里也沒有。真正的好馬產至關外,馬的品質得天獨厚,不是內地產的馬所能比擬的,當然價格上也更貴,甚至有些特別的品種,價值千金難求,比如傳說中的大宛汗血寶馬。

  以前練習騎射,朱純良都是騎墻、騎木馬、騎牛練習平衡,現在騎上真正的馬,感受兩者完全是天壤之別。

  城外的曠野上,朱純良騎在馬背上,雙腿內側用力夾住馬腹,雙手抓住韁繩,先是讓黃驃馬小步慢走,試著掌握平衡之后,再小步快跑,最后嘗試大步快跑,這樣循序漸進的練習,感受在馬背上保持身體平衡的技巧。

  即便如此,他還是從馬背上摔下來好幾次,狼狽不堪,所幸的是這匹黃驃馬不是真正的戰(zhàn)馬,性情還算溫順,朱純良出了摔的一身稀泥,沒有受傷。

  練了一個上午,朱純良大汗淋漓,汗水泥水浸透衣衫,特別是大腿根和屁股顛的生痛,磨起了血泡,讓他苦不堪言。

  按照這個進度,至少兩個月苦練,自己才能騎馬快速奔跑,半年才能完全雙手放開韁繩,搭弓射箭,這還完全不考慮準頭。至少兩年以上的操練,才能達到大明騎兵的基本資格,實現騎兵沖刺、劈砍,如果要達到蒙古騎兵對面實戰(zhàn)的水準,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磨煉!因為會騎馬不代表實戰(zhàn),就能上陣沖殺、劈砍,這是兩碼事。

  就練習馬術這件事情上,朱純良依然是任重道遠,是一件體力活加技術活。

  朱純良騎著黃驃馬,安步當車慢悠悠地穿過街市,在客棧剛翻身下馬,郭封侯就笑逐顏開地從客堂內一陣風刮過來,圍著那匹黃驃馬轉了三圈,然后伸手摸著細軟柔順的馬鬃,臉上洋溢著艷羨之色,不住地咂嘴贊道:“好畜生,一身毛發(fā)如金緞子般好看!以后我也能沾沾光,不用再騎牛騎木馬練箭了,蹭蹭你的寶馬!”

  說著郭封侯便厚著臉皮,一踩馬鐙騎了上去,掣韁便飛奔起來,還沒跑出十步,一個顛簸便將他摔在地上,栽了個屁股墩,疼的只翻白眼,須臾才咧著嘴揉著屁股蛋爬起身,引得路人一陣哄笑。

  “你倒是不會走,就想跑!沒摔你個滿地找牙已是幸運!”朱純良一邊往客堂里走,一邊將身上糊滿泥巴衣衫扒下來遞給小二漿洗,一邊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客棧大門外傳來一陣雜沓腳步聲,只聽一個兇煞聲音吼道:“老子的錢也敢下手,我倒要看看這野雜種褲襠里長了幾個卵子!”

  朱純良轉身一看,便見一個蓬頭垢面,衣衫骯臟的小乞丐拼命狂奔,身后被四五個大漢追趕。為首一個滿面虬髯、渾身肥肉的大漢緊追幾步,一腳踢在那小乞丐脊背上,小乞丐如同木樁一般直挺挺倒在地上,身體又被強大慣性摩擦著地面沖出幾米遠,手掌、膝蓋、臉上的皮肉剎時就爛了,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虬髯大漢獰笑,一腳踩住小乞丐的頭顱,如同踩住一只灰色骯臟的大老鼠。

  “咦,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小乞丐不是前幾日偷我們錢袋的小賊嗎!這一次不是半死也要剝一層皮了……”郭封侯目光一閃,認出這小乞丐,搖頭說道。

  朱純良背著雙手,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思忖著這小乞丐其實也是個人才,當日只是一個照面,就能探囊取物,錢袋就不翼而飛毫無察覺,他那雙手真是動作奇快,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身后幾個大漢圍了上來,一陣拳腳,地上立刻流下大灘血跡,觸目驚心,但是那小乞丐自始至終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甚至連慘叫一聲不曾,始終蜷縮一團,仿佛奄奄一息。

  “這樣下重手,這小乞丐的身板會被活活打爛!即便偷盜可恨,卻罪不至死!”郭封侯有些看不上眼了,皺了皺眉說道,又側首看了一眼朱純良。

  朱純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神色無所謂。

  那為首虬髯大漢抖著臉上的橫肉,眸中露出殘忍之色,從腰間拔出一把解手刀,一把扯開那小乞丐下身破爛的衣衫,猥褻的哈哈大笑道:“老子說過,要刨開你的鳥蛋,看看里面長了幾個卵子!——你們看著,今后敢動船幫一根汗毛,都是這個下場!”

  說著,那虬髯大漢一刀下去,扎下向小乞丐雙腿之間。小乞丐這次終于拼命掙扎,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嘶吼。

  街上圍觀之人全都勃然色變,這船幫之人太狠毒了,有幾個小孩遠遠地當場被嚇的大哭。

  “啊!”

  正在這一瞬間,一個大碗凌空砸在那虬髯大漢握刀手腕上,鮮血狂飆,疼的他慘叫一聲,解手刀掉落。

  “我日他八輩仙人板板!誰敢管船幫的閑事?滾出來!”那虬髯大漢捂著手腕,疼的在原地亂蹦,青筋暴突地吼道。

  朱純良背著手,從客棧大堂內走出,身后跟著滿臉煞氣的郭封侯。朱純良出手的時機拿捏的恰大好處,要收買一個人,就要在他處在生死一線的時候施恩相救,這樣才叫雪中送炭,對方就會以最大程度的對自己感恩戴德,從而對自己言聽計從!

  “誰他娘的褲腰沒系住,給你這玩意露出來了!不長眼的腌臜潑才,船幫的名頭聽過嗎?老子跺一腳,整個重慶府都晃一晃!”那虬髯大漢聳著臉上的橫肉,上下打量著朱純良二人,見他二人一身布衣布鞋,瞳孔里一縮,露出狠辣之色,指著二人咬牙切齒吼道。

  “放了這乞丐!他偷的錢,我替他賠上!”朱純良風輕云淡地說。

  “惹了我們船幫,說賠就賠?行俠仗義欺負船幫頭上來了!以為我們是窯子里的婊子,逆來順受啊?嗯?”那虬髯大漢大步上前,翻著牛眼,伸長脖子將臉湊近朱純良,亮了亮那受傷的手腕。

  麻痹,嘴呼氣好臭?。?p>  “這小乞丐偷盜之事罪不至此,你出手毒辣,恐怕老天都看不過眼,這是給你小小懲戒而已!”朱純良以手掩鼻,皺眉說道。

  “老天爺看不過眼,讓老天降下五雷轟老子?。 彬镑状鬂h抖著滿臉橫肉,又將臉往朱純良跟前湊了湊,亮出五個指頭,露出滿嘴黑牙,噴著熏天口臭吼道:“拿五百兩來!少一個子兒,老子就是當街將你斷手破腹也無人過問,你信不信?”

  嘴好臭,偏偏口氣如此大!

  “呸!”

  朱純良實在沒忍住,一口濃痰啐了出去,幾乎覆蓋住虬髯大漢滿張臉。

  “你敢啐我?好,好的很!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告訴你,老子就是船幫的九爺……”

  虬髯大漢傻眼了,有那么一秒時間愣住了,接下來他怒極而笑,居然也不去擦臉上的濃痰,任由那粘稠之物順著眉心在臉上周游世界,愈加顯得猙獰狠辣,兇相煞人!伸著臉又往前湊得更近,將自己臉孔拍的趴趴作響,挑釁道:“你有種,往這里打……”

  來自船幫九爺的負面情緒值+100+200+500……

  街上圍觀之人見著這光景,都吸了一口涼氣,船幫九爺的名頭實在太嚇人了,在這重慶府境內簡直可止小二啼哭!全都撒腿跑的精光,唯恐沾上晦氣。

  朱純良被徹底膈應的直起雞皮疙瘩,抬手拿出一把三合金進口菜刀直接橫拍出去。

  在那明亮光潔如鏡子的刀面上,虬髯大漢目光清晰地看見自己腮幫子如最鮮艷的玫瑰花一般盛開,皮肉綻開,飛了出去,血花絢爛的令人暈眩,然后一串黑色骯臟的牙齒蹦飛出去……

  這一刻船幫九爺腦子前所未有的凌亂,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聽到九爺名號,居然還敢直接抽他的臉,而且是拿菜刀,還這么狠!

  來自船幫九爺的負面情緒值200+600+800……

  “老子剁了你!”

  九爺半邊臉沒了,剩下半邊臉劇烈抽搐著,猙獰地嘶吼一聲,一把掣出長刀,兇狠砍來,其他幾個大漢也長刀出鞘,圍殺而來。

  船幫之人都是長江水運走船之人,押運財貨,經歷風浪,少不得與水匪廝殺,皆是刀口上添血角色,有的甚至是半民半匪,哪一個手里沒沾幾條人命?因此一動起手來就是搏命的殺招,格外兇殘。

  “鐺!”

  一陣火星四濺,鐵石撞擊之聲響起,九爺愣住了,目露駭然,手中長刀居然足足蹦出半指深的口子!這可是好鋼打造的牛耳大刀,不敢說削鐵如泥,那也是削鐵如木吧,居然被一把菜刀砍缺了!缺的應該是菜刀才對?。?p>  其他幾個大漢手中鋼刀同樣豁出大口子,望著朱純良手中那把明亮如鑒,能照人影的奇怪菜刀,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負面情緒值+50+100……

  “該我了!”

  朱純良露出標準的八顆潔白的牙齒,揮舞著菜刀向幾個大漢一陣瘋狂亂砍,船幫大漢們只能拼命舉刀招架,鈦合金反射出的光芒在空中閃耀,亮瞎人眼。

  一口氣幾百刀砍出,九爺手中的精鋼刀直接成了一把嶄新的極不規(guī)則的手鋸,其他幾人的長刀則直接碎成了鐵片子,剩下刀柄在首,讓他們個個臉色煞白,后背直冒冷汗,直接暴退。

  “日他八輩仙人板板,這是啥菜刀……”

  舉起手中這把嶄新的鋼鋸,恰巧一陣風吹來,鋼鋸也應聲斷成兩截!

  這一刻九爺嘴唇哆嗦,心頭如十二級臺風吹起的野草,狂亂至極,感覺此時腦子里被塞進了一坨狗屎,徹底傻了!下一刻他頭皮發(fā)炸,拔腿就跑,身后那幾個大漢狼狽如喪家之犬,幾個呼吸便消失無蹤。

  負面情緒值+100……

  負面情緒值+500……

  負面情緒值+1000……

  感受系統(tǒng)中負面情緒值如狂奔的野馬般呼嘯而來,朱純良拿起合金菜刀,照出一張英俊的面龐,一陣苦笑,媽的又多了一群仇敵,這玩意想不要都不成……

  郭封侯摩擦著拳頭,一把奪過朱純良手中的合金菜刀,用手指試了試刀鋒,咂舌說道:“我還沒出手,你一個就搞定了!這刀真是好東西,刀口居然絲毫未卷,而且還能當鏡子……”

  朱純良搖頭,到了這小子手里的東西,基本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恩人救俺!俺這條命以后就是恩人的!”

  那小乞丐掙扎著起身,跪在地上,撲通就是一個響頭,地上印下一個血印,朱純良看著就覺得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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