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逃離天牢
對她來說,古代的這些銅鎖都不是什么高端的東西,她想開,也只是剎那的工夫。
端木云鶴看著她的舉動,完全傻眼了。印象中,翎羽是一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可從沒有這般利落的身手。
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翎羽已是打開了他的牢門,說道:“云鶴,你快出來?!?p> “呃,好?!倍四驹弃Q狐疑地跟著她出去,“翎羽,你怎的……”
“別說話?!濒嵊鹬刑嗟囊蓡?,卻是不答。
走廊上空空蕩蕩的,二人摸索著走到盡頭,便看到了另一邊打斗的場景。
在交叉口,端木云鶴駭然發(fā)現(xiàn)某間牢房內(nèi),有一個和他衣著一模一樣的男人。
翎羽也看出來了,但她顧不了那么多,輕道:“先不用管,想辦法逃出去,再說?!?p> 拽著端木云鶴,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另一條走廊。
相對來說,那里的人少。
但,場面很是混亂,在出去的道口,好些個侍衛(wèi)沖了進來。
她與端木云鶴相視一眼,雙雙出手。
迎著那些侍衛(wèi),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身法靈巧地讓開對方的劍尖,在一個巧妙的角度,出手就取了一人性命。
端木云鶴始終受了傷,自保還能行,殺人就有些艱難了。
但翎羽動起手來,殺伐果斷,冷酷而狠絕。
上輩子在基地,她從小就受過訓(xùn)練,因而知道戰(zhàn)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殘忍現(xiàn)實。
運用起近身搏擊術(shù),她動作靈巧地應(yīng)對,才盞茶時分,就取了那些人的性命。
端木云鶴吃驚之時,暗中佩服不已。
他想詢問,卻又聽翎羽道:“云鶴,走。”
道路很是曲折,幸得翎羽進來時,記住了路線。
避開一些侍衛(wèi),在驚險和緊張的氛圍中,她用了盞茶時分,才護送端木云鶴悄然溜出天牢。
恐是援兵還沒趕到,天牢門口倒是空寂無人。
翎羽扶著端木云鶴,迅速朝暗處走去。
有人前來接應(yīng),那些人潛藏著,端木云鶴才出了天牢,就認了出來。
“公子,公子……”某人低聲喊著,黑影一閃,魁梧的身形就到了端木云鶴的面前。
翎羽及時剎住腳步,詢問的眼神瞄向高大的端木云鶴。
為了避免耽誤時間,那人扯下了臉上蒙面的黑巾,“公子,是我?!?p> “大偉……”端木云鶴微微激動。
大偉點頭,“公子,你受苦了。走,屬下救你出去?!?p> “可是,這皇宮的守衛(wèi)如此森嚴……”
“公子有所不知,夏侯淵為了讓吾等落網(wǎng),故意松懈了城北的守衛(wèi)?!?p> 翎羽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趕緊走吧!時間拖得越長,危險就越甚。云鶴,我送你到這里就行了,后面的路,你自己小心一些?!?p> 端木云鶴一聽,擔(dān)憂道:“翎羽,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翎羽拒絕道:“我暫時還不走,我還有事?!?p> 不到最后關(guān)頭,她還不想放棄她進宮的目的。
“可是,你就這般回去,豈不是很危險嗎?”
“你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辦法應(yīng)付。你快走吧,錯過了時機,想走,就沒那么容易了?!?p> “是啊,公子,咱們的人可都冒著特大的風(fēng)險進來的?!?p> 端木云鶴只好放棄,“那,你可得小心?。 ?p> 翎羽不喜歡磨蹭,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跑人。
那行動,宛如夜里的貍貓,快速而矯健。
在天牢門口,翎羽遠遠地看到了夏侯淵領(lǐng)著隊伍前來,她加快速度,盡量避免與人打斗,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自己的牢房內(nèi)。
單獨一人,她隱藏身形,更為容易。
夏侯淵準備充分,以雷霆萬鈞之勢把天牢團團包圍起來。
于是,里面前來營救端木云鶴的人,就都成了甕中之鱉。
那些人都是死士,眼見逃跑無望,直接咬破牙齒縫中的毒藥自殺。
抓不著活口,夏侯淵算是白忙活了一場,他走到那些人的尸體面前,臉色黑沉得嚇人。
侍衛(wèi)告知他,沒有人出去。
然而,他領(lǐng)著人到關(guān)押端木云鶴的牢房前一看,里面哪里還有人?
侍衛(wèi)全都傻眼了。
夏侯淵盯著牢房,咬牙吼道:“飯桶,白癡,不是說沒有人出去嗎?那端木云鶴去哪了?”
抓住端木云鶴之后,他就興致匆匆地給父皇稟報,父皇高興之余,把審問之事全權(quán)交給了他,要求他一定要查出月神教的總壇位置,并對他寄予厚望。
此刻,倘若告知父皇,端木云鶴被人救走了,那他在父皇眼中的形象豈不是大打折扣?
想及此,他更是怒不可謁。
只要父皇覺得他的能力不行,那他以后的前程就別指望了。
凌厲的視線一掃眾人,他忽然一掌拍去,那個匯報情況的侍衛(wèi)就直接飛出去,還來不及哼一聲,就斃命了。
“以后,再敢亂說話,就是這個下場?!彼缶o拳頭,神色陰鷙。
眾人心下一凜,齊齊惶恐地垂下頭。
翎羽在對面的牢房內(nèi),蜷著身子,趴在角落里,盡量地減少自己存在感。
那模樣顯得狼狽,還讓人覺得膽小。
回來,她便脫下黑衣,拿下面具,恢復(fù)了本來面目,是以,在她身上,看不出半點異常。
夏侯淵忽然盯上她,幾步過去,看著地上趴著的女子,冷沉地開口:“這邊的牢房,怎么會關(guān)了個女人?”
那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看守牢房的侍衛(wèi)都害怕得顫抖。
牢頭在遲疑了幾個呼吸地時間后,只好站出來答話,“回景王爺,這宮女乃是燕王殿下派人送進來的,已是關(guān)了三天,不吃不喝的,也沒有人搭理?!?p> “燕王?”夏侯淵咀嚼著夏侯川的名號。片刻,詭異地勾了下唇角,眸中冒出了一點狡猾的色彩。
要想推卸責(zé)任,他好像有辦法了。
今夜,他自作主張地放松了城北的守衛(wèi),目的是想把營救端木云鶴的人放進來,再一網(wǎng)打盡。
現(xiàn)在,行動失敗,所有責(zé)任都是他的,而他要想得到父皇的好感,必然得另覓途徑。
他心情稍微好轉(zhuǎn),“這邊的牢房,除了這個女人,還有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