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真假千金(27)
她知道,自己這一手可是震驚了這位“老大”,雖然他聲名不顯,但就憑白一敢把他派來考驗自己最后一項,他就知道,他的地位必然也是不低的,那自己的所學(xué)他或多或少也知道,那今天自己露的這手不在他們情報資料內(nèi)的東西,他們自然也要查一查的。
以前執(zhí)行任務(wù),她也是在別無他法之下才會用這一手,就算用了,憑自己這些年所學(xué)也總圓的過去,這些年就沒有人看出過端倪。
可是今天居然自己主動漏了陷,哎,得不償失啊。
她都不知道她當(dāng)時為何會這么做,只是做都做了,自然也不會后悔,就是應(yīng)付接下來的調(diào)查有些麻煩了。
她的聲音就在耳邊,噴薄出來的氣息癡纏著他的臉頰,讓他有些有些分心,他覺得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對,他幾乎下意思的就做出了解釋,是這個人影響了自己。
于是心里有了些怒氣。
“你今日為何要配合鄧玲?”
眼睛還是看著前方,若不是莊怡一直盯著他,還當(dāng)剛才那句話是幻覺,這人坐的太正了,真是晃都不晃的。
連忙拉回跑偏的思緒,直白而坦然的回:“我不知道?!?p> 想了想,覺得這話的分量還有些不足,便說:“可能是因為玲姐?”
只是心里也知道這話是瞎扯的。
“就為了她,賠上你的終生?”心里的怒氣更甚,這氣生的連自己也覺莫名。
這話說的奇怪,莊怡撇過頭去看他,只能看到長長睫毛投在眼上的陰影,搞不懂這話是什么意思,也就實話實說了:“怎么會?訂婚也不是結(jié)婚,又還沒打結(jié)婚報告,只是個華而無實的行為罷了?!?p> 這話易完,莊怡卻覺得這人似乎是不高興了,身上散發(fā)的寒意讓他皺了皺眉,這感覺很熟悉,一時又摸不到頭緒。
因為這思緒是繁雜而迷亂的。
不喜歡這股莫名的思緒,于是開口,想要阻止它的蔓延:“易長官,有什么問題嗎?”
“下車?!?p> 莊怡:“......”
難道就這么放過她了,因為這是為了他暴露的?
不會的,看他的樣子也不像那種徇私的人。
甩開那些莫名的思緒,下車,上樓,開門,卻在快要進(jìn)去時腳步一頓,腦中白光一閃,這腳步聲......
朝后看過去,看到的是易白。
心中懷疑更甚,之前沒發(fā)現(xiàn)是因為他們一起的時候都是在對峙,今日縱使相幫,呆在一起的時間也短,只是今日這段樓梯可是到了樓,那腳步聲自是有時間有機(jī)會聽得清清楚楚。
易白近前來抬眸看了她一眼,只是說:“走吧。”
莊怡于是就揣著疑惑帶著他進(jìn)去了。
給兩人都倒了白水。
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伴L官可是還有事兒?”
“說說方才的事?!?p> 雖是沒說清是什么事,但莊怡也一瞬間懂了,就說嘛,怎么可能會這樣放過自己?
“我那銀針扎了他的啞穴,針已入肉三分,若不是我親自去,絕對這一世都開不了口?!?p> “內(nèi)力?”
“內(nèi)力?”
“不,只是用了些巧勁,說是三分,其實距離不只如此,而這距離嘛,不要說肉眼,就是儀器都無法探測到,只有兩個辦法解,一,我特制的藥,再進(jìn)一根針,化了先前那根,不用擔(dān)心,我那針化了后是無害的,二,我說出準(zhǔn)確的位置,再去醫(yī)院把它取出來?!?p> 易白贊到:“不錯,前一個法子可擺脫糾纏?!?p> 莊怡笑了笑:“至于我這身手藝,是我8歲那年執(zhí)行任務(wù),臥底青云時一個高人教的,他已經(jīng)去世了?!?p> 講完了,莊怡都有些臉紅,這套說辭似乎在什么時候都管用的吧。
易白就定定的看著她。
看著那抹嫣紅慢慢爬上她白皙如玉的臉。
是害羞嗎?
她看著他不發(fā)一言的樣子,心中那熟悉的感覺更甚,這種熟悉卻又好像不是心理想的那種答案,她有些辨不分明。
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一只手撫上了他的下半張臉,片刻后,自言自語道:“果然......”
有溫?zé)岬挠|感落在他臉上,易白的目光隨著那只延展過來的手臂看進(jìn)她的眼底,從中看見了莊怡那只正在他臉上的手,心臟在不規(guī)律的跳動,眼底的目光有些復(fù)雜難辨,漸漸聚起了迷霧。
“白隊長。”
一時之間,迷霧盡數(shù)散去,眼前變得清明起來。
“倒是想不到,白隊長竟然如此年輕。”先前一把大胡子,還以為是三四十了呢?
心中好笑,怎么就憑著那把脖子就斷定了他的年齡。
手也很快的撤離,卻想不到,在剛離開始,被人一把攥住。
因為一時不備,而那股勁也著實大了些,莊怡一個不穩(wěn)便被扯進(jìn)了他懷里。
頭和臉上的嫩肉被他如鐵一般的胸膛撞的發(fā)疼。
也撞沒了另一絲的熟悉感,被她永遠(yuǎn)忘卻。
“隊長?”
易白也想不到自己怎么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他僵硬了一會兒,又漸漸地拋棄了那種后悔,只因為,懷抱中這人的觸感竟叫他覺得有些熟悉。
甚至,有想落淚的沖動,他感覺,一種兇猛的情緒馬上就要從他的靈魂深處跑出來。
又被某些力量及時的制住。
力量嗎?
眼睛又重新變得深邃起來。
莊怡暗暗后悔,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去做的,但是當(dāng)初的那份鬼使神差現(xiàn)在已全然忘記。
自己真的不該這么做,心里告訴自己,他這么做是對的,任何在他毫無防備之時靠近他的人都可以當(dāng)做是敵人,就算今天弄死她,那也是應(yīng)該的。
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就放了軟話。
“白老大,抱歉,我不該這么做?!?p> 略帶歉意,正好與他的想法相符。
便說:“下不為例?!?p> 手上卻也沒有放開,他發(fā)現(xiàn),他似乎有些貪念這種味道。
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他的邏輯也告訴他,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在她六歲之時,而一個正常的普通人擁有意識應(yīng)該是在4-6歲之間,她又怎么可能被自己抱呢?
她入隊后,自己都沒抱過她∑!,上次考核她時,因為帶著目的性,他也沒有好好感受過這種味道,因此,他們在那之前,絕沒有什么別的交集。
總不會是前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