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假千金(6)
嗯,也確實是上好的紅酒,沒有加什么別的東西啊?
將它放下,疑惑了。
想了想,還是伸出一根手指在杯子里沾了沾,放在嘴里。
味道深沉并且濃郁,入口的感覺十分厚重,回口余香強烈并且持續(xù)時間長,沒有不良味道。
是法國1級莊貯藏20年的紅酒。
嗯,確實沒有問題。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無色無味佐料還是有的。
她可不敢喝。
而直覺里知道,這事兒一定沒這么簡單。
門開的聲音。
莊怡又繃起了神經(jīng),將匕首握在手心。
“誰?”
來人的腳步聲停了一下,卻沒有人說話。
莊怡不禁更加提高了警惕。
厚重有力的腳步聲踩在地板上,給這輝煌富麗的房間無端的加了幾分懸疑感。
莊怡沒有動,她只是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沙發(fā)上,是一個可進可退的好位置。
眼睛,死死的盯住暗處分明還未顯形的獵物。
幾息過后,一個長得過分帥氣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莊怡眼前。
兩雙眼睛避無可避的開始對視。
“敢為閣下何人?”
他沒有回答她,而是十分不見外的徑直坐到了離莊怡兩步遠的另一張沙發(fā)上。
那雙暗沉的眼睛不動聲色的掃了眼莊子面前的已經(jīng)倒出來的紅酒。
他瞇了瞇眼,看向莊怡的時候莫名的帶了些冷意。
“你喝了?”
聲音有些啞。
莊怡的眼神緊緊地抓著他,此刻聽到他這句無頭無腦的問句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什么?”
男人又看了看桌上擺著的酒瓶和杯中的酒,這次的話不僅更冷了,眉端也帶了些戾氣。
“你沒喝?”
莊怡這會兒隨著他的視線反應過來了,是說酒嗎?
莊子抿了抿唇,并不回答她花話。心里想著,白一怎么還不來,不是說這次訓練是他自己主持的。
她不想和這個人待在一起。這個人讓自己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不是討厭的那種不舒服,是一種無法看透他,然后感覺自己也變得奇怪的不舒服。
視線里,男人正在松開自己的領(lǐng)帶,動作很自然,很流暢。
莊怡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是要做什么?
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疊好了自己的領(lǐng)帶,很龜毛的折的整整齊齊的,然后十分小心的放好。
現(xiàn)在他又開始松開自己襯衫的扣子,第一顆,第二顆,但到第三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能看見男人那精致的鎖骨。
很奇怪,一個男人,居然會覺得他的鎖骨很漂亮。那一片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十分的滑嫩。
一股燥意從身體的四面八方傳來,莊子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眼見著他還要往下解,莊怡終于坐不住了。
厲聲呵道:“給我住手!”
那人纖長的手指頓了頓,卻還是又繼續(xù)開始動作。
莊怡一個側(cè)空翻就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莊怡的眉眼很冷,若是還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事,她這么多年就白活了。
“說,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么?”
男人的手停下來了,可是眨眼之間就避開了她的轄制,感覺到背后的力量,莊怡本能的往前一躲,隨即手中的帶著寒光的鋒利匕首向那個人飛擲而去,等到她站定,卻發(fā)現(xiàn)十步之外的男人絲毫無損,她也沒有多大的意外,只是有點淡淡的失落。
畢竟,雖然知道他很強,但萬一她今天真的走了狗屎運呢?
再看向墻面,那匕首已經(jīng)被刺入了五分之四。
怎么回事?莊怡的覺得身子開始無力,最終支撐不住,慢慢的順著柱子滑落下去。
此刻,她的臉上有了些薄汗,一張俏臉因為心底的燥熱而憋的通紅。
整個人看上去嬌艷欲滴,又楚楚可憐。
那人的心似乎被抽動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就忽略了這個感覺。
看著朝著自己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的男子,莊怡的眼中充滿了憤怒。
她真是太大意了,沒有學習這個世界的醫(yī)道,就小看它,自以為能看出所有的“佐料”,卻偏偏同時中了兩種還不自知。
“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力氣行武了,但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
那個人此刻已經(jīng)彎下了腰。
莊怡的眼底有抗拒,更有一種悔恨的挫敗感。
那個人將她抱在了懷里,強迫她的臉與自己對視,深深的看著她。
莊怡掙扎了幾次無果后,也就放棄了。
她在他懷里,同樣看著他的臉,確實是俊俏,光看這一張臉,怎么也無法想象出這是一個比自己還厲害的練家子。
她知道自己很強,但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在有天,可是這個人,一看就是家里嬌身慣養(yǎng)的,怎么想他也不像是那么厲害的。
他走路走的很穩(wěn),甚至于在她仔細欣賞她的皮囊時都已經(jīng)到另一個房間面前她才回神。
他用手臂弄開了門,動作不甚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身下柔軟的觸感讓莊怡反應過來了這是怎么回事。
早已經(jīng)被軍營訓練出來的臟話脫口而出:“媽的,老子拒絕這個訓練?!?p> 男人還是沒什么表情,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他的表情。
莊怡心里又不平了,扛色誘訓練!?。?!
雖然長得確實不錯,但就不能找個有表情的嗎?
莊怡忘記了,她剛附在人身上時也是經(jīng)常沒有表情的。
不過這會兒她管不了這么多,她只想說,這樣木訥的人,自己怎么著也不會被他誘惑好嗎?
她看著他找了條短褲就進了浴室。
心里燥的要命,像是有無數(shù)螞蟻啃噬,她有些受不住了,真的很難受,不斷地磨蹭這身下的床單,她也真的沒有力氣走。聽著浴室的傳來的“嘩嘩”的水聲,莊怡心里更煩了。
哪個混蛋做的藥,她想弄死她。
從阿飄變成人以來,她第一次這么狼狽。
想著想著,她覺得很委屈,自己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還莫名其妙的到處借別人的身體而活,都不知道會不會一直這樣。
莊怡知道,這個世界自己是被原主的性格影響了很多,她不想這樣的,可是心里的委屈就是忍不住的一下一下襲來,像一股瞬間凝成的巨浪,一下子就將她打的潰不成軍。
自己怎么這么笨!居然還會被被這種普通人留下的意識影響到。
男人關(guān)掉熱水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外面的抽噎聲,他出門的腳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