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民國迷情(11)
只有韓哲對著他的副官說:“走,我們也該入席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莊怡眼中的被血色暈染過的黑才真正的顯露出來,隨即,一勾唇,也站起來,向莊原和她祖父行了一禮,:“抱歉,惹來了這種人,讓你們?yōu)殡y了?!?p> 莊原拍了拍女兒的肩:“說什么傻話呢,你可是我女兒!”
莊怡正感動著呢,就聽見那個老頑童調(diào)皮地說:“不過,一一啊,你要是真拿下他的真心,那我可真是要燒香拜佛了,我莊孟齊居然還養(yǎng)了這么有價值的大寶貝兒!”
“噗呲!”她被逗笑了。
莊原也有些佩服他爹的心性,無奈了:“爹——”
好像沒說什么玩笑話的莊孟齊:“哎——乖兒子!”
莊怡也只有無奈的搖頭。
——
第二天一早,莊怡姍姍來遲。
她到的時候,飯廳里的人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了,除了莊二伯莊年和他的兩個兒子。
莊怡睡眼惺忪的入了坐,平日里再端莊不過的人現(xiàn)如今才有了些少年姿態(tài),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染上了人間煙火。
莊二嬸就打趣道:“我們一一啊,什么都好,就是有個懶癥,不是日上三竿,是睡不夠的,看看你的眼睛,都腫得跟個小豬似的了!”
“哈哈哈哈哈!”
“噗呲!”
......
誠然莊怡并不明白豬的眼睛為什么就是腫的,她還是配合著笑了,只是仍然辯解道:“二嬸既已經(jīng)說了本小姐什么都好,那我有個睡懶覺的小毛病不是也挺好?若我一個毛病也沒有,那豈不是過于完美?這整個華夏的女孩們都該嫉妒我了!”
說完,腦門上就挨了一下:“喲喂!大嫂,你瞧瞧,這孩子真是對自己滿意得很呢!你還不好好管教管教!”
莊怡的母親,齊敏用帕子遮住了小半張臉,笑的是再矜持不過:“我哪敢說她啊,她都被爺們兒們寵成什么樣了?我要是說一句,你大哥就得跟我急!”
這下子,連一旁伺候的下人們也紛紛捂嘴笑了。
這會兒向來儒雅的莊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女孩子嘛!是該寵的,是該寵的!”
一直坐上首老神實(shí)在的看戲的莊孟齊也附和道:“那是必須的!”
看著他們又笑作了一團(tuán),莊怡心里疑惑著為什么還不開飯,人不是都來齊了?
“莊老爺子,昨晚休息的可好?”
不見人影,先聞了這個低沉的聲音。
等人坐在她旁邊,莊怡才反應(yīng)過來。
也不看他,而是看向自己的爺爺,眼神分明有著“他怎么來了”的疑問。
莊孟齊卻沒有當(dāng)堂說什么,只是向韓哲說:“韓將軍不要客氣,一定要吃飽吃好,還想吃什么,吩咐人去做就行了!”
他來了后,場面明顯變得不熱鬧了,他卻好像沒發(fā)現(xiàn),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偶爾開口與莊怡探討一下關(guān)于經(jīng)濟(jì)上的事,過的好不自在。
她這才明白,為什么今早大家要在一起吃飯,想來也是,總不能讓客人自己開火把,那可就是名副其實(shí)的怠慢了!
只是有這樣一個一看就是別有目地的人坐在自己身邊,她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胃口,很奇怪,分明之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也不知碰到了多少次這樣的情景。
那個時候她都能淡定自若,最后她把原因歸結(jié)為,這個人太冷了,句句都在試探,臉部表情控制的卻不是很好,分明和誠心求取她芳心的人設(shè)對不上。
所以,她才感覺到了十二萬分的不自在。
眼前是寬闊的街道,安城的治安向來很好,小販們緊鑼密鼓的忙著自己的事兒,街上人影并不匆匆,反而井然有序,慢慢騰騰的,不管是賣東西的人,還是買東西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一律都是悠閑的姿態(tài)。
甚至喧囂中還摻雜著耍雜技而帶來的鼓掌與叫好聲。
在這種政局復(fù)雜的時候,是難得的。
但是一想到那個為這種局面做了極大貢獻(xiàn)的人現(xiàn)在好像正在對她圖謀不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今早用完膳后,莊孟齊和藹的對她說:“韓將軍呢昨晚和我商量了,為了培養(yǎng)感情,他在安城的這半個月就住我們家了,今天你也正好帶他去逛逛,你們要是真成了,那可是件大好事!”
語氣有一份的真,九分的看好戲。
“你父親倒是把這兒治理的很好?!?p> 不咸不淡的話響起,莊怡轉(zhuǎn)過頭去看他,發(fā)現(xiàn)他一向淡漠的眸子中竟然泛起了一些漣漪。不是初見他時,面對那些老狐貍們,不管面上如何,眼里卻中是冷的,而這會兒,她看到了他眼中頗為復(fù)雜的神色。
是贊賞,還是欣慰?
想來也是,畢竟是他給了這個地方相對的安寧,而在這邊官員們的治理下,變成了算是整個華夏最平靜的一個城。不像北方,如今還是戰(zhàn)火不斷。
看到他幽深的眸子,一句不經(jīng)大腦的話順口而出:“經(jīng)濟(jì)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嘛,這是應(yīng)該的!”
話一出口,她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
想要收回也來不及了,果然,就聽那個人淡淡地說:“哦?!你也知道這句話?對了,若我記得沒錯,莊小姐是金融學(xué)的高材生,看來你還是比較認(rèn)可這一套,說來我也聽說這安城有如今的繁榮,你可是幫著你父親出了不少的主意!”
呵呵,聽說?莊怡嘴角抽了抽,你到是聽說一個給我看看,就連時刻盯著自家的劉家都是前幾天才打聽出來這事兒的,你就聽說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被他盯上的,又是什么時候開始查自己的,怪不得昨天在那兒“逼婚”。
不過,就算這樣,自己應(yīng)該還沒那么大的價值吧!值得他‘犧牲’自己來娶她。
“我不過一個剛學(xué)成歸來的人,也沒幫上什么,只不過提了些建議而已?!?p> “哦?”韓哲低下頭就看到她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無辜的望著她,盡管知道她是只小狐貍,心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輕輕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