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們發(fā)財了,賺了好多錢??!樂子他幫我們賣掉了桔子,然后把錢一分不少地還回來!我終于有錢娶媳婦了!”
王知修笑著笑著,眼淚就嘩嘩的流下來了,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知晨,樂子,興東叔他們是好人吶!”后邊提著錢袋的那些村民也感嘆著說。
王知虎他們頓時一窩蜂地湊上去問王知修賺了多少。
“這個袋子里面是三十三萬元,還清缺耳的債務(wù)之后,我能凈賺二十八萬元!”
王知修抹去眼淚,得意地打開裝錢的布袋,露出里面一疊疊花花綠綠的鈔票。
王知虎他們一看就眼紅了,有人忍不住伸手下去想拿布袋里的鈔票。
不過王知修也是反應(yīng)迅速,飛快地把袋口拉上了,笑嘻嘻地說:“看歸看,動眼不動手??!”
說完,他和那群領(lǐng)到錢的村民們歡歡喜喜地走掉了。
王知虎看著王知修等人的背影,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同時也十分后悔。
唉,早知道就不聽王興方的話了!
他心想著默默地轉(zhuǎn)身,往梅亭小店的方向走去。
另外幾個村民也跟了上來,他們的心情跟王知虎一樣,都是特別的難受,就想去借酒澆愁。
“來來來……我們干了這一杯!”
梅亭小店的大廳里,王知虎這幾個村民紛紛舉杯,拼命地把啤酒往嘴里灌。
似乎只有喝醉了才能讓他們忘記錯失了發(fā)大財?shù)臋C會的那種痛苦。
“各位,咱們再干一杯!”
王知修仰頭把啤酒往肚子里灌,只覺得平時還算好喝的啤酒突然變得苦澀無比。
一杯接一杯的啤酒下肚后,店里這幾個家伙都喝紅了眼,紛紛放聲大罵林樂的大舅王興方是王八蛋,害慘了他們,要不然他們今天也像別的村民那樣發(fā)大財了。
王知虎酒勁上頭,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語:“我真蠢,我真是一頭豬啊……”
王知牛臭罵完大舅后,目標開始轉(zhuǎn)移到林樂身上了:“林樂你這個王八蛋,小心眼的兔崽子!就因為我們要回了轉(zhuǎn)讓協(xié)議,就開始記仇,不讓那位批發(fā)商收購我們的桔子了……”
這幾個家伙罵著罵著,火氣也越來越大。
梅亭小店的老板娘給他們端酒上菜時都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不小心跟他們起了沖突。
最后有一個家伙突然提議去報復(fù)大舅,結(jié)果得到了一致贊同,于是他們一窩蜂出了店門,連酒錢都沒給。
梅亭小店的老板娘看著他們扛著成箱啤酒,踉蹌而去的身影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真讓這幾個醉鬼在店里鬧起事來,非把這間店拆了不可。
至于酒錢沒給這個倒不要緊,雖然這幾個家伙品德有點差,喝醉之后還會惹事生非,但是終究不是壞人,酒醒之后他們自然會把酒錢送過來的。
……
“王興方臥槽泥馬!”
“王興方你這個龜孫子給我滾出來,你爺爺請你吃蛋!”
“王興方你再縮在里面不肯出來,老子就砸爛你這個烏龜殼了!”
……
王知虎這幾個醉漢們圍在大舅的房子外面,一邊叫罵著,一邊抓起東西砸門砸窗。
石頭、酒瓶、臭雞蛋……不斷地從碎裂的窗戶外面砸進來……
大舅媽王來喜和大舅抱頭縮在了沙發(fā)后面,身子瑟瑟發(fā)抖。
大舅媽:“那些醉鬼瘋了,萬一他們沖進來怎么辦?”
大舅:“我打電話報警了,警察怎么還不來呀!”
大舅媽:“有個屁用啊,他們借酒發(fā)瘋,就算警察來了也奈何不了他們,最多就是讓他們賠幾塊玻璃的錢!”
“那該怎么辦呀?”大舅一臉慒然。
大舅媽氣道:“你怎么得罪他們的,就怎么想辦法搞定!否則他們?nèi)靸深^來折騰一次,咱們以后在村子里的日子絕對過不下去了!”
大舅聞言差點罵娘了。
沒錯,王知虎他們將不將桔園的果樹轉(zhuǎn)讓給林樂跟他有個毛的關(guān)系?。?p> 那個交易是遵從自愿交易原則的,如果他們不愿意承擔風險,是可以選擇不交易的,
怎么就全部怪到他的頭上了呢?真是一群王八蛋!
他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大舅媽說的也對,王知虎這些村民對他懷恨在心,以后要是經(jīng)常來找碴鬧騰的話,也是一個大麻煩。
除非他不喜歡在村子里呆著了,打算將全家搬到縣城或者別的大城市去,否則還是要想辦法消除王知虎這些村民們對他的怨恨。
最好解決方法就是讓那位名字叫做洪之山的農(nóng)產(chǎn)品批發(fā)商同意收購他們的蜜糖桔。
不過,大舅也知道直接去找洪之山是沒戲的。
昨天晚上那個農(nóng)產(chǎn)品批發(fā)商來到王家村,看過了桔園出產(chǎn)的蜜糖桔,當場開出了六元每公斤的高價收購。
大舅也動心了,跑去找那個批發(fā)商,結(jié)果人家明確表示不會收購他的桔子。
在大舅的百般追問之下,那個批發(fā)商才透露了口風給他,說不收購他的桔子是因為林先生吩咐過了。
林先生是誰?也不用猜,在岸坡王家村這里只有一個人姓林,那就是林樂!
“這個兔崽子到外面混得翅膀硬了,一回家就跟老子對著干了,真是夠混蛋的!”大舅就恨得咬牙切齒,當場就破口大罵。
接著,他本著林樂不仁,他就不義的原則,打電話給周四水通風報信,將岸坡王家村這里的情況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對方。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點后悔了,因為他給周四水通風報信的事情說不定已經(jīng)傳進了林樂的耳朵里。
要是這樣的話,就算他去找林樂,拉下臉面求人家,人家也未必肯原諒他。
“看來這件事情只能去找爸,讓爸出面幫忙說情了!”大舅沉思了一會兒,然后郁悶地說。
……
……
八月的太陽依然毒辣,下午一兩點鐘是一天里面最熱的時候。
村子里的狗兒被熱得無精打采的,三五只的趴在陰涼的樹蔭下,聳拉舌頭,“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三輛小車開到岸坡王家村村南面的空地上停下,一輛凌雅小車、二輛長廂面包車,車上子陸續(xù)下來八個人。
樹蔭下的狗兒立時警覺地抬頭豎耳看去,不過沒有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