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看著盛曼月,心中各有所思。
“好了,咱們不想這些了,就按盛小姐所言,今朝有酒今朝醉!”
葉柏拿起酒碗大口的喝著酒,只有這時,才最為舒暢。
時意昭也是仰頭喝干了面前碗里的酒,朱京云也學(xué)著他們,一仰脖,結(jié)果卻因為喝的太急,嗆得咳嗽了幾聲。
時意昭看著朱京云的樣子,著實有些好笑,“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p> 朱京云漲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向一邊。
盛曼月真想這么過下去了,日日流連美景地,坐倚涼亭美酒弈。
時意昭看她目光有些迷離,還以為是喝醉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應(yīng)該沒喝醉吧?”因為他也不知道她上次喝了多少才醉的。
時意昭看盛曼月碗里還有淺淺的碗底那么多的酒,有些懷疑,可隨即又想到,問一個醉了酒的人等同于白問,因為他們一般也不會說自己醉了。
果然盛曼月說了句,“沒醉?!?p> 時意昭仔細(xì)的盯著盛曼月的眼睛,她眼神只是有些迷離,但面頰上卻并未有任何醉意,回答的話也是很堅定的,的確沒醉。
時意昭又伸手拿了酒壇給葉柏倒上。
“葉公子好酒量,這竹花釀后勁很大,也許剛開始喝并未有什么感覺,但是越到后面,酒勁上頭后,讓人爛醉如泥?!?p> 葉柏回以一笑,“國師不也沒醉,這談起喝酒啊,幼年時我曾經(jīng)跟著父皇去過軍營里,偷喝過酒,那會兒軍中的酒,辛辣無比,與這竹花釀是比不得的,偷喝完之后我也就醉的一塌糊涂,連睡了一天一夜,醒來之后,頭痛欲裂,父皇把我痛罵一頓,可我依然能夠記得那酒的味道,時常掛在心頭?!?p> 朱京云附和道:“葉公子,我小的時候也偷喝過酒,劣質(zhì)的酒真是太難喝了!而且被我爹發(fā)現(xiàn)后還把我打了一頓!”
葉柏笑了笑,轉(zhuǎn)了轉(zhuǎn)酒碗,“后來我學(xué)會了喝酒,再也不會被嗆著了,還學(xué)會了騎馬,和別人一同賽馬,這才明白瀟灑恣意的滋味兒。”
時意昭垂眸不語,不知在想何事。
盛曼月開口道:“我也想騎馬,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多么快活?。 ?p> “你倒是和其他女子不同,很是爽朗大氣,騎馬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騎的,若是騎術(shù)不精,很容易有危險。”葉柏看著盛曼月說道。
“那有何怕,不經(jīng)歷點挫折又怎么學(xué)的會?!?p> 朱京云卻道:“姑娘家學(xué)什么騎馬呀,你不知道,剛開始學(xué)可受罪了?!?p> “我不怕,要想著會騎的時候是多么美妙的話,就一點也不怕了?!笔⒙碌故遣粨?dān)心這些,她小時候吃的苦可多了,為了學(xué)會一件事,她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去百分百的付出。
“盛小姐倒是一點也不輸男兒啊!”葉柏夸贊道。
時意昭這時卻說:“你要學(xué),我可以親自教你。”
盛曼月莫名覺得時意昭教自己肯定會特別嚴(yán)格,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好啊,那改天你教我,說話算話?!?p> 時意昭微微點頭。
葉柏說道:“盛小姐如果學(xué)會了騎馬,那日后有機會可到我東辰國來,我定親自作陪。”
盛曼月輕輕一笑,也端起酒碗抿下一口。
葉柏望著藍(lán)天白云,綠水蕩漾的景色,只覺得十分養(yǎng)眼,四人將兩壇竹花釀分飲完后,氣氛也更加好了。
到了晌午,幾人早已被酒水填滿了肚子,朱京云還不忘感慨,“有錢就是好?。∵@么貴的酒居然讓我們一上午就給喝完了,那可是六百兩?。 ?p> 聞言盛曼月也瞪大了眼睛,這酒的確很好喝,可居然是這么個天價,盛曼月仿佛感覺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一大把錢。
時意昭起了逗趣的心思,臉上一副苦兮兮的表情,“不瞞你說,我是真的沒錢,這可是我省吃儉用攢的錢,可也只夠買這兩壇,現(xiàn)在還被咱們給喝了?!?p> 朱京云大聲反駁道:“你騙誰呢!上次在你府上看見那么多壇,你若是沒錢,難道那些酒是你偷來的?”
時意昭卻反問道,“你又沒親眼看見我付錢,又怎么會知道我是買來的?”
“你真是偷來的???”朱京云一下子彈坐起來。
時意昭無奈扶額,“我品行很端正,能做這種事兒嗎!我那酒是朋友盛情相贈的,結(jié)果卻叫你們給偷喝了!”時意昭沒好氣的看了朱京云一眼。
朱京云干笑了幾聲。
時意昭長嘆一聲,“哎呀!現(xiàn)在我窮困潦倒,得問你們要點兒錢,才好度日?。 ?p> 葉柏從腰間解下荷包來遞給時意昭。
朱京云一聽還要給錢,立刻從船頭走到了船尾,離時意昭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
“這你喝之前也沒說過這酒要給錢啊,你現(xiàn)在說這話,我沒錢,我不給!”朱京云撇嘴耍著賴。
時意昭一聽笑了,“不給也沒事,我找你爹要去,你爹肯定會給我?!?p> 朱京云聽見他要找自己爹要,這哪兒能成啊,要是被他爹知道,那得脫一層皮,“別別別,我,我今日出門急,忘記問我爹要錢了,你等我,等我改日有錢一定給你。”
時意昭勾唇一笑,“好啊,說話算話。”
盛曼月有些不明所以,這時意昭指不定心里又在憋著什么壞呢,說不定都是他的套路,她才不上當(dāng)呢。
“我只喝了一口,應(yīng)該不要錢吧?”盛曼月問道。
時意昭和盛曼月對視片刻后,緩緩說道:“你不用給。”
朱京云心里又不平衡了,“為什么月妹妹就可以不給,那我喝的,也不多……”
“你再胡說,我們?nèi)丝啥伎粗?,難道你想耍賴不成?”
朱京云啞口無言,怏怏的坐在船尾。
盛曼月覺得今日的時意昭有些不同,他更有趣些,似乎也更和大家聊得來些。
朱京云坐了有一會兒,時意昭用他正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其實我是騙他的,我堂堂國師府,如何能沒有錢,若是沒錢,那我這國師也不用當(dāng)了?!?p> 這邊朱京云一聽就炸了,氣沖沖的走過來,也不管身份如何,指著時意昭的鼻子罵道:“你這個黑心的國師,騙人有意思嗎?你把我們?nèi)硕简_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可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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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江嵐
越來越覺得朱京云很可愛了